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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自家男人给抱住,陈烈酒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许怀谦把陈烈酒抱在怀里,突然好心疼他老婆。
作为哥儿也太惨了。
社会地位低,还有潮热这种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上天既然创造了这种生物,为什么又不让他们好过? “抱吧!咳——”许怀谦这是水房门外抱的陈烈酒,大院子里的也没个什么隐私,被王婉婉和陈小妹一眼就看到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倒也没有阻止,“随便抱!” 反正都被看到了,多看一会儿又没什么! 等许怀谦想起来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子时,他愣了愣,松开陈烈酒问了一声,“婉婉她们不在吧?” 陈烈酒看着一旁正大眼小眼看着他们的人,抬头望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在!” 那就好,要是被她们看到,他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
第二天没在遇上突然情况了,一行人顺顺利利去了孟方荀家,说好了,要是考上秀才,他家先办。
因为孟方荀家穷,要是等许怀谦他们办完,他想办上跟他们家一样的席面很难,虽说是中了秀才,但银钱也不能乱花,后面还有举人进士,样样都需要钱,省着点花比,不要打肿了充胖子的好! 大家在畅想这一点的时候,孟方荀也没有拒绝,他的案首成绩下来,定好日子后,就差人给许怀谦他们送了消息。
许怀谦想着他要送炭,早一天去比较好,没想到突发情况耽误了一天,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孟家开席。
把王婉婉和陈小妹安排在孟家女眷那桌后,陈烈酒直接把他带去了章秉文他们那一桌。
反正他们都见过陈烈酒也知道他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顾,大大方方地把陈烈酒带到了众人面前。
大家一一见过礼后,许怀谦听到少了一个人的声音,问:“还有一个人呢!” 裴望舒叹息一声:“可能不好意思来吧!” “怎么回事?”这就让许怀谦惊讶了,孟方荀的案首宴耶!案首耶! 要知道他在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乐疯了!恨不得马上来恭贺他! 一个府的案首,可是很了不起的! 孟方荀用他自己的学识,打败了七贤书院的钟逸尘,该是他们来向孟方荀道贺的时候,他怎么不好意思来。
难道是:“他没考上?”不应该啊,段佑言学问比他扎实,而且没考上也没什么吧,明年还能再考啊! “他考上了!”裴望舒说到这里郁闷得很,当初一块学习的五个人,到最后就他一个人没考上,“是我没考上。
” 裴望舒家里有钱,他娘自他科考回去,就拍了人天天在张榜告示哪里等着,一出榜就给他抄录了一份回去,他看到案首不惊讶,看到仓最末位的许怀谦他们几个,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
就是那么凑巧,三个人挨在一起! 三个人都考上了! 虽说只是个挂车尾的秀才,连个廪生都不是,可这也是秀才啊。
那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他再稍微,稍微努力一点点,一点点,就能跟他们一样挂车尾了! 对于裴望舒的落榜,许怀谦好像在意外之中,又在意外之外,沉默了一会热掠夺他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裴望舒来说都有点讽刺,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问段佑言:“他考上了,他怎么不来。
” “可能是害羞?”章秉文想了想,大喇叭的把那天他们在府城碰到段佑言他岳父的事说了出来。
那天段佑言的岳父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段佑言留,就现在段佑言身后的章秉文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额……”知道段佑言跟他一样是赘婿后,许怀谦的心情跟面对裴望舒没考上秀才的心情是一样的,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他对他夫郎老是吞吞吐吐的,原来其中还有这等隐情。
”许怀谦被陈烈酒牵着入座,好奇道,“不知他岳家是何等身份,说话口气这么大?” 竟然能对一个读书人说出让他回家伺候夫郎的话,这要没点家庭地位,说出去谁信啊。
“是平溪县县令。
”不才,裴望舒时常陪着他娘去平溪县收蚕茧,见过平溪县县令,那天他看到段佑言对平溪县县令卑躬屈膝地叫岳父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想不到平时默默无言,一心埋头苦读的段佑言竟然还有这等身份。
县令哥婿啊。
放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想都不敢想。
裴望舒想,他要是有这身份,可能早大喇叭地拿出去吹了,可段佑言愣是没吐露过一句,甚至连他家夫郎都不曾向他们透露过,可见嘴有多严实! 可是那天他见段佑言平时那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那样的卑躬屈膝,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觉得给这种地位太高的人当哥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原来是县令大人啊,那就怪不得。
”许怀谦听后不觉得意外,他多半都有几分猜到了,当初他和段佑言一块入学的时候,人家家里是牵着马车来送他的。
马车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呢?! 那得是豪车中豪车,寻常富贵人家家里根本买不起马! 就算买得起,也不一定养得起,马不仅仅要吃草料,还得要各种粮食饲料掺和着喂,不然它没有力气跑不动。
时不时的还得给它喂水果增加营养,许怀谦现在都吃不上水果,人家马能吃上。
马比人贵。
那时候他就知道段佑言家里肯定来头不小,没想到其中这等缘由。
“赘婿就赘婿呗,”章秉文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师兄也是赘婿,我们还能嫌弃他不成?竟然连孟师兄的案首宴都不来!” “孟师兄白教他学问了!” “少说两句吧你!”招呼完客人往他们这桌赶的孟方荀听到章秉文这抱怨的话,并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我们面前落了面子,不愿意来也在情理之中,等之后我们回书院了,说清楚误会就好了。
” 那天段佑言走得太匆忙,孟方荀还没有来得跟他说,让他别放心里去,不就是赘婿么,许怀谦也是赘婿,他们同窗在一起这么久,还能笑话他了? “章秉文说得有理,”裴望舒今天终于不说章秉文小矮子了,好好的叫他名字,一脸的悲痛欲绝,“我这个没考上秀才的都有脸面到你们这几个秀才跟前来。
” “他一个考上秀才的为什么不来!” 说来就气人,当初说好了,不管谁考上秀才去到他家喝秀才宴时,大家不醉不归,没想到他说变卦就变卦。
变卦前还不给他们带个口信。
这孟家都开席了,他还没来,多半都是不会来了。
“没事,反正过两天我们也要到他家去吃秀才宴,去的时候,再好好说说他。
”孟方荀安慰众人。
虽然段佑言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们发秀才宴的通知,但他已经决定过几日去段佑言家问问情况。
至于段佑言家怎么找? 简单,平溪县县令家嘛。
他都听到了。
一直把自己代入在夫子视角的孟方荀,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其实比段佑言还小好几岁。
“孟师兄,我也去!”许怀谦一听孟方荀这么一说,灵机一动,“正好我给他拉了炭来,他没来,我也得给他送上门去。
” 一家一家去送许怀谦也找不到地址,出了章秉文的留在了桃李村,其余三车他都拉来了孟方荀这里。
段佑言不来,他还得亲自送上门去。
先前陈烈酒还在愁这白炭怎么卖,卖给谁,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没有什么把炭卖给一县县令最划得来的事了,县令用过都说好的炭!县里其他人还能不说好?! 想到这里,许怀谦想了想,兴许回去还能让陈烈酒再送一车白炭给他们靡山县的县令,两个县的县令都拿下了,其他县…… 许怀谦突然想起,青莲书院是由周边五个县共同组成的书院。
书院里的学子都是县里家里不差的人家,像裴望舒这种大户人家应该也有吧。
等书院开了,他再回书院,在书院里宣传宣传,应该好卖? 说到这炭,裴望舒奇了:“别人送礼都是送什么礼品之类的,怎么到了你家就不一样了,给我们送一车炭?” 不是裴望舒瞧不起炭,他家铺子里每年都要定好多炭,防着冬天进门来看货的客人们冻着,因此常年铺子后院都堆着一堆黑炭,对这倒胃口的黑炭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
“啊——”陈烈酒夹了一筷子菜喂到许怀谦唇边。
“我的炭不一样!”许怀谦张嘴接过陈烈酒喂给他吃的食物,给他们说。
嘿嘿,眼睛看不见就是好,每顿饭都是老婆亲手喂的! 看他那一脸沉浸在他家夫郎伺候中的得瑟模样,桌上还未成亲的其他三人,对他两的腻歪寒颤得不行。
怎么回事?! 在府城的时候,两个人明明还挺正常的,怎么回了趟家,考上秀才后,这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不懂,这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和没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相处气氛自然不同。
赶紧将目光从黏黏糊糊的两人中挪开:“怎么不一样了!” “我的炭不起烟,没有味道,不呛人!”许怀谦将白炭的优势说了出来。
“不可能。
”裴望舒摇摇头,他家铺子用炭最多,最有话语权,“世上就没有不起烟的炭!” 他家铺子每年买不少炭,各式各样的都有,有好一点的成块的,有差一点的碎炭,不管什么样的炭,他都有一股呛人的煤炭味。
“阿酒,给他们点上一火盆。
”见他不信,许怀谦也不跟他杠,直接让陈烈酒上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许怀谦还没有把想要买炭给同窗的想法说给陈烈酒听,刚陈烈酒坐在他们这桌,自己突然想到了,他是不是可以把炭卖给书院? 书院的学子大冬天的上课冻手吧?来点上他们的炭吧! 书院的夫子批改课业坐着冷吧?来点上他们的炭吧! 用过他们的这种好炭,回家应该再也看不上黑炭吧?来买点他们的炭回去! 陈烈酒算过了,一车黑炭都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上一个冬了,省点还用不完。
一车白炭就更不用说了。
他可以打包卖,两户卖一车或者三户卖一车,只要能卖出去就行。
因此这会儿许怀谦叫他点炭,他格外的积极,一会儿功夫就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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