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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可小七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有些人,有些事,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而眼前的小七,却仿佛将这三样都占了。
敢明目张胆调走所有人,便是抛却了所有顾虑,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什么顾虑,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谢拂而已。
也该,其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可以不在意。
他既强硬,又强横,而此时他压着谢拂的模样,更是不要命。
相比起他,谢拂便有顾虑的多,他并不想伤到小七,尽管对方如此大逆不道。
他用力推开小七,小七却怎么也不肯松开,最终的结果便是小七被推躺在床上,可谢拂却也被他给拉了过来。
二人的姿势,从小七压着谢拂,变成了谢拂压着小七。
此时谢拂想起来,小七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开始以床上为战场,分明是撕扯,却宛如打架。
而在这些动作间,两人都逐渐衣衫不整,谢拂也曾用衣服将小七捆起来,可小七并不在乎,即便被捆住,他也用力挣脱,哪怕伤到自己也不在意。
无奈之下,谢拂只好给他松开。
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从前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皇位争夺,也经历过朝堂整顿都心无波澜的谢拂,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这样不该在自己身上出现的情绪,此刻却清清楚楚,在影响着他的心神。
他怕小七的肆无忌惮,他怕小七对自己的心狠,他还怕对方这肆无忌惮的背后,藏着的许多东西。
人既然有了顾虑,有了畏惧,行动便会受到拘束。
一个毫无顾忌,另一个束手束脚,这场战争,便格外焦灼。
谢拂虽年长许多,无论是体力值还是武力值都比刚成年的小七高,可小七到底也是个刚成年的男性,自小也不曾缺少身体的锻炼,尤其因为谢拂的关心,健康上也渐渐在这些年补了起来,他的身体并不差。
谢拂将他养成了雄鹰,这只雄鹰却反过来啄了自己。
这是谢拂不曾想到的。
衣服,枕头,薄被,鞋子,还有那不远处的案几和香炉,只要是附近的东西,全都摔的摔,飞的飞,从床上到床上,但凡能拿到的东西,都被折腾了个遍。
而此时,谢拂也这才相信,小七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人都被调走了。
否则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
他原本微湿的头发,此时非但没有干,反而越发湿了几分,却是因为汗水,他眼神带着些许狠意,身心却俱疲,只想结束这场两败俱伤的争斗。
“闹够了没有!” 小七舔了舔唇,将自己唇上的血迹给舔干净,“陛下觉得,我在闹吗?” 两人都想制服对方,互相挨得极近,小七能清晰地感受到谢拂身体的变化。
他笑着问:“不,我分明是在为陛下分忧解难。
” 衣服险险挂在身上,已经无人去在意。
小七再次吻了上去,谢拂下意识皱眉便要推开。
耳边却传来对方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陛下是想试试,今晚谁先无力倒下,任人宰割吗?” 谢拂动作一顿。
他忽然觉得,这是眼前这人能做出来的事,直到此时此刻,这人都从未放弃那样的想法,哪怕拼到最后精疲力尽的一刻,对方应当都不会放弃。
谢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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