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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于校场遇险一事,一时传遍宫中,人人自危,生怕引火烧身。
甫一入夜,阖宫各殿皆关门下钥,不敢多加言语。
连往日备受宠幸的萧贵妃,往日每晚都要等皇上直至深夜,今夜都早早歇下了。
唯有校场周围的几个卫所通宵达旦,挨个审问白天扣下的人。
当时在校场侍奉凡人太监,以及御马监能接触到当日所用之马的人,全都按照名册,一一抓捕,等待审问。
锦衣卫们对待仰俯斋的公子们则要客气的多,下午搜查了他们留在书斋中的东西。
到了晚上,先是奉上了热汤饭,再逐一问询。
当然这问话的次序也是有讲究的。
内阁阁老的学生,抑或是世家大族的子孙,都排在前头,位次越往后身份越低微。
费仕春明面上的身份也还不错,家中世袭公爵,但那是前朝的功劳,容士淮入京后,因不想再大动干戈,就放过了原来前朝的旧臣,但也不可能重用。
费家早已没人担当要紧职务,费仕春在宫中侍卫眼中也不过是排不上名号的小人物。
等至深夜,终于轮到了费仕春。
章同知对待学生们虽然体面,但卫所里总不可能比得上家中,此时正值深夜,又寒又冻,费仕春心情奇差,回答问题也极为不耐。
坐在他对面的经历笑了笑,语调是锦衣卫一贯的轻佻嚣张:“在下知道费公子着急,但这么些个公子,哪个是不着急的。
万一公子行差踏错,在下再记错个一星半点,公子怕不止是今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 费仕春一愣,胸中升起一团怒火,他几乎想立刻叫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命。
但也知道此时此刻皇帝万不可能出来做什么,便勉强道:“经历说得极是,是学生的错。
” 这样的时候,谁敢得罪掌握学生生死的锦衣卫。
那经历一时得意,问道:“公子今日做了什么?” 问完话后,费仕春并未露出什么不妥,加上他身份一般,和皇宫中的关系搭不上边,又受了费仕春几句奉承,就将他放出去了。
夜深露重,费仕春出了卫所,打了个寒颤,顺着小路准备出宫,行至一个昏暗的角落,一个小太监找他搭上了话。
“公子,张爷爷找您。
” 张得水躬着身,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轻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 费金亦冷声道:“他算哪门子太子,不知轻重的东西。
” 费仕春本来做了这样的事,心中惴惴不安,怕被皇帝责罚,此时听到这话,反倒先发起脾气:“今夜儿臣被锦衣卫那群奴才扣在那,人人皆可欺辱,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费金亦闻言道:“你被扣在卫所,不是自作自受?” 费仕春知道父亲拿自己没什么法子,依旧梗着脖子道:“那位殿下的事,与微臣又有什么关系?” 殿中灯火通明,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费金亦背光坐着,脸色阴沉,解释道:“你以为杀了容见,朕就能立你为太子?” “崔桂的门徒,程之礼的学生,何止遍布天下。
早在几年前,他们就顺着容士淮的故土寻到了五服内的亲族,说是因逃难去了别处,现下还有几个人。
崔桂将人养在崇山关里,外人不得靠近。
等容见一死,他们必然拥护容氏嗣子入京,到时候太后是选一个叫自己祖母的容家子,还是选你一个外姓人?你没有一点数吗?” 费仕春没有想过这些,费金亦的话令他无地自容,只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但又断不可能承认,仍旧嘴硬道:“那陛下大可捧着那个容见,让她登上皇位,太后与重臣都无话可说了。
至于儿臣,儿臣这个费字,与陛下的费,可见并不是一个字。
”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费金亦站起身,走到费仕春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年轻时是上过战场的人,登基多年,养尊处优,也比费仕春这样养在京城里的公子哥强壮得多。
费仕春一时不察,竟被这力道带的掀翻在地。
费仕春缩着身体,看着眼前的父亲,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在费金亦面前一向口无遮拦,对方从未有过如此勃然大怒的时候,此时又害怕,又心灰意冷,费金亦伸出手,想拉他起来,费仕春不敢动弹。
费金亦也察觉到了,但他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事已至此,他只会挽回。
“寡人自始为帝,一路走来,多少艰难险阻,朝中宫里,没有一个知心人。
唯有对你,我的亲儿子,才能稍稍放下心。
” 费仕春似乎被他的一番话打动,但还是对方才的那一巴掌记仇。
费金亦亲自弯腰,扶起费仕春,难得露出些许疲态:“春儿,我离家时,你还是个稚童。
牙牙学语时,先学会的爹,我那是才觉得不负此生。
在我心底,只有你我,还有你的母亲,我们才是一家人。
” “容宁和容见,不过是我登上皇位的助力。
我为此付出一切,到时候也是要留给你的。
” 他说的似乎全然是肺腑之言,连费仕春都涕泪连连:“父亲,只可惜母亲早去了,她临死前最惦念的还是你。
” 费金亦点了点头:“你是我和她的儿子,自然要继承一切,继承我的姓氏。
” 他是这么说着,实际上早已忘记了那个女人,他第一个妻子的模样。
费金亦并不担心生前的事,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自认手段了得,不可能有人从他手中夺走那些。
但死后的事却难以掌握。
他费尽心力布置这些,要的是青史留名,万世万代记住他费金亦,日后享受祭拜供奉。
所以他的继承人必须姓费,也要忠实地维护这个姓氏。
容见是容家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可能将皇位拱手相让。
而他又没有生育能力,不可能再养育一个孩子。
甚至连收养一个孩子,光明正大教会他这些都做不到。
费仕春什么都不行,却是世上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等他继位后,为了维护自己皇位正统,也要供奉自己这个父亲。
费金亦道:“别哭了,日后得知道轻重。
你的事情,朕自然是放在心里最重的位置,不必担心。
” * 容见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日,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来。
才睁开眼的时候,容见的头依旧很晕,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是烫的,估计还在发烧。
没有穿书前,容见的身体健康,心胸开阔,自幼父母双亡,与班上的同学们都不一样,靠得国家补助上学,却只觉得社会主义好,什么都能想得开,几乎没生过病,没料到一穿书就病了个大的。
想起昨天的事,那匹发疯冲来的马,容见仍然会觉得害怕。
因为他真的只是一个误入这个世界的普通人。
容见摇了摇头,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撑着手臂,直起身,才发现床头有个人。
是周姑姑。
听闻昨日的事后,周姑姑也吓得不清,一整天都守在他的床榻边,不让任何人接近,往日里再体面不过的领头姑姑,此时鬓发散乱,蓬头垢面。
容见的嗓音是哑的,他说:“姑姑去歇一歇吧,本宫已经好多了。
” 周姑姑愣了下神,连忙道:“殿下病了,我怎么能放下心休息。
况且昨日的事,到底是哪个大胆狂徒做的!” 对于凶手,容见心中有几个猜测,但不能确定,如果等事情调查清楚,或者说得到个明面上的结果,容见差不多就能确定到底是谁了。
现在着急这些也没用。
容见的念头一转,低声问:“明野呢?” 周姑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想了好一会儿,才从白天里来禀告她的锦衣卫的话中找出个结果:“明侍卫,似乎是压在卫所了。
说是得等到水落石出,找见真凶是谁,才能放他出来。
” 容见抿了抿唇,他的脸色绯红,还在发烧,理智不太清醒,便将脸颊贴在一旁挂着帐子的铜柱上,冰冷的金属使他的体温降低,他的思维更加清晰,慢慢道:“姑姑,你让章同知过来。
昨日于将军叫的是这个人,那这事也应当由他负责督办。
你就说本宫醒了,发觉昨日有几件不同寻常的事要同他说。
” 如果与明野有关,章同知可能会以事务繁忙推脱。
容见要让他不得不来。
周姑姑迟疑道:“殿下身体未愈,还在病中,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如……” 容见打断她的话,淡淡道:“不打紧。
” 神色虽然平淡,但似乎已经有所决断。
周姑姑忽然发觉,公主果真是长大了,她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两刻钟后,周姑姑派了个小太监,将话带到,说事关重大,让章同知务必前往。
同知章三川不敢推脱,拿了本锦衣卫所负责记录的簿子,携纸笔往长乐殿而来。
因公主还在病中,不能起身,所以长乐殿的周姑姑将人引至公主寝宫,又闭门而出。
章三川有些许惊愕,不知道竟是在寝宫与公主单独相处,早知道这样,应该再带个人过来的。
篆香烧尽,日影下帘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章三川单膝跪地见礼之时,听到了几声压着嗓子的咳嗽,依稀能听得出生病的迹象。
此时正值黄昏,红漆木桌上摆着燃尽的佛香,日影垂坠,落在寝宫中那顶幔帐上。
幔帐重重叠叠,繁复至极,外面厚实的织锦没有放下,只笼着几层薄纱,章三川瞧见里面坐了个人,身形模糊,昏暗间更显得有些影影绰绰的美丽。
是那位长公主。
长公主的声音很低,先是问:“久仰章同知大名,听闻同知查案厉害,办事迅速,这次本宫的案子,就要托付给同知查办了。
” 章同知道:“殿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 他听长公主继续道:“本宫至仰俯斋读书,不过月余。
在此之前,也从未习得骑射。
这次是头一回前往校场,也是书斋中的先生们商量的结果。
外人并不知道。
但这事也未曾保密,先生们无意间说出去,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也不无可能。
当日于将军曾有言,说已经挑选了一头小马,为本宫日后学习备用。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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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姬象,谢邀。 人在大明,刚死在紫禁城。 信号不好,神鬼怪事太多。 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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