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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君啦?” 徐燕芝因为一直向后看,差点一头撞到洛浅凝身上。
稳住身形后,看到洛浅凝,捉弄到崔决的好心情一下子也没那么好了。
“看了一眼吧,怎么了?” 洛浅凝蹙着眉,“燕娘,你怎么还笑呢,三郎君不是因为你才受了伤吗?我听说伤得很严重,若我的话便是笑不出的。
” 徐燕芝没好气地“哦”了一声,“那我哭吧。
” “你,你天天都在说什么胡话!”洛浅凝身旁的彤儿不愿意了,她就是她主子的走狗,一个唱红脸一个白脸,在以前可是把徐燕芝耍得团团转。
可今非昔比,她们的话就如同现在崔决的话是一样的。
狗叫,不听。
“可是是你们说不让我笑,那我只能哭了。
”徐燕芝拿出手帕做作地说:“你们放心吧,我刚刚抱着三郎君大腿狠狠哭了一顿呢!” 洛浅凝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三郎君一定心中恼坏了,又不知该如何遣开她,受着伤又受了苦,真叫人心疼。
“燕娘,你年纪小,我说这些是为了你好,你还刚出临漳院,这副样子被人看见,又要遭人诟病了。
” 徐燕芝点点头,就觉得她这句最中肯,“那行,我先走了。
” 洛浅凝看着她油盐不进,不赞许地摇了摇头,对彤儿说:“走吧,我们去探望下三郎君。
” 不料刚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小厮拦住: “对不住,洛娘子。
三郎君说了,除了大房的人,一律不许进。
” 洛浅凝没想到自己被他拒之门外,脸由白变红,只能听身旁的彤儿说:“可表姑娘就进去了啊!” 小厮干笑两声,“这不是,她也是大房的人吗……” 他刚说完,张乾从门口出来,绕过他们几人,轻车熟路地离开。
彤儿:“可他呢?张郎君怎么在此?” 看门的小厮也觉得有些尴尬,“洛娘子,真对不住,这些话真是刚刚庞青哥哥才告诉我的。
人家张郎君是早就来了,在这等了快两个时辰呢。
” …… 徐燕芝将雏鸟喂好,拖出两罐托人从外头买的酒。
她偷偷在穿起她那身最好看,有很多挂饰的舞裙,在铜镜前描眉抹粉。
她与张乾约好了,她要给他送行。
她想给他唱歌,给他跳舞,让他能再将她记得深一些。
可惜,她从下午等到了傍晚,一直到太阳落山,月亮上升,都没等来张乾。
夜晚有些凉了,她去屋内找了件秋衫披在肩上, 她知道他定不会失约的,一定是被什么要紧的事绊住了脚。
明明快到夏季,夜间的风也依旧不留情面,吹得徐燕芝脸色发红。
银杏的花期快过,粉色的花瓣纷纷而下,徐燕芝打开一壶清酒,啄了几口,以此来暖暖身子。
她又打开院中石桌上的油皮纸,将添了钱才买来的莲花酥放入口中。
吃一个应该不打紧。
要不,还是吃两个吧,这辆留下两个,还好分。
她静静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
月华凝光,映在春夜的大地,对应出三人的影。
从暗处走来一人,他好似早已无任何光的环境,缓缓摸索到趴在石桌前睡着的她,轻车熟路地拨开青丝,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
稍一用力,就将睡熟的她拦腰抱起。
柔嫩的触感瞬间放大,似乎,落在了两个人的心尖。
黑暗中的崔决面色微红,他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但那香气,他几乎一瞬就辨认出来了。
徐燕芝就在他怀里,那豆腐般的肌肤,正紧紧地与他的手掌心贴合。
在黑暗中,他的恶再次被放大。
他不再甘心,不再满足,这应是他该碰到的。
崔决。
冷静些,毕竟,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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