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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月光温柔流淌,苏冶站在长廊的另一侧,胸口里鼓起无法言说的情绪,仿佛要胀破他的心脏,生出一大片绚烂的花。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甚至隐隐约约让苏冶身体里漫出窒息感。
但这窒息感又与哮喘发作不同,像是某种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在他身体里喧闹鼓动。
那只消失于月色的黑猫又出现了,轻巧无声地跃上公寓走廊的窗棱,一双赤金色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长廊内仅相隔数步的两人。
“席玙?” 苏冶喃喃出声,垂在腿边的手反射似地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境。
他的目光反复停留在毫无形象倚坐在门前的男人身上。
席玙后背微躬着,抵着那扇略微陈旧的门,垂着头,一只手握着琥珀色酒瓶,手腕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像是一个昏昏沉沉倒在门前的酒鬼醉汉。
他身上那件黑色羊绒大衣垂落在地面,沾染了不少尘灰,连发梢都挂着不知道在哪儿沾到的蛛网,看起来落魄不已。
苏冶挪动脚步,朝席玙走去。
席玙是张扬的,是耀眼的,在苏冶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看过席玙这么失态的模样。
听见苏冶的嗓音和脚步声,垂着头的席玙动了动,一点玻璃酒瓶碰撞声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响起。
停留在窗棱上的黑猫被吓到了,嘶嘶地哈着气,焦躁地跳到了远处的楼梯扶手上。
席玙抓着那个酒瓶,拄着地面,撑起自己毫无形象瘫坐在地上的身体,抬头望向走廊另一端朝自己走来的人。
浅亚麻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在月色下变成了介于银灰与浅金之间的颜色,漂亮圣洁的宛若神祇。
这座公寓太有人文历史韵味,席玙神志混乱,苏冶走过来的模样被按下了慢速键,在席玙眼里犹如梦境中的场景,毫无真实感。
苏冶走近了,在浓烈的酒精气息下,终于嗅到了一丝苦橙香气。
他伸手,压住自己狂跳的心,扶住倚着墙站起来的席玙,“席玙,你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苏冶的手臂反被席玙抓住,猛地一把拽过去。
苏冶没站稳,身体摇晃了下,手肘压在槲寄生上,金色的小铃铛余音不断。
席玙丢掉手里的酒瓶,哐啷一声,在地上碎了一地,边缘裹着沉静月光。
那些碎玻璃反射出来的光映在苏冶的脸上,让苏冶看起来更加像是梦境里虚幻缥缈的人影。
“苏冶,你为什么要走?” 席玙抬眼,赤红的眼眶和边缘泛起的血丝让苏冶的心剧烈收缩了一下。
苏冶的手臂被席玙抓得生疼。
“席玙,你喝了多少,先跟我进屋——” 苏冶错身越过席玙,抓着钥匙,伸手想要开门,还没碰到锁眼,又被席玙粗暴地扯了回来。
苏冶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不是说过让你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 席玙声音低沉喑哑,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听起来颗粒感强烈,让人头皮发麻。
苏冶站稳,抓着钥匙的五指紧攥在一起,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席玙的眼睛。
“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
” 席玙狂躁地出声打断苏冶的话。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声音像一把小槌,不断地敲打着苏冶的内心。
“我跟你说过,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 席玙的双眼仍旧俊美,内里的眼神让苏冶喘不过气。
苏冶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席玙徒手捏断了。
“苏冶,我说过,你好好等着我,我买了药,马上就回来找你。
” 苏冶听着这话,慢慢怔忡起来,抬头看着席玙的脸。
席玙的黑发原本很漂亮,弧度微卷,但不会显得太过凌乱。
但此时那些额前碎发都垂搭了下来,被融化的雪水和雾气打湿,挡在席玙阴郁的双眼前,发梢泛着一丁点光。
“我给你发了短信,我说了,我在路上了,马上回来,你为什么多一秒都不肯等等我?” “我开着车,一路上满脑子都是你,怕你身体不舒服,怕你不及时吃药感冒加重,怕你又开着窗户就睡觉。
” “可是苏冶,你人呢?” 席玙的手指慢慢从苏冶的手腕挪到苏冶的肩膀上,用力抓着,指缝里挤出几缕浅亚麻色的发丝。
席玙的声音猛然加重。
“卧室门开着,衣服被子都在,什么都没拿,就留下一把钥匙。
” 苏冶浑身隐隐约约发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席玙躁乱不已的声音。
“苏冶,你哪怕跟我说一声,就跟我说一句也好,别这么对我,行吗?” 席玙的指尖微抖起来。
地上那些玻璃碎片在席玙余光里闪闪发亮,让席玙烦躁冲顶,他一脚扫开,把那些玻璃渣踢远。
“最可笑的是。
”席玙脸上泛出一抹没什么情绪的笑容,“你走了,我还在担心你衣服带没带够,会不会冷,有没有记得去买药吃药。
” 苏冶安安静静站在他面前,垂着头,一声不响,任由席玙抓着他的肩,拉扯摇晃。
席玙终于瞥到胡乱挤在自己手里的长发,指尖捻了捻,又笑了一声。
“你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浅了,刚走就去新漂了个颜色?” “肩膀怎么这么薄,瘦了这么多?” “怎么不多穿一点?感冒已经好了吗?” 席玙觉得自己的意识处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天秤上,在混沌与狂躁的边缘来回交替。
“席玙,你喝醉了,和我进去吧。
” 一直垂着头的苏冶忽然出声,抓住席玙的另一只手。
席玙确实喝醉了。
知道苏冶突然离开后,他直接开车到了机场,过收费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苏冶去了哪儿。
席玙内心焦躁混乱,没有注意太多,收费口的值班员小姑娘看到他,惊讶不已,自言自语道怎么都赶今天的航班。
席玙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心里的无端预感迫使他开口多问了句。
然后值班员小姑娘告诉他,早一些的时候她看到了苏冶,交费时开车的经纪人很焦急地说着什么,甚至因为太急迫,连打掩护都忘了,直接让她不想听也听了一耳朵。
值班员告诉了席玙一个地名,日内瓦。
席玙直接定了最近的航班,飞了过去,翻出微博,找到苏冶的小号,按着苏冶小号上那唯一一张有街景入镜的照片,打车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的找。
但那张照片的信息量实在太少,这里的街道大同小异,席玙一个人在大街上问了很久,仍然没有结果。
之后,他面无表情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坐下一瓶接一瓶地灌。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与苏冶断去一切联系,也没有任何线索的感觉。
喝到最后,席玙已经醉得混淆了时间,以为自己是在五年前,抓到了一点点苏冶的消息,飞了过来四处寻找苏冶。
“先和我进屋,好吗?” 苏冶半蹲下来,抚摸着席玙的脸侧,轻声询问。
苏冶看出来了,席玙醉得分不清时间,以为站在这里的是五年前的他。
“我问了邻居,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中国男人。
” 席玙忽然开口,伸手抓住苏冶抚摸自己的手,用力攥紧。
“他说是,不过后来有个欧洲男人也住在这里,有一次遇见时听见他在说什么‘boyfriend’之类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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