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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幽冷的凉风拂过,烛火疯狂地跳跃摇曳,投下瘦长的剪影。
宋葭葭抬起眼睛,无声注视着眼前成千上万座的碑林,层层叠叠地垒积在一起,根本望不到尽头。
每座石碑之前都放置着一盏精致小巧的魂灯,有的魂灯燃着幽幽微光,犹如有着实质生命的心脏那般不断雀跃跳动,有的魂灯却早已熄灭,只余下尘封已久,满是斑驳痕迹的陈旧灯台。
数百根巨大的篆刻着花纹浮雕的石柱擎天而起,石壁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图形。
宋葭葭跪在下面,只觉得自己犹如一只蚂蚁那般渺弱。
成千上万盏魂灯在不断闪烁摇曳的荧光,犹如星河在上,宋葭葭怔怔地看着,仿佛正参观着一座神迹。
这里是天衍宗的魂宗祠堂,不仅供奉着许许多多开创天衍宗的师祖的魂灯,同时也是天衍宗核心弟子的魂灯放置之处。
只有金丹级别以上的修士,才有资格将自己的魂灯放进来。
魂灯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法器,需要取修士的一滴心头血和一抹神识点灯。
而魂灯点成的灯心入水不濡,遇火不爇。
除非修士本人身死魂消,否则便永不熄灭。
而其中有一盏最为破旧的魂灯,却被摆在了最当中的位置,而且这盏魂灯仿佛很特殊似的,周围被隔开了一片空地。
宋葭葭猜想,这盏魂灯应当是属于天衍宗哪位大佬的。
但这盏魂灯的灯心很微弱,若不是它摆在最前面正中的位置,宋葭葭根本看不见那一捋若有似无的灯心,会以为这盏魂灯已经熄灭。
宋葭葭看久了,便有些腻味了,跪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今天宋葭葭在背后说云听白的坏话还被本尊撞了个正着,下场就是被云听白惩戒,在魂宗祠堂罚跪一天。
但这个结果已经让宋葭葭喜出望外了。
宋葭葭心底暗暗地思量着,自己这仙二代的身份还真是管用,果然如系统所说,哪怕原身干尽恶毒蠢事,三位男主碍于她的出身,只能百般忍耐容忍,在后期才会对她动手。
宋葭葭一阵窃喜——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在男主们的面前更肆无忌惮地油腻了。
想想就兴奋。
如果说从前宋葭葭对于自己要在男主面前不断作死,让他们彻底地厌烦自己从而将自己杀死还有几分不情不愿,现今她却从中获得了贩贱的快乐。
就是这种别人看不惯你,却又偏偏干不掉你的感觉。
也不知道到底跪了多久,宋葭葭的双腿早已酸麻无比,小腿肌肉随着呼吸一抽抽地疼。
宋葭葭鬼鬼祟祟地转过头,往后瞥了瞥,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便偷偷摸摸地站了起来。
宋葭葭刚要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来,耳畔便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如果让师父发现,就不是跪一天了。
” 宋葭葭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往旁侧看去,发现是连霁表情冷淡地立于身侧。
“师姐?!”宋葭葭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转过头看了的,明明没有人呀。
” “我站在这里已经一炷香了。
”连霁没什么表情地说。
宋葭葭却露出很惊喜的模样:“师姐,你竟然来专门来看我,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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