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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有点冲,倒显得外强中干。
男人冷哼,手指重新捥了些草药膏,“刚上好,又哭花。
” 虽说语气不好,但手上的动作不粗鲁。
冰凉凉的,燕泽玉几乎没有感觉的多余的疼痛。
金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玉公子双手环抱在太子殿下腰间,整个人都扑在男人怀里,微微仰着头,下巴磕在太子殿下胸口,杏眼忽闪忽闪荡漾着水光,像是正在撒娇或者索吻。
反正是娇气又矜贵的小模样。
金戈神色不甚自然地扭过了头,恍然间视线扫过桌上散发着阵阵草药淡香的小瓶子,一怔,接着又看到辛钤微曲手指上的透明膏体,才恍然大悟。
原来只是擦药啊…… “你还要抱多久?”辛钤似是不耐,但语气中戏谑的成分更多些。
“啊?我、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
燕泽玉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抱在对方腰际的手抖动一下,猛地后退了小半步。
收手回来时还不小心在男人侧腰蹭了下。
少年抿唇讪讪一笑,指腹还留划过对方腰际时,那突然收紧的硬。
挺肌肉的触感。
男人眯了眯眼,漆黑的眼底似乎带着某种警告。
燕泽玉紧张地滚动喉结。
好在辛钤没计较,在铜盆中净了手,骨节分明的大掌从清水中抬起时,燕泽玉还下意识躲了一下。
毕竟他还记得方才是谁弹水进他眼睛里。
辛钤睨了他一眼,没理会,转而望向金戈。
“何事?” “太子殿下,可汗派人来请您回去,说是祖制的规矩,太子殿下必须在场。
晌午的酒宴要开了。
” “祖制的规矩?呵。
”辛钤擦干了手上水渍,也没说去不去,只是赏了金戈一瓶金疮药。
金疮药? 燕泽玉眸色一顿,朝金戈看去,才发觉大块头谢礼起身时动作不太协调,似乎是有伤要顾忌。
“金戈,你受伤了?!” 燕泽玉还以为金戈是因为他,后来被阏氏为难甚至杖责了,望去的眼神里有盖不住的担心与内疚。
金戈欲言又止地看着玉公子,又转头去看太子殿下。
“他是被我罚的。
怎的,你心疼?”辛钤淡淡道,不辨喜怒。
“你罚金戈干嘛?”燕泽玉疑惑询问。
男人将春山酒的酒瓶还给了他,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辛钤看向金戈,“门外可有人等着?” “葛官候着呢。
”葛官便是可汗身边的葛望,得势,有脸面,下面的奴仆们都尊称一声葛官。
燕泽玉能感觉到辛钤落到自己身上又很快移开的视线,紧接着他听见男人朝金戈吩咐: “那便走罢。
” 这就走了? “哎……等、等等!”燕泽玉结结巴巴。
辛钤停下来,微微侧头看他。
这一眼倒是让燕泽玉理智回笼,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尴尬地扣了扣指甲。
“呃……你们参加酒宴,我的午膳……?” 辛钤似笑非笑,定定望着少年躲闪的眼睛,像是把人完全看透。
他偏不让少年如愿,跟着兜圈子,正色道:“膳房有厨子。
本王总不至于短了你的吃食。
” 燕泽玉吃瘪,一时间没想到更好的说辞,男人倒是满意,不甚明显地笑笑。
又过了半晌,辛钤见小家伙还是不开口,作势要走,刚要转身之际,袖口传来细微的拉扯感。
侧眼一看,小东西正勾着他衣袖不让走。
“我也想去,你带我去嘛——” 作者有话说: 文名更换了一下,顺道还换了封面(对手指) 下周应该上必读了,所以最近太焦虑。
总觉得自己哪哪儿写得都不好呜呜就像换新文名和封面试图更好(抱歉 感谢入V后继续支持的宝贝们,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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