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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浇得七零八落,被有心人恶意解读倒也不稀奇。
温休却没想到,这也能同自己扯上关系。
温休沉默了很久,才问陈昄章:“那陛下最后决定怎么解决。
” “先观察一段时日,摸清底细后再一并围剿。
”陈昄章似乎也有些不忍,“全员...斩首示众,以示新朝之威严。
” - 直到回到温府,温休看着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游戾把温休从轿子上抱下来的时候还安慰似的捏了捏温休的腰,温休抬头看了一眼游戾,朝他露了个不深不浅的笑。
用完晚膳后,温休又坐了会儿,才去沐浴。
水有些热,袅袅而起的蒸气晃得温休有些许头晕。
今日陈昄章的话让他有些心惊。
那些话里涵盖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理理。
新帝的处理方式确实是有些极端,但若说完全没效用,也不至于。
他用的是杀鸡儆猴这一招,但儆猴儆的究竟是那些往后想当流寇的人还是温休,亦或是两者都有,那便不好说了。
新朝刚建,用些狠辣的手段也无妨。
只是可怜了那群甚至称不上是流寇的流民。
若是温休一直待在京都,花灯节那场雨终究会成为新帝的心头大患。
刚建朝时用上一两回铁血手段尚可,但若是再过上几年,铁血硬腕终究难长久。
新帝在治国方面的能力虽不突出,但有良臣在侧,大的差池应不会有。
怕就怕新帝因为看不惯温休,而乱做决策。
温休看着平静的水面,抿了抿唇。
若当真如此,那他便离死不远了。
他用沾满水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又想起同游戾接吻时的触感。
温休垂着眸,游戾会保他么? 游戾不笨,今日他有意让游戾留下来听他同陈昄章谈话,他有什么想法么?这些时日,他时间搭进去了,身体搭进去了,甚至连心,也搭进去了。
他也不是感受不到游戾的变化,可那些变化,足够让游戾带他跑,让他活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
只能赌一把了。
- 温休的澡洗了很久,他出来的时候,水都有些凉了。
他刚走出来,同福就迎了上来,他弓身给温休递了个精致的蓝纹小布包:“大人,您昨日托小人找玉石铺打的挂坠,刚刚送来了。
” 温休惊讶地挑了挑眉,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么快?” “小的找店铺的时候特意给了加急费。
”同福道,“不过那店家送来的时候说了,大人您这图案简单,用不了多久,一日都多了。
” 温休从小布包里取出那挂坠看。
挂坠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虽不大,但该有的部件却应有尽有。
同福找的人应是刻玉这一界的熟手,虽只有短短一日,但却刻得格外精致,与温休画得别无二致。
那小小的“游”字也刻得尤其可爱,犹如游戾亲手所刻。
温休的玉石是好玉石,颜色均匀,质地滑腻。
挂坠配着最普通的红绳,看着便喜人。
小布包里还装着用剩的玉石边角料,温休随手放在桌上,正想再仔细看看手里的玉石小船,余光却看瞧见桌面上放着一盘甜糕。
他伸手捞了一块儿放嘴里放,他有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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