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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手机上打字,回她:【没事。
】 齐月:【可我害怕。
】 南烟笑:【放心,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有我在。
】 齐月:【……你确定他会听你的话吗?】 南烟眼睫低垂,不急不缓地打下一行话来,【你确定,我会听他的话吗?】 要她安静点儿待着? 她学不乖,最厌恶安静。
思及此,南烟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瓷白的肌肤上有着透明水珠,也有泡沫黏连。
犹如出水芙蓉般,清冷,幽香暗生。
夜晚总会滋生些藏在白日里的情愫。
压抑的绮糜,克制的欲望,犹如水上泡沫般,一触即破。
她没冲澡。
扯下挂在墙边的浴袍,披上后,走了出去。
房间里,留下一地湿漉漉的脚印。
…… 敲门声响时,齐聿礼刚洗完澡。
他走过去,拉开门。
廊灯光线柔和,落在南烟沾水带露的脸上,有着别样的风情韵味。
他眉头一蹙,及时伸手,将她拉进屋里。
“我房间的热水坏了。
”南烟低垂着眼,像是做错事,“齐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房门锁着。
客房离得远,走过去都要十来分钟,所以……三哥?” “进去洗吧。
” “谢谢三哥。
” 她穿着拖鞋,一步一步,踩过地板上,他留下的湿漉脚印上。
洗完澡,把头发吹干,南烟才从浴室出来。
齐聿礼靠坐在床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听到动静,也没抬眼,“明天我让人把你屋里的热水系统修一下。
” 南烟:“没什么好修的。
” “做事不周全。
”他对此评价。
“……” “既然找了这个理由,就应该把热水系统弄坏,再过来。
” “……” 他总能轻易地戳穿她。
“你就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吗?”南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文件,这个举动,终于让他正眼看她了,“我不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把你放进来了吗?” “……” 还真是。
“再装一会儿不行吗?”她执着。
“下次一定。
” 毫无起伏的语调,落在南烟耳里,分外气人。
但她是没法儿跟他吵架的,吵架伤感情,即便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
喜欢他的权和势,算喜欢吗? 如果算的话,那她是喜欢他的,喜欢的不得了。
齐聿礼忽地下床。
下一秒。
天翻地覆。
南烟被他抱了起来,而后,毫无温柔可言地,被扔在床上。
床垫柔软,她甚至还弹了弹。
“我要回屋。
”她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
齐聿礼欺身压了过来,低头凑近她颈间轻嗅,呼吸轻洒颈边,羊脂玉般的脖颈,染上胭脂红,他嗓音喑哑,拉长的语调恶劣:“都送到我嘴边来了,我怎么会错过,你说对吧,烟儿?” 这么多年,今天还是头一次,南烟主动上楼。
显然,齐聿礼被她的主动取悦到,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她的气息。
而南烟,犹如拼图的碎片般,支离破碎,零落一地。
齐聿礼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好像不管谁都无法撼动他的情绪震荡,即便在床上,他也仅仅是气息不紊。
鲜少说些令人脸红的话语。
男人多少都是卑劣的,明面上装的像个正人君子,一到床上,嘴上什么低俗下流的话都说的出口。
齐聿礼不一样。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会身体力行地表示。
以往在床上,都是南烟说话的,她难耐的求,亦或是愉悦的娇。
今天又多了一个头一次。
头一次,阵阵浪潮中,他低哑的嗓音如掀起浪潮的风,而她是在海浪中几欲被掀翻的船:“要你乖的时候你不乖,不要你乖的时候,偏偏这么乖。
烟儿,你觉得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额前热汗氤氲,有她的,也有他的。
南烟迷离着双眼,感知到的愉悦或是煎熬,都来源于他。
呼吸凌乱,她话语破碎,仍旧嘴硬无比“……我一直都很乖……啊——” 乌云坠月。
南烟也坠落了。
她汲汲无力地瘫软着。
而后,落入一个湿漉漉的怀里。
齐聿礼拨开她黏湿的额发,声音里带着笑:“这么快就上来认错。
” 他餍足地勾着唇,自问自答:“——当然是奖励。
” 他真的很喜欢她这一点。
被拆穿了,快速上来求饶认错。
用的,还是他最喜欢的方式。
多有意思,多合他胃口。
齐聿礼迎着热汗,吻上她的唇,双唇相碰,他呢喃般道:“这样也好,乖——不乖,多有意思。
” 总是那么乖,生活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她偶尔不乖一下,他头疼一下,她又会求饶一下。
到头来,他是最大受益者。
他看人的眼光从未出过错,给自己挑未来另一半的眼光,自然不会出半分差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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