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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三斤羊肉,周文吵着都要瘦肉,刘叔只好给她们砍了一块没有骨头的精瘦肉。
羊骨架用草绳串起来拎着,分的瘦羊肉装在了盆子里,打李大娘身边过的时候, “真是傻的冒泡了,要那没肉的羊骨头……” “我们要啥,关你屁事? 我们就爱吃骨头,哼。
” 刘小娥白了她一眼,虽然心里疼的慌,可面上一点都没显露出来,牵着猫蛋,雄赳赳的走了。
被骂的李大娘,有心骂回去,可没那个胆,等她们走远后,才和旁人说的唾沫星子乱喷。
“我看啊,那个猫蛋,就是被王翠芬她们一家给惯坏了,惯的傻不愣登的,放着好肉不要,竟然闹着要吃那没肉的骨头。
” “这分肉哪有她一个娃在这说话的份,那个刘小娥还真惯着她,啥都依着她。
白白浪费了八两的好肉,等回家,那个王翠芬知道了,肯定会不愿她的意,咱就等着看笑话吧。
” …… 周家, “蛋儿啊,你咋恁傻啊,这都是骨头,有啥好啃的啊,还不如要羊油哪,羊油拿回来能熬成油,够咱吃好长时间的。
再看看你们要的这肉,都是瘦肉,一点肥的都没有,老二媳妇,猫蛋小,你也小是不是?” 王翠芬看着傻孙女和傻儿媳领回来的肉和骨头架子,愁的不行。
“奶,你别怪二娘,这是我让她要的……” 周文这些天在家没事,翻看了她太爷留下来的菜谱,上面有写,这骨头架子能熬出油来,但她不能实话和她们讲,因为这个时候的她还不认识字哪。
“这个法子是秦婶儿和我说的,说这羊骨头能熬出来油。
” “真的?” 王翠芬和刘小娥都惊讶的不行,她们见孙女点头肯定了,王翠芬是个行动派,立马往灶房里钻。
拿水瓢往锅里舀水,把刘小娥在水井那洗干净的羊骨架,用在磨刀石上磨的锋利的菜刀,啪啪的剁成了很多块,扔在了锅里。
王翠芬突然想起来了很多年前,他公公在集市上花几分钱买回来一堆没人要的猪骨肉,炖了一夜,那汤香的很,飘着一层子油花……油花? “老二媳妇,你先别忙着烧锅嘞,队里不是宰了三只羊吗?你赶快去,把剩下的骨头也要回来。
” 王翠芬变的急切的不行,拿过队里分的瘦肉,从上面砍下来一块,让老二媳妇拎着快去换羊骨头,就像是怕去晚了,骨头会被人抢走似的。
整个大队也就他们一家拿这没人要的骨头当个宝。
王翠芬切的那块肉没用完,拎回来一半,还有一大捆骨头架子,后面老村长见周老抠这个儿媳妇又来了,后面的骨头没有像之前的剔那么干净。
反正最后剩的没几个人,也没人说啥,在他们看来,周家拿肉换骨头,最后占便宜的还是他们要肉的这些人,周家少吃一口肉,他们就多吃一点肉末。
分完肉后,周家孙女猫蛋还有刘小娥都成了村里人口中的大傻子。
隔壁的齐婶子也不懂他们为啥放着肉不要,非要骨头,可连着一下午一晚上,都能闻到隔壁王翠芬家飘来的羊肉香。
那香味和他们家用羊肉烙的饼子味还不一样,似乎隔壁家的香味更浓些,闻的人手里的肉饼都不咋香了。
她想串门去瞅个明白,可大白天的,王翠芬家就从里面搭上了门,就好像在家里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她拿着肉饼子,又回去了。
按理说,这用白面烙的饼子,里面还加了羊肉,应该香的糊嘴,可越吃越寡淡的很,一点油都没有。
其实这也怪不了旁人,齐婶子太会过日子了,队里分给她家的羊肉足有好几斤,可她只舍得割下来一小块羊肉,连羊油都不带,掺了一颗大白菜,又掺了俩萝卜。
烙馅饼的时候,一滴子油都不放,饼子外面都是面粉的白,吃着能流油,能香吗? 第二天清晨,王翠芬打开锅盖,只见锅里结了一层厚厚的羊油,把全家人喜的都蹦跶了起来,羊油足足装了半坛子,王翠芬不仅没有把锅里的骨头捞出来,反而让儿媳妇继续小火烧。
让老二和周老抠背着半袋子麦子,去村里的磨房那磨面粉。
村里这个时候磨面粉的多,幸好周老抠和周老二去的早,他们俩人,一个推磨,一个拿着瓢挖着麦子往里面的凹槽里放。
一边放,一边用高粱穗子做的炊帚往簸箕里扫,扫到差不多,再往袋子里倒。
这个时候的麦子磨面粉,不像后世那样方便,有打面机,打面机甚至能过头面,二次面,三次面……次数越多,面越精,越白。
推磨这种是最原始的,连着小麦的外皮都一块磨进去了,所以磨出来的面,显得有些黑黄黑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好闻的麦香味。
这样不经加工磨出来的面,是最好吃的,就是不用就菜,也好吃的紧,甜蜜蜜的,带着一股子麦芽的香味。
后世经过各种加工的面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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