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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听后点了点头,问了另一个问题:“今日边关情报,袁阁将军该是已经启程了吧?”李肃问。
管青山:“正要与您说此事,袁阁将军不仅没有启程,反而原地待命了。
” 比起张宪空耍的那点儿小动作,袁阁将军那边的变动却是李肃最为在意的。
他赶忙道:“拿来我看。
” 管青山把从边关传回来的情报交到李肃手上,上面不过几个图形暗语,但意思却说得很清楚了。
李肃看后把东西毁了:“我说怎么王霜调到了司掌考,原来他们的动作就是这个。
” 管青山补充道:“不止,王亭真报了武考,下届放榜的时候,该是有他的名字。
” 那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王亭真会得个武职,王家这是要彻底地入仕,开始步入真正的权力中心。
李肃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不寒凉不恶毒,倒是有一些意趣在其中。
王承柔,这是要与他斗吗?上辈子她连个喻氏都斗不过,她以为他当不上皇帝,她就安全了吗,真是既天真又幼稚。
“袁阁不回来,晳白也回不来,本来他能按时回云京是重中之重,但由于赵涌彦与太后的愚蠢操作,他晚一些回来倒也没什么。
” 李肃忽然来了兴味,一下子就把敌人打懵击退显然没什么乐趣。
李肃忽然改了主意,对于他这样骄傲自信的人来说,不走老路,可以用一种新的战术谋略再次站上那个位置,更能满足他的虚荣心、胜负欲。
尤其是在此期间还可以把敌人耍得团团转,狞猎最好玩的地方就是看着猎物一点点走进陷阱,然后欣赏它们无用的挣扎与绝望的嚎叫。
李肃越想越兴奋,离王承柔主动走向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他真的好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舍弃他重生而来,却依然要回到他的怀抱,她该是认清她的宿命了。
这一世他会让她歇了寻死之心,只需考虑如何全心全意地呆在他身边就好。
第二天,李肃上朝时在大殿上,上表问询为何不让边关大军撤营归都,将领兵士们辛苦了数年,如今到了归都期限,朝中却出尔反尔,莫要寒了他们的心,其措辞明显是在质问新上任的司掌考。
圣上没有支声,王霜站出来道:“没有不让将士们归都,只是事有轻重缓急。
李大人也该知道,城中最近到了屯粮的时候,各地往来云京的要道十分繁忙,我等食君之禄忧君之心,此心自然要排在首位,城中粮道畅通,早日把今年的粮食屯好,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不过是晚几个月归都而已,相信远在边关为国奋战的将士们一定能理解此举。
” 皇上听王霜说完,才道:“朕记得正量四年,就是因为粮道不畅,城中屯粮不及时。
那一年,老祖宗在宫中都是以黍米度日,可想城中百姓如何。
从那以后,每到屯粮年,粮道的畅通是全年至关重要的事情。
今朝若是边关大军回朝之日与之相冲,还是要紧着城中百姓口中的嚼头才好。
” 李肃面无表情地听王霜与皇上说完,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别人发声,想是王霜给出的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附会,连一向他说东必说西的皇甫宇光都没有言声。
李肃一分不让地与王霜辩了整个朝会时间,态度激动,言语激烈,大有连皇上也要批驳的架势。
当然这样辩论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此事还是按照原先的旨意办理。
但李肃真正的目的达到了,他在朝堂上公然争取边关大军归都的行为,刺激到了以为掌握了先机的赵涌彦。
赵涌彦确实坐不住了,找了个理由去到太后殿。
李太后见他来,眉头皱得死死地:“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这段日子你不进宫的吗?” 赵涌彦:“儿臣想了想,消息传来传去反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宫给您请安来的光明正大。
” 李太后见已然如此,只能问道:“你究竟为何事而来?” 赵涌彦不能跟太后说,上一世里,边关大军抵达云京后,武祠世家严氏的严涛,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知道他是如何与李肃达成如此信任的地步,在李肃夺位的最后时刻,成为了他冲锋陷阵的最有力的力量,是他的羽翼,他的利器。
而现在,本来有一个严涛可以推迟回云京的大好机会,却被李肃在朝堂上提起,俨然一副不惜逼迫皇上的样子,赵涌彦怕皇上最后会妥协,严涛会如上一世一样,如期回到云京。
到了那一日,赵涌彦没记错的话,也正是老丞相去世之时,而李宽泽的死,拉响了李肃谋权篡位的号角。
赵涌彦怕太后与宋卫太过求稳,若是拖到大军归都的一日,他们的计划还没有结果,那就很被动了,还有很大的可能,忙了一通却为李肃做了嫁衣。
赵涌彦思绪了一番,只道:“母后该是知道,李肃在边关呆过几年,以您对这位亲侄的了解,该不会认为他只是在边关混日子吧。
” 李太后:“是昨日朝堂上的那场激辩让你慌成了这样?” 赵涌彦:“可能是儿臣多心了,但不得不防。
” 李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后:“我知道了,你该回了。
不要让你那侍卫官去找宋卫,我心里有数。
” 赵涌彦明白太后的顾虑,她就是想求稳,比起自己来,就算最后她失败了,天下也是她李家的,李肃不会对她怎么样,她的结局注定会是善终。
但到时,只有他会很惨,赵涌彦可以确定太后不仅不会保他,还会把他推出来顶罪。
所以,他要添一把柴,适时推一推太后了。
于是他道:“张宪空与宋卫本就是义父子关系,他们平常就经常见面,如今忽然不见了倒显得奇怪。
这事,儿臣还真管不了。
” 李太后瞥他一眼,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与当今圣上的那些过往相处,她有颇多后悔,其实有很多事情她可以处理的更圆滑软和一些,而不必为了李家的利益而处处与圣上针尖对麦芒。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发现谁都指不上,还要另起炉灶,而这新炉灶也不是个听话的,但她不在乎,若是事事都听她的,岂不是扶不起的阿斗,那就都歇了吧,还夺什么位。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地去吧,事已至此,当真没有半途而废两头不讨好的道理。
” 得了李太后这句话,赵涌彦稍许放心地离去。
朝堂上的事,侯爷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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