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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瞒住,等着沈临川来娶她的时候,再…… 施玉儿一怔,她站在狭窄的小巷之中,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扶住满是碎石的墙壁,理了理自己脑中的思绪。
她现在是属于前有狼后有虎,若是此事不被知晓,那她定然是要被送入曹通判府中,沈临川他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怎么和曹通判争。
然后等到送到曹通判府中,她被发现已非完璧之身,便又是死路一条。
种种思绪在她的脑中乱绕,施玉儿摇了摇头,又加快步子走了起来,无论怎样,她先回去将身子洗洗再说,她现在实在是难受的要命。
这条路上多为住宅区,部分院里有轻声说话的声音传出,但街巷之间却无人走动,只有冷风呼啸而过。
施府后门常年只有一个老翁守着,她心中掂量了一下时辰,来到施府后门处从门缝中往内看,恰看见那老翁正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粥要喝下去。
施玉儿的衣衫单薄,她的披风昨日夜里不知落在何处,在这几乎要结冰的初冬清晨里,只穿着一件短袄,还带着满身的疼痛。
好不容易等到那老翁拿着瓷碗去清洗,施玉儿才偷偷钻了进去,一刻也不停地避着人群往自己院里赶,一边走,她的脑中飞速运转着,在半路去了一趟私塾耳房,找到了自己掉落的披风和玉簪。
耳房内尽是乱糟糟的一团,笔架砚台都散落在地,她巡了一眼,目光不由得一滞,落到昨日她和沈临川待过的那个角落,她便是在那个角落里忍着巨大的痛苦,被折磨到快要精神崩溃。
在临近倒地矮架的那堵墙面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凹陷,地上滚落着一个被砸瘪了托盘的烛台,似乎是昨日砸到林子耀的那个物件。
再多事情施玉儿再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留意到,但此时不是她思考的时候,再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过来。
她又望了一眼,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此时不是她往日起身的时辰,她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那些扫地的丫环婆子也缩着手蹲在树下偷懒,昨日里施珉定然打点好了一切,不然她若是彻夜不归,柳氏定然不会置之不理,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藏在院子墙后的角落,好不容易等到钻了个空溜进屋内,施玉儿便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愿再动,浑身酸痛至极。
方才在沈临川屋中她只粗粗的瞧了一眼,便看见自己原本白净的身上满是红痕,十分惹眼,她应该庆幸,此时是冬日,衣裳大都穿的厚实,也不至于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又稍歇了会儿,便唤人来烧热水洗漱,等到伺候的丫环倒好热水出去之后,她便将衣裳一件一件剥开。
施玉儿越看越眼红,等到将裙子也脱下时,忍不住一瘪嘴,无言擦了把泪。
她颤着腿泡进浴桶里,在热水中闭着眼平复心情。
丝丝缕缕的水汽氤氲在整个屋中,施玉儿掬了把热水洗脸,水珠从她红晕未褪的面颊上滑下,她的眼角眉梢透露出一丝媚态,眸中亦是藏着半分迷离。
她泡在热水中,忽然间怔愣了一下,忙又打了皂子清洗。
施玉儿记得她的屋里是有些伤药的,她待会儿擦一些,看看能不能止一些肿痛。
待到将身子清洗干净后,她又将衣裳放在热水中搓洗,一直将那可疑的痕迹都洗净之后,才倒在床上伴着浓浓的疲意沉沉睡去。
大概夜里就要落雪,今日的天倒是明亮。
沈临川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尽管他睁眼时亦看不见一丝日光,但他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屋中只有他一人的呼吸声,施玉儿应该已经离开。
沈临川躺在床上,被中还有属于施玉儿身上的馨香和一种别的味道,他在想,不知施玉儿可还好。
他靠着床头缓缓坐起身来,手中忽然触到一细软的物件,他将其拾起,摸到了上面熟悉的兰花图案,这是施玉儿的肚兜。
二人昨日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沈临川将那肚兜又重新塞回枕下,思考片刻,洗漱后往施府摸索着走去。
施玉儿是被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她困顿的趴在枕中,半睁着眸子迷迷糊糊听那些婆子的话透过窗一句一句的向耳中灌来。
待到听清一些后,她的困意顿时荡然无存,眸中一片清明,她听到说林子耀不着寸缕的倒在荷花池中,被晨起倒夜壶的丫环发现时已经冻的半死不活,双眼翻白。
施玉儿又竖起耳朵细听,踩着鞋下地将窗子撑起后又迅速回到被窝,待到她将事情听个七七八八后,那群婆子被赶来的管家婆训了一顿,便也都哑了口。
她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是那林子耀昨日寻她不得,竟失足淹进了荷花池子里,将自己给呛晕了过去。
那荷花池子在施府的最后院,不是什么赏景的地方,但那些丫环倒夜壶倒是喜欢倒往那处,故水肥得很。
柳氏和施二叔都被气的不轻,忙令不许将消息传出去,可这府里多得是碎嘴之人,林子耀被从池子里抬出去的时候看见的人也不少。
这不,施玉儿躺在床上便将事情听了个明白。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有阵阵哀愁涌上心头,她昨日若不是跟着沈临川回去,今日只怕倒在荷花池的便是她了,失了清白不说,落在旁人嘴中不知又该被冠上什么字眼。
她叹了口气,开始思量起后续的法子来。
施玉儿望着自己淡粉的指尖,脑中不知囫囵的思考了些什么,心中又开始暗骂沈临川,骂他是个属狗的,将她身上咬的没有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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