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里装不下任何人。
这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喜欢。
喜欢得那么辛苦还不愿意放弃,谢逢周却不觉得她笨。
能够如此执着地去爱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人是彻彻底底的感性动物,不然为什么都说‘坠’入爱河呢?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他翻完村上春树开始翻柏拉图。
“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
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 谢逢周趴在台灯底下把这段话抄到信纸上,隐约感觉自己又跑题了。
这封信从连载体日记演变成现在的语录摘抄集,和情书不能说不像。
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两万字都写到一万八了,这会儿再想重新开始也晚了。
将错就错吧。
文娱晚会弹唱完《水星记》的那天,他熬夜写完最后两千字,合上拉马丁的《湖畔吟》,把空掉的笔芯换成新的,用法语在末尾标上“致初恋”。
高考前一天傍晚,学生会为高三毕业生组织了旧书摊交易活动。
当时流行性感冒病毒肆虐,他戴了口罩和帽子,被张冠清拉去看摊。
在涌动的蓝白色海洋球里一眼发现岑稚,谢逢周低头给张冠清发消息,让他帮忙把桌洞里那套放了许久的村上春树作品集带来,典藏版。
他知道她一直在找。
这条微信后来让谢逢周回忆一次后悔一次,为什么偷懒没有亲自回教室拿书,否则绝不会让张冠清这个傻叉把他没写署名的情书当附赠小册夹进书里,再连盒带包装全卖给岑稚。
打了三折。
谁家情书还他妈打折啊?! 当天晚上实验二班KTV毕业聚会,大家合唱《凤凰花开的路口》哭得稀里哗啦,班长张冠清哭相最为惨烈。
不过他是被谢逢周按在沙发上揍的。
左右情书已经送出去,如果再藏着掖着就不礼貌了。
‘表白’这两个字念着轻松,真实践起来比高考都让谢逢周紧张。
他仔细思索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然后发现。
哦,他高二就被保送了。
不用高考。
他掐着英语考完的时间点,在学校门口的花店里挑了一下午的玫瑰,付款时选的却是浅紫洋桔梗和满天星。
拎着花束从下午等到日落,一直没有见到岑稚。
逮到他们班经常和岑稚在一起的女生问了才知道,她家里安排了毕业旅游,现在已经在机场。
全市出租车对高考生免费,前方道路拥堵不堪,他和司机道谢,下车后拿着那束花穿过人潮和斑马线,远远瞧见岑稚坐在行李箱上,给人发消息。
下一秒,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着他的方向,却没落在他身上。
程凇在他后面。
她站起来,拖着箱子过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他。
谢逢周脚步不停,拎着那束花,同样目不旁视,迎面和她擦肩而过。
他往前一直走,原路折返,等红灯时把花束送给翻垃圾桶的流浪汉。
落日余晖消失在商厦顶端,霓虹灯和广告牌混沌地耷拉在楼宇间。
他坐在机场外的长椅上,短发被风吹得凌乱,一路跑来,汗涔涔地支棱在后颈,浑身都燥热,除了胸腔。
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菱格地砖一动不动,沉默地盯了许久,最后抬手囫囵抹一把酸涩发烫的眼眶。
起身离开。
– 疯玩一个暑假,他去了保送的汀宜大学计算机专业,知道岑稚在临安大学读新传,距离汀宜很远的南方城市。
游戏账号一直在登录,三次元关系多疏离淡薄,网络上就有多亲密。
他成为她为数不多的男性朋友,和男朋友只有一字之差。
地位却千差万别。
他闲来无事把《挪》翻出来又看一遍,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打开过那封匿名情书。
固执地喜欢一个人确实了不起,他用三段式拒绝表白得烦不胜烦,最后丧心病狂地拿曲晟给他挡桃花。
曲少爷敢怒不敢言,晚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给他发表情包。
绯闻男友:【[僵尸打开你的脑子后失望地走了.jpg]】 谢逢周坐在他对面床上,背靠床栏,屈着一条腿打游戏,防蓝光的复古宽边大框眼镜被潦草地推到头顶,额发凌乱地支棱着,手机屏幕战况激烈,红蓝波光乱炸,他抽空扫一眼消息。
vento:【?】 曲晟回得很快:【晓得为什么不谢狗狗?因为僵尸不吃恋爱脑。
】 vento:【。
】 谢逢周敷衍完嗤笑一声。
一局结束。
对面问要不要加个微信好友。
他顿住。
被推到头顶的那副没度数的宽边眼镜顺着鼻梁滑下来,勾在衣领上。
他沉默几秒,将眼镜摘掉扔到床头挂篮里,手机在掌心从横屏转成竖屏,切回微信页面,一直划到最底下。
看见那条还没删的聊天记录。
最近一次聊天是高三除夕。
他发新年快乐。
茨恩岑:【谢谢,你也是。
】 估计以为是群发。
实际上他只发给了她一个。
谢逢周返回游戏,绕开话题。
岑稚看出来了,以后再也没有提过。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把朋友圈设成对方不可见,却又在隔两周的国庆假期买机票跑到临安看西湖。
飞机落地时他叹了口气。
觉得也该让白娘子从雷峰塔底下出来,把位置换给他了。
曲晟没骂错。
来个法海治治他的恋爱脑吧。
一个人逛西湖是没什么意思。
他去了鼓楼和南宋御街,又在城隍阁百无聊赖地转一圈,出来后随便在地铁口附近的商场找家餐厅解决晚饭。
缘分这东西真挺奇妙的,临安那么大,他来这一趟就没指望能碰上谁。
可结完账从餐厅出来,一抬头瞧见对面开着家娃娃机游戏店,岑稚正背对着他,弯腰和朋友在那儿抓娃娃。
她朋友还好点,十个币里起码有一个幸存者。
她是真的把把输。
笨死了。
谢逢周手肘支在玻璃扶栏上,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隔开天井嘲笑她。
最后还是没忍住绕过去,从娃娃机老板店里买下那只跟她较劲的毛线小黄鸭,让老板当成幸运顾客的免费礼品送给她。
很像陷阱的借口。
她还真信了。
圆墩墩的小黄鸭被拎到半空中咕噜噜转半圈,岑稚开心地跟老板道谢。
没发现老板眼神瞟向不远处。
谢逢周站在她身后那台机子前帮一个小孩抓哆啦A梦,余光里她把小黄鸭挂在包带上,被朋友挽着胳膊下电梯。
哆啦A梦掉到出口处,他捡起来递给小孩,心想还是得找时间去趟医院。
嗜甜症没得治就算了。
这个后遗症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 “最后一个问题。
” 《汀宜今报》采访现场,女记者将话筒递进摄像范围内,“学生时代的那段恋情给您留下了怎样的印象呢?” 坐在沙发上的人闻言,低头看一眼手里的Yse和No:“这个没法举牌吧。
” 女记者在众人殷殷注视之下临时改变规则:“您可以口头回答。
” 谢逢周往后靠到沙发上,纸牌边角轻磕掌心,像在思索:“什么印象……” 片刻后,他淡淡地笑了下。
“就挺遗憾的。
” – 到毕业连张合照也没有。
就挺遗憾的。
作者有话说: ①能够如此执着地去爱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挪》 ②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
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柏拉图假设 ③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在春天的原野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熊,从长满三叶草的山坡上咕噜咕噜滚下去。
——《挪》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假如你重生了,最想做什么? 高明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好! 年轻貌美的老婆,那就绝不能被艰苦的生活给磨去了颜色。 沉默内向的大儿子,打小就得好好培养。 至于走上邪路的小儿子,嘿嘿,教你做人套餐已上线,套餐包括: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至于钱嘛 我对钱不感兴趣,上辈子赚够了,这辈子只想小富即安,悠哉过好小日子! /
我是姬象,谢邀。 人在大明,刚死在紫禁城。 信号不好,神鬼怪事太多。 匿了。 /
戏剧学院表演系老师纪夕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成了狗血耽美文里的同名小炮灰。 小炮灰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演技不行性格懦弱糊穿地心,本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却被书中主角攻和正牌受合伙虐死。 浴室里水声渐弱,纪夕穿着女仆装跑路了,仓促间撞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大帅比怀里,纪夕眼带祈求:能带我出去吗? 大帅比看着他水雾氤氲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纪夕逃离渣攻后金手指大开,在国民综艺节目上以厨艺圈粉无数;大制作电/
【屋内的光照强度低于3,目前处于黑暗状态,8分45秒之后出现1级怪异。】 许乐下意识缩了缩脚。 【你正在恐惧,恐惧是所有怪异的食粮,会吸引他们。】 许乐:? 缩个脚都不允许了? 在略微慌乱的情绪中,许乐快速生起了火堆。 光明涌现。 【屋内的光照强度为4,目前处于明亮状态,安全。】 许乐刚刚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这一切只是开始。 扭曲的火焰形成了新的文字! 【房屋内有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已超过4小/
周羽棠穿成了一只满身杂毛灰了吧唧的鸟。 他的生命值只剩七天,必须尽快找到主人结契。 周羽棠:还用说么,当然是找主角啊! 主角:乌鸦?滚粗。 宗门仙长:此物不详,拿走拿走。 路人们:这小东西灵力低微,实在没什么用。 周羽棠:很好! 他找到角落里独自站立的少年,飞过去,用他焦炭的小脑袋瓜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脸。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干大事的人! * 师门考核,蛮荒巨妖吓哭了。 外出任务,九尾灵狐吓/
我在dc宇宙重生了,有个外挂,挨打就能升级,虽然技能点只能加防御。 大超被约架,似乎没赢过,每次都灰头土脸;蝙蝠侠与人约架,似乎没输过或许可以和大超约一架,把防御加到谁也打不死的钢铁之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