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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起了小姑娘。
二层甲板已经被姚震叫人连夜修整了,碎掉的玻璃板重新镶过,断裂的栏杆也换了新的,只是脚底的钢板上多多少少还看得出炮火的痕迹。
海鸥倒不介意,飞过日落玫瑰之际仍旧会在此停留。
淇淇见到便放开了姚辞,拿了零食去跟小鸟分享。
像淇淇一样的孩子不少,也有其他家长被小朋友拉过来进行每日甲板娱乐活动,只是大人脸上的神色往往没有孩子那样愉快,望向那些甲板上的伤痕时,忍不住会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一个小男孩拿着把玩具枪跑来跑去,经过姚辞的时候对着他做了个射击的动作。
姚辞闲着也是闲着,没精打采地配合了小男孩一次,装作中枪的样子向后倒去。
小男孩大概很少遇到这么给面子的陌生人,对着姚辞开始扫射。
姚辞见他玩得开心,便也发挥了一下专业技能,陪他越演越像,突然间小男孩停下了,指着姚辞对远处的家长喊道:“妈妈,快过来,这里有个傻子特别好玩。
” 姚辞:“……” 小男孩的家长过来跟他道歉,他好脾气地摆了摆手,自己找了块阴凉地方坐下,两条长腿散漫地抵在地上,微凉的海风拂过他面颊。
不知道这时候,厉以行同昭禾在做什么,进展到了哪一步,是直入主题,还是迂回婉转。
厉以行那双深邃的眼睛也会带着侵略性看别人吗,灼热的呼吸也会流连在别人的腺体上吗,有力的手掌在别人的身上游走时,引发的战栗,同他是不是一样的。
姚辞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担心的不全是厉以行的伤口。
他撑在地上的手用了力,下一秒右手脉搏处便传来了鲜明的痛感。
厉以行向他体内嵌入的芯片炸弹还没有完全被他的人体组织接纳,哪个动作不合适了,一股寸劲儿就会拉动附近的肌肉,引发刺骨的疼。
他现在,是厉以行需要防备的人了。
姚辞低下头,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难言的落寞。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兀地出现在他视线中,伴随着淇淇的声音:“小辞哥哥,你在想什么?” 淇淇腕上带了一支金属手表,姚辞被反射的太阳光刺了一下。
他略略抬头,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低头去看淇淇的手表。
在海上可以用钟表辨别方向,时针对准太阳,与十二点之间的角平分线指示南北。
此时淇淇手表上的时针正对太阳,而现在船行的方向…… 姚辞还没看清,淇淇便将手翻转过来,张开巴掌在他眼前晃:“小辞哥哥,你怎么不理我?我的零食给海鸥分完了,我自己还想吃。
” “别吃那么多零食,马上该吃饭了。
”姚辞说。
淇淇鬼点子多,立刻说:“你知道吗,以前我看过一个新闻,说有一个小朋友因为哥哥不给买零食跳海了。
” 姚辞瞥了她一眼:“是吗,那你看我去参加葬礼的话穿什么衣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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