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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3/3)

不是你非去上学,你妈怎么可能会出事!” 男人在屋子里的怒吼声,让不远处的楚厌,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往屋子走近了些。

一声比一声难听的咒骂,在屋子里响着。

步浅收拾着妈妈的衣物,又打了水,想把妈妈的身子擦干净。

她对男人的咒骂声,像是没听到似的。

骂着骂着,男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突然停了声音。

眼前的这个女儿,不是他的亲生女。

一开始他是不想养的,是这个死了的女人非要养。

这几年来,便宜女儿出落的越□□亮,他早就起了心思。

要不 是女人拿命护着,他早就尝鲜了。

现在女人没了,也没人能拦着他了。

“步浅。

” 男人的眼神露骨的在步浅身上打量着,他刚才的愤怒都散了个干净,这会儿,他还笑了下。

“你妈没了,我没老婆了。

” 男人说着,靠近了步浅:“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也该报答我了。

隔壁村的王家,准备拿10块钱把你买了,我现在不打算卖了。

” “你听话点儿,给我当老婆,正好,你年轻,还能生。

” 男人说话间,手都伸到了步浅的肩膀上。

步浅猛地避开他。

她在学校里住宿,连星期天都不敢回来,防的就是他! “别碰我!” 步浅躲开他的手,一双还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恨意:“我妈的死,跟你你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你这个畜生打我的主意,我不可能在学校里不回去。

” “要不是我只能躲在学校里,我妈也不用非到学校里看我,是你,是这个畜牲!” 步浅眼底的恨意滔天。

眼下要不是回来收拾妈妈的遗物,步浅连这个家门都不想踏。

她的恨意落在男人眼里,男人压根没有理会。

这山里的女人,来路不明的都有一堆。

像步浅这样不情不愿的,更不稀奇。

男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给自己当老婆。

他的身子压过来,成年人的体型跟还没长成的小姑娘,是有着体力悬殊的。

步浅不是吃素的。

她体力上比不过男人,但她能拿东西砸。

“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步浅没了妈,又被面前的畜生给逼迫,巨大的刺激让她现在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她现在只想弄死面前的男人。

屋子里的声音激烈的响着。

就在步浅体力不支,落了下风时,门猛地被人踹开。

下一秒。

被逼到了角落的步浅,看见了冲过来的少年。

少年穿着校服短袖,胳膊上还蹭着没来得及洗的脏污,他攥着拳头,把逼到了步浅面前的男人掀翻在地。

拳头落在男人身上,楚厌的眼神变都没变一下。

男人的嘴角有血流出来,而楚厌依旧没有收手。

他是真想打死男人。

眼看着男人的挣扎都要停下来,还是步浅扶着墙站起来,过来拦住了楚厌的拳头。

“别打了。

” 步浅握着楚厌的手,她红着眼睛道:“楚厌,别打了。

” “杀人犯法,这个畜生不值得你犯法。

” 楚厌的拳头攥的很硬,可这么硬的拳头,还是在步浅的触碰下,一点点松开了。

被踹掉的门倒在地上,外头有阳光漏了进来。

楚厌微微仰着头,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步浅,开了口。

“步浅,以后别回来了。

”! 85 步浅看着被楚厌打到几乎要断气的男人,她红着眼睛,“嗯”了一声。

这个家里没有妈妈,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楚厌像是拖死猪一样把男人拖到一边,然后又绑了起来。

他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步浅说道:“你继续给你妈收拾东西吧。

” “好。

” 有楚厌在这里坐着,步浅瞬间心安了不少。

她把妈妈的衣服都找了出来,然后又把妈妈给收拾干净。

她以前很怕死人的,可对着身子都已经僵硬了的妈妈,她一点儿都不怕。

妈妈的身子干瘦,浑身上下都没有多少肉。

步浅给她换了干净衣服,打理好后,她对着楚厌说道:“你能帮我在这里看着我妈么?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 “借钱,给我妈买棺材。

” 他们这个地方流行的是土葬,土葬需要棺材。

没有棺材傍身,听说死后也要受苦。

步浅想给妈妈买一副棺材,哪怕是便宜的棺材也行。

楚厌手里没钱,但他知道可以去哪借钱。

“跟我过来。

” 他们俩一块儿出去,借钱,买棺材,挑下葬的地方,挖墓穴,放棺材,烧纸钱。

连着好几天,他们都在忙着这些事。

等到小小的坟包立起来,步浅跟楚厌这才回到学校。

他们俩回到学校后,楚厌不知道有没有被老师为难,步浅是一回去就被老师给叫到了办公室里。

“马上就要考试了,你竟然还敢缺这么多课!” “步浅,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的重要性,这个时候掉链子,你是怎么想的?” 老师气得不轻,对着步浅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

步浅听着老师的指责声,她没恼,只对着老师认了错。

等老师训斥完她,她低着头站在原地,准备回教室。

“还有不到一星期就考试,我也不想再多说你,你自己看着办。

县高中的政策我都已经打听好了,只要中考成绩能在前三,高中那边免全部的学费,还有200块钱的补贴。

” “步浅,这种机会不多,你想不想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 “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

” 步浅对老师是感激的,她知道老师肯跟她说这么多,全是为了她好。

老师摆了摆手,眉眼冷淡:“不要谢我,你学习也不是给我学的,是给你自己学的,行了,回去看书吧。

” 步浅“嗯”了一声。

她转身,还没有走到门口,老师又叫住了她:“对了,你这次缺课是干什么去了?” “我妈妈走了,我要给她下葬。

” 老师:“……” 老师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

几天没回学校,教室里的人看见她回来,还起了哄。

“王根,你看看谁回来了。

” “王根,还不过去关心关心,看看你媳妇儿怎么了。

” 这些人的起哄揶揄声,落在步浅的耳朵里,步浅仿佛没听到似的,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套卷子,埋头写了起来。

现在她跟那个家已经彻底断了。

那个男人怕死了楚厌,楚厌跟男人说了—— 敢来学校找她,他会让男人没命。

楚厌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刻意放冷,只用着很平淡的语调。

可不管是男人还是步浅,都觉得他说的话,不是随便说说。

他是真的能够做到。

这些人的起哄声最终结束于老师过来的训斥中,老师亲自坐在讲台上,底下的学生们也终于安静下来。

最后几天,步浅学习学得很投入。

妈妈说过,想让她考出去。

她会做到的。

步浅学的投入,但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些奚落声。

“学这么认真有什么用?还真的能考上高中啊?就算考上了又怎么样,家里不让上不还是白考的。

” “谁说不是呢,再过几天就要嫁人了,这会儿还装模作样的,真是有意思。

” 这种奚落的话,是刻意说给步浅听的。

步浅没有理会,她只继续复习着,争取在最后的时间里,多学一点东西。

她坐在教室里几乎不出去,所以也没再遇上过楚厌。

这几天,她的饭是老师给买的。

老师给她买饭的时候还是一副严肃的姿态,她像是永远不会说好话一样,对着学生总是这样严厉。

到了考试当天。

老师来到步浅面前,亲自给她检查着准考证。

进考场前,老师还给她买了水:“什么都别想,好好做题,做完检查好再出来。

” “嗯。

” 一门又一门的考试结束,步浅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虽然紧张,但却也还能稳得住。

试卷上的考题对她来说并不难,她都会。

她的初中不是什么好初中,但老师是好的,老师们讲的题,还有从外面弄进来的卷子,都是有用的。

等所有科目考完,步浅走出来,看见了在外面等着的老师。

其他的学生们考完就走了,没有回学校的打算,更没有去见老师的想法。

步浅拿着还没喝完的水,几步走到了老师面前。

“老师,我考完了。

” 老师看看她,还是没 忍住,问道:“考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

” 步浅没有把话说满,她仰着脸,对着老师温声道:“应该跟我平时的成绩差不多。

” 一听能跟平时的成绩差不多,老师就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还好。

步浅的平时分就很高,能考出来平时分,进个前三不成问题。

“考试结果要过阵子才能出来,你这考完了试准备干什么?” “我准备打个暑假工。

” 步浅都已经计划好了,她对着老师弯了弯眼睛:“老师,真的很谢谢你。

” 这个总是嘴上不饶人的老师,是步浅初中三年里,最喜欢的人,准确来说,是最喜欢的大人。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用跟我道歉,我做的都是分内的活,学校给我发工资了。

” 老师话是这么说着,但步浅心里清楚。

他们学校给老师发的工资也没多少,老师拿着微薄的工资,还接济她,她都记着的。

“你工作找好了么?” “找好了。

” 他们这种小地方找工作不在乎是不是未成年,步浅在县城里找的工作,包吃包住,一月八百。

两人在学校门口聊了一会,老师见她工作找好了,还陪着她去了工作地方亲自看看。

“等考试结果下来,我通知你。

” “好。

” 他们这个工厂是个玩具加工厂,住宿环境一般,食堂也很简陋。

但能找着这种地方工作,步浅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这份工作,是楚厌帮她打听的。

楚厌没留在这儿工作,他去找了别的活儿。

楚厌跟这里的人很不一样,他的生活条件虽然也不好,但他这个人却冷静又聪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在他面前好像都不够看的。

整个假期,步浅跟楚厌都没见上几面。

他俩一起找过吃的,一起走过很长的路,一起见证过死亡。

但他们俩之间,却没说过太多话。

步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朋友么? 可楚厌曾说过,他不需要朋友。

步浅想不明白,也没再接着想,她在这个工厂里待的还算安稳。

老师也来找过她一趟,通知她考上了县重点高中,但她没去县重点高中。

因为另一个稍逊色于重点高中的学校,答应给她更多的补贴。

步浅的选择,老师本来是不赞同的。

可步浅拉着她的手,眉眼弯弯,跟她说道:“不管在哪个学校,我都能学好。

” “老师,学校固然重要,但自己努不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 她选的这个高中,以前也辉煌过,里头的教师水平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近年来重点高中把好学生都录得差不多了,只留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学生给他们录。

所以两所学校在升学率上,才慢慢拉开了差距。

“一高也还行,就是学习氛围肯定比不上重高,你要是真想去一高,就得想好了。

” “老师,我想好了。

” 她选了一高,只是听说楚厌好像被重高给录取了。

楚厌去了重高,他们俩估计在上学期间,见不到面了。

步浅脑海里想着这些,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胡思乱想。

她跟楚厌说白了,是楚厌单方面帮了她几次。

他们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交情。

楚厌对她这个人,连话都没有多说过,见不见面什么的,肯定也不在意。

临近开学,步浅收拾着生活用品。

在收拾生活用品时,她又冷不丁的想起了楚厌。

除了妈妈跟老师,她没遇上什么对她好的人。

楚厌,是唯一一个让她心安的同龄人。

现在妈妈走了,跟老师也分开了。

步浅不可避免的会想起楚厌。

“算了。

” 步浅揉了揉脑袋,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她喃喃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 楚厌虽然帮了她很多,但她不能有依赖心理。

这样不行。

打了两个月的工,步浅拿到了一千六。

她的钱几乎没有花过,这些钱被她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在从厂里离开时,厂长还跟她说道:“下次还想打零工,就直接过来。

” 步浅干活利落,人长得好看性格还看。

厂长还挺喜欢看她的。

步浅点点头,对着厂长道了谢。

工厂离一高不算太远,步浅拎着自己打包好的东西,步行找了过去。

她是学校特别招进来的优等生,迎新的老师在见到她后,对她很是热情。

“咱们不管是宿舍还是食堂,都是几个高中里最好的。

” 老师笑着把步浅的行李放到床上,跟她说着入学的事:“你在1班,是重点班,我带你去教室里看看。

” “好。

” 步浅被老师领着在学校里走了一圈,最后去了教室里坐着。

老师也不能只围着她一个人,在把她安排好后,就把她放到了教室里,自己去忙了。

所有的高中都毫不例外,在入学开始后,都要进行军训。

步浅是在军训第二天时,看到楚厌的。

他穿着一身军装,跟在班主任后面,被领了过来。

“教官,这是我们班的新学生,楚厌,他刚过来。

” 班主任跟教官打了个招呼,把楚厌给送了过来。

他还对着教官说了些别的:“楚厌的学习是我们全年级第一,就是不知道身体素质怎么样,教官,这学生就交给你了。

” 班主任明着让教官训练学生,实际上就是来显摆他带来的学生是年级第一。

教官听出来他话里的炫耀,跟着笑了笑。

而站在方阵里的步浅,看着班主任旁边的楚厌,她的心跳声似乎跳的有点快。

! 86 她在一高里听其他学生说起过,这次的年级第一去了重点高中。

楚厌就是年级第一。

步浅站在学生堆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厌。

她有点想知道,楚厌明明去了著名高中,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像是察觉到了被人注视,楚厌忽然抬眸看了过来,他的目光越过老师跟前排的学生,最后落到了步浅的脸上。

站在步浅身旁的女生,当场就激动了。

她压低声音,对着左右说道:“年纪第一好像在看我,他是在看我吧,我刚才跟他对上眼神了!” 女生还在低声跟人说着,她还问了步浅。

步浅敷衍的“嗯”了一下,不太想跟她搭话。

过了片刻。

楚厌站到男生的队伍里,教官送走班主任,继续训了起来。

军训要维持一周,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所有的学生都被晒得蔫巴,一些体质弱的还动不动就晕。

步浅全程坚持了下来。

夜里,宿舍开起卧谈会,一个宿舍的女生提起了步浅,她用着羡慕的口吻说道:“我都晒黑好几圈了,步浅还一点没黑,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其他女生闻言,也搭了腔:“好像咱们班晒不黑的也没几个人,对了,楚厌也没晒黑。

” “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不容易晒黑啊?唉,我被晒这么黑,肯定是因为长得丑。

” 就像男生宿舍里会聊女生的八卦,女生宿舍里也会聊起男生。

只是女生们聊男生,比男生们的聊天要干净的多。

她们聊男生,也只是聊一聊哪个男生比较好看,哪个男生对自己有意思。

在女生宿舍里,楚厌的名字是出现频率最高的。

他独来独往,不交朋友,也很少跟人说话。

“哎,我劝你们别被楚厌的外表给迷惑了,他可不是个好招惹的。

”黑暗里,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落下,其他人立马精神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说来听听。

” “说说嘛,我们也不会往外传。

” “对啊,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以后还要一块住很久呢,有什么事咱们内部分享一下!” 在几个女生的怂恿下,刚才说楚厌不好惹的人,终于又吞吞吐吐的接着说楚厌的事儿。

“他暑假在外面跟人打了架,差点把人给打死。

” “我听别人说,他还去了酒吧,是市区里的酒吧,他去那边混黑,到开学了才回来。

” “而且一开始,他是去重高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咱们学校,照我说,他很有可能是被重高不要了的……” 能被重点高中不要的学生,想想也知道是对学生有问题。

这个女生话说完,其他人果然就被影响了。

“我看他长得挺好,成绩也好,还以为他是个好学生呢。

” “唉,算了,以后还是离远点吧。

” 几人说着要离楚厌远点的话,躺在床上的步浅,突然开了口:“他如果是真被重点高中不要的,班主任不可能把他带过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笑。

” 班主任对楚厌的态度,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到。

步浅话说完,其他人又开始动摇起来。

大家这个时候互相都不了解,有时候听到些传言,的确就会跟着影响判断。

可步浅说了这话,刚才的女生突然冷了声音:“你这意思是我刚才在乱说呗?” 步浅淡淡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不会生气了吧?” “你要是真生气的话,我给你道个歉。

” 步浅说着要给她道歉,但因为这点事儿就让人道歉,怎么看也是肚量小,不容人。

果然,那个女生没要步浅的道歉,但也没再搭理步浅。

黑暗里,大家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听声音也能听出来是谁在说话。

到了第二天。

步浅起床去洗漱时,跟旁边下铺的女生对了个脸,对方臭着着脸,一副看她不顺眼的样子。

步浅挑了挑眉,任由着对方臭脸。

高中是寄宿制,学校要连上三个星期,第三个星期的周五会放一次假。

一次假是放两天,周五下午放学,周日的下午过来。

放假的时间太短,步浅想去打零工都怕老板不要自己。

她鼓着勇气,去了玩具厂一趟。

没想到老板还要她,虽然只能干两天,但老板也爽快的答应给她结两天的工资。

在玩具厂里,她还看见了楚厌。

楚厌也在这里打着零工,他们两个的工位是挨在一块的。

步浅在教室里坐的位置跟楚厌离得远,楚厌一下课除了去卫生间,其他时间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步浅在班里都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

现在两个人坐在一块儿,步浅终于能跟他说话了。

“楚厌。

” 步浅叫了他一声,她叫的声音不大,不想被其他人听见。

在工位上的楚厌,停下动作,抬眸看了过来:“怎么了?” 他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在看向步浅时,步浅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没怎么,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怎么来一高了?” 楚厌抿了下唇,随后回道:“这里的校长大方,给的奖金多。

” 步浅:“……” 步浅点点头:“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的。

” 她说完后,不知道怎么的,心头还是觉得有一瞬的失落闪过。

两人在说了几句后,就沉默了下来。

步浅低头做着小玩具,不太想继续找话题了。

可一个小玩具还没做好,楚厌就主动开了口:“你的生活费还够么?” “够呀。

” 步浅偏过脸,朝他笑了一下:“校长在我的饭卡里打的有钱,我暑假的工资都还没有用。

” “对了,你暑假去做什么了?” “打工。

” “唔,我当然知道你在打工呀,我是问你打了什么工?” “在酒吧里给人看场子。

” 楚厌虽然不太想说,但步浅问了,他就没有隐瞒。

在回答完后,他还抬眸看了看步浅,似乎是想知道步浅会不会对这份工作感到反感。

他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刚好跟步浅撞上。

“酒吧看场子,听起来很酷,但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

” 楚厌能看出来,她没反感。

他稍微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酒吧不是个好地方,你以后尽量不要去。

” “我还没有去过酒吧呢,我只听人说过。

” 两个人聊着酒吧,楚厌也说了不少关于酒吧的事。

一些女孩儿在里头被人灌酒,或者被朋友带进去,结果图谋不轨,这些事听的步浅后背都发凉。

等楚厌讲完,她心里对酒吧这个地方彻底没了好感。

两个人一块工作完,又一起去吃了饭。

在玩具厂的食堂里。

认识步浅的大妈,还笑呵呵的问她身旁的男孩儿是谁,是不是男朋友。

步浅被问的耳朵根都红了,她否认道:“不是男朋友,是我同学。

” 大妈看看他俩,笑眯眯的道:“我看着你们俩还挺般配的,这面相也有缘分。

” 步浅被打趣的不行。

等好不容易跟大妈说完话离开,步浅一扭头,看见身后的楚厌,一点表情都没有。

好像刚才大妈的那些玩笑话,他都没往心里去。

步浅看看他没什么表情的俊脸,耳朵根的红意漫慢慢散去了。

吃过饭,他们又一起加了个班。

在玩具厂的两天,两人一块儿工作,一块吃饭,彼此说的话也比以前要多得多。

但到了学校,两人的座位分开,一个埋头学习,一个下课就睡觉,谁都没有主动找过谁。

步浅住的宿舍里,几个女生都是县城里的。

她们聊起天来,很多时候步浅都插不上话。

她们聊明星,聊电影,聊化妆,而这些对步浅来说,都是陌生的。

步浅没有手机,也没怎么接触过网络。

她们的话题,还有感兴趣的东西,步浅都不懂。

而步浅爱看的书,她们也不感兴趣。

有几次步浅把试卷带回到宿舍里,想要多做点题,可她坐在床上写到一半,就听到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就咱们这破学校,年年升学率都垫底,有的人还真以为多做点题就能比得上重高了?” “我认 识的一个隔壁班同学,他在他班里成绩第一,上个星期他转去了重高,结果到了周考,他的成绩在班里倒数第一。

” “你说的是周朋吧,他转学的事我也听说了,唉,他在我们这考第一,结果去了考倒数第一,这事都传开了。

” “咱们学校跟人家是真没法比。

” 几个女生一唱一和的,把学校给贬成了垃圾。

她们在说完后,还抬头看了看步浅。

这一看,她们气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她们在底下泼凉水呢,步浅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攥着笔,还在低头写卷子呢。

几人看到她这样子,互相对了个眼神,随后坐到了一张床上,压低声音低低的议论了起来。

毫无疑问,她们是在议论步浅。

一整个宿舍里,如果大家都在玩乐,那唯一一个学习的,自然是大家眼里的异类。

女生之间是会抱团的,没有抱团的那一个,简而言之,是在被孤立。

步浅不在乎自己被不被孤立。

她认认真真的刷着题,认认真真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步浅原以为宿舍的孤立不会影响到她,但看到被子都被人给弄湿后,步浅才意识到,有些人是会蹬鼻子上脸的。

她看看自己湿了的被子,下一秒,去水房里接了盆水。

当晚,回到宿舍的其他几个女生,看到湿乎乎的被子,全都叫出了声。

“步浅!你敢泼我们的被子!” 步浅这会儿已经换了被子,她坐在床上,淡淡道:“我的被子被人给泼了,你们知道是谁做的么?”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你的被子是被谁泼的,我们只知道你泼了我们的被子!” 宿舍里的争吵,直接闹到了老师面前。

几个女生指认着步浅泼她们被子,偷她们钱,大半夜的不睡觉吵她们。

这一盆盆的脏水,她们都往步浅头上泼。

但老师瞅瞅她们,直接让她们拿证据。

拿不出来证据,步浅就是清白的。

几个女生当然拿不出来证据了,她们气得要命,回了教室还在编排着步浅。

她们编排的话,有的人信了,有的人没信。

信了的自然是背地里对步浅指指点点。

而没信的人,比如步浅的走读生同桌,正拍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听那些人放屁。

班里一时间因为这事儿,都热闹了起来。

总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楚厌,到了下课也没再继续趴着。

他单手撑着太阳穴,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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