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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之下,残红遍地。
秦越倒在花丛中,鲜血浸没了整片土地。
忽然黑色魔气如雪落下,秦越手指一动,只剩白骨的右手用力握拳,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皇帝痛恨又惋惜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恢复成满目冷漠。
“永别吧,我们下一世起点再见。
” 他不再看秦越,抬手一道灵力化作白刃斩去,却没听见灵刃没入血肉的声音,只听到又是咔嚓一声响。
皇帝依旧没回头:“只靠剑气修行,很有想法。
可是你也该知道,这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
萤火之光,怎能与日月争辉?” 他感受到秦越还有呼吸,可是却没听到他说话,只听到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还有鲜血滴落在花瓣上的微响。
皇帝微微蹙眉,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晚风吹起满地带血的花瓣,却吹不动秦越浸透了鲜血的衣角。
风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秦越若无所觉,只用残破双手蓄起最后的剑气,死死握住那道灵刃,任骨骼被切割得吱呀作响,还是没有松手。
“他在等我。
”秦越声音沙哑。
皇帝淡淡道:“你可以先去死,放心,他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 秦越咧嘴笑了:“那不行。
” 满地残破,一身飘零。
但是他那双眼睛依旧燃着火焰,从未熄灭。
皇帝越看那眼睛,就越是觉得讨厌:“我为什么会选中你呢?这可真是个错误。
” 秦越:“你可以换人。
” 皇帝凉凉道:“这早已写好结局,怎么换?唉,我只是想要找人走一遍罢了,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端详着秦越,忽然歪了歪头:“换人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把你这眼睛挖了,下一次重新开始,也把那个秦越的眼睛挖了,你觉得如何?” 秦越没说话,皇帝便满意笑道:“就当你同意了!” 他飞身而来,却见狂风乍起,黑雪迎风狂舞,一袭黑袍一闪而过,出现在秦越身前! 正是沈意。
他伸出手,漫天魔气凝聚到他掌中,迎向皇帝的随手一击。
轰隆一声,花园中树木被余波波及,皆应声而倒。
洁白的玉兰花落入泥土,很快被染成了绯红色。
沈意微微后退一步,收手而立。
他看起来从容依旧,但是起伏的胸口出卖了他。
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东荒一路而来,紧接着就跟天道过招,可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
皇帝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出手,沈意看着那漫天银光,咬牙迎上,心内却几乎有点绝望了。
论修为,魔道巅峰的沈意肯定是比灵脉尽毁,刚琢磨出剑气之法的秦越要高上不少的,但是在圣人境面前还是不够看。
沈意虽和皇帝有模有样地过了几招,心里却明白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要是还能用上次那个魔剑之法就好了,可惜秦越已经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怎么也不可能有一战之力了。
还有他那个白骨森森的右手,沈意一想到就觉得心下抽痛,恨不得扑上去咬下皇帝一块肉来。
妈/的,沈意心道,死也要拉这鬼天道垫背! 恰此时,身后传来秦越沙哑的低笑:“阿意,你能行么?” 沈意听着他这声音更糟心了,一面在天道攻势下步步后退,一面怒道:“嚣张了一辈子,死也要死的漂亮啊!秦越,你这幅鬼样子,要是真敢就这么死了,我就跟你分手!” “……”秦越苦笑,“别了吧。
” 沈意一点都不想承认秦越就要死了,他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拿他残破的右手做起文章来,抖着声音骂道:“还说要一把绝世名剑呢,手都没了要剑有什么用!拿来切菜吗!”说着抽出一把小剑扔给他,“给你,拿去切菜!” 秦越望着他泛红的眼角,心里叹口气。
他失去灵力,最介怀的是沈意。
他不能握剑,最痛苦的还是沈意。
还好他们一同赴死,这下不用让沈意伤心了。
秦越想着,用左手握住那小孩玩具一般的小剑,冲沈意摇了摇:“好了,别哭了。
” 碧玉一般的小剑在夕阳下闪着微光,晃了皇帝的眼睛。
他心头忽然一跳:“那上面有字?” “怎么,”沈意冷冷道,“又要说那是你刻的吗?” 皇帝反手一掌,把他推到一边,一面冲秦越走去:“把它给我!” 他心底升起莫名的烦躁,似乎是什么他掌控之外的事情要被揭开。
但是有什么是他掌控之外的呢?他生而高据九天之上,俯瞰众生命途。
穷极无聊去写了本,角色们俯首听命,唯一就是在这一世的秦越和沈意身上出了点差错。
秦越,沈意—— 皇帝眼皮一跳,便要劈手夺过那小剑:“把它给我!!!” 皇帝忽然的紧张叫秦越心头一动,他低头看去,只见小剑上写着几个小字:“纨绔修仙记男主专用剑”。
纨绔修仙记?男主? 秦越还没来得及多想,皇帝已然携着满身威压,伸手要握住小剑剑柄——却没能握住。
那一刹那,一道夺目白光从小剑上升起,以开天辟地之势,下入幽冥,上达九霄! 世界重归寂静,秦越恍惚飘荡在白茫茫的世界中,觉得一切疼痛都消失了。
他低头看去,看见自己完好无缺的右手,不由得一愣。
白雾微微散去,露出潺潺溪水,秦越临溪而望,看见自己依旧穿着雪白长袍,头戴金冠,只不过没有披大氅。
毕竟这具身体是这样健康。
不,不只是健康—— 秦越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什么,瞳孔微微一缩。
他伸手虚握,掌中顿时升起万千剑气,笼罩九天十地、日月星辰,浩荡呼啸而去,瞬息千里而回。
圣人境。
圣人境! 半晌,秦越回过神来,微微蹙眉。
但是无论他有多少疑惑,四下无人能为他解答,他只好迈步朝前走去。
他在白茫茫一片中腾云驾雾而行,一面喊道:“沈意?你在哪里?” 无人回答,唯有日落月升,七十二星宿闪烁在夜空中,组成一幅壮丽的画卷。
好在在这星辉之下,白雾终于散去了些,让他得以看清这是哪里。
他脚下是厚厚云层,头顶是浩瀚星空——竟然是在九天之上。
若是圣人境,得以飞升九天也是正常的。
只是传说九天上有天宫,那么天宫又在哪里? 秦越正这样想着,忽然见眼前出现一片宫阙楼阁,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正是天宫。
天宫中传来婉转悠扬的琵琶声,在寂静的九天之上越发清晰,直入秦越耳中。
好弹琵琶,且晋升圣人境——千年以来只有这么一个,那就是八百年前飞升的盛朝开国皇帝盛元。
秦越沉吟着,抬步往天宫中走去。
他跨过白玉砌作的宫门,看见了一片小小的碧绿湖泊,想来是宫中内湖。
湖泊流至尽头,竟然像瀑布一般垂落下去,穿过层层白云,落入九天之下。
湖泊边坐着一个剑眉星目,身着绛红色华服的男人,正在弹琵琶。
而那琵琶正是后来传为镇国之宝的梵音琵琶。
如此说来,这男人是盛元无疑了。
秦越想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盛元五官英武,身量高大,偏偏怀抱的琵琶娇小玲珑,琵琶声更是婉约动人,看着着实有些违和。
恰此时,盛元一曲毕,便笑道:“他喜欢听琵琶。
” 谁?秦越微一挑眉,便听得身边有个声音道:“我。
” 那声音从瀑布下传来,秦越垂头往下看,下面的人亦抬头看他。
那人穿一身神微道袍,坐在一个小山包上,靠着身边的白色墓碑,面无表情看着他。
那山包周围是一片黑色的归墟海——这场景秦越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蓬莱岛,那人身边的墓碑,正是玄渊道人的剑冢。
秦越往日只知道归墟海的尽头是虚无,今日才知归墟的源头竟在九天之上的天宫中。
此时盛元亦低头往下看,笑道:“玄渊,天宫来新人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玄渊面无表情:“我不过大乘境,陨落后魂魄镇守蓬莱岛上,又不是天宫的人,与我何干。
” 盛元含笑道:“别这样,你好歹听了我这么多年的琵琶,也算半个天宫的人了。
” 玄渊望着他:“做天宫的人,有什么好处?” 盛元:“听我弹琵琶算不算好处?” 玄渊:“勉勉强强。
” 盛元于是想了想,又道:“你看,你在蓬莱岛是一个人,我在天宫是一个人,不如你上来……” 他看到玄渊漠然盯了他一眼,又忙改口:“……或者我下去也是可以的。
” 玄渊不置可否,盛元便笑了。
笑道一半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忙若无其事敛了笑,从容叹道:“唉,我们两个孤寡老人,想找个人作伴都不容易。
不像你们年轻人——哈哈,见笑了!” 秦越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没说话。
盛元和玄渊居然互相认得吗?可这两人一个在九百年前飞升,一个在三百年前陨落,究竟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这样想着,秦越便问道:“现在是何年何月了?” “天宫之中无岁月。
”盛元道,“不过玄渊刚陨落不久。
” 那就是三百年前了,秦越想着,他居然回到了三百年前? 秦越蹙起眉头:“其他人呢?天宫中只有前辈一人吗?” 盛元一摊手:“其他人?都死了。
” 秦越愕然:“死了?” “人说圣人境便可长生,却不知所谓的长生是肉身陷入沉眠,灵魂与天地同寿。
”盛元指了指天上星宿,“喏,那就是他们——在我看来,其实和死了没区别。
” 秦越抬头看去,只见天宫皓白如玉,七十二星宿光芒轮转,洒下蓝紫色的光辉。
半晌,秦越才道:“那天道呢?” “自然也是‘与天地同寿’了。
”盛元冲秦越眨眨眼睛。
秦越心底升起荒谬的感受:“可——我看到有人假扮天道,在人间搅弄风雨,你也不管么?” “谁?”盛元奇怪道,“谁假扮天道?我怎么没看见?” 秦越凝视着他双眼,想判断他所说是真是假。
九天下的玄渊冷冷道:“别看了,他说的是实话。
” “你从三百年后来,想来是这三百年间出了什么岔子。
”玄渊瞥了秦越一眼,“至于出了什么岔子,难道你不该问你自己?” 他不待秦越回答,又漠然道:“少装无辜了,秦越。
圣人境向来仗着对万物有生杀之权肆意妄为,哼,没一个好东西。
” 秦越、盛元:…… 秦越:“向来?”谁向来生杀允夺肆意妄为了? 盛元小声道:“他说的是我。
我当初在天宫穷极无聊,看到少年玄渊去神微求道,忍不住就调戏了一下……结果后来他宁愿陨落也不飞升天宫了。
” 秦越:…… 盛元拍拍他肩膀:“连累你平白被他骂了一通,不好意思,兄弟。
” 秦越没说话,脑海中回想着玄渊所说,心下一跳。
别装无辜了,秦越。
生杀之权,肆意妄为—— 最终秦越道:“我想知道这三百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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