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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2/3)

的钥匙,又奇怪:“怎么,他没给你钥匙?” 练月扯着嘴角笑,说:“走的太急,忘了要。

”顿了顿,“没关系,等会撬锁吧,反正这锁早晚都要换。

” 蔡婆将院门的钥匙交还了她,说她刚回来,什么都没有,做不了饭,让她晚上去她家吃饭。

练月谢了她的好意,说没关系,等会她去隔壁买块豆腐,炖一炖,随便吃点就成了。

蔡婆见她坚持,就随她去了。

蔡婆走之后,练月在院子找了块砖头,叮叮咣咣砸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堂屋的锁砸开。

砸开之后,她推门进去。

堂屋房门紧闭,却没有潮湿的味道,大约是夏天,太干燥了,倒是有尘土的味道。

她走到屋里,四处打量,想找到往昔的熟悉感,却赫然发现屋里跟自己走时完全不一样了。

首先,西里屋和外间的隔间屏风换了,换成了卫庄的那副悬零花开的六扇屏风。

其次,西里屋以前堆的是杂物,现在杂物不见了,只剩下了书架。

书架也不是原来的书架,而是新书架。

书架上原本没几本书,现在几乎被填满了。

再有,书架前还新添了的书案。

书案西边是一副剑架,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谁的。

而东里屋。

床被换了。

柜子被换了,还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衣服,当然不是她的,而是一个男人的衣服。

桌子也被换了。

就连妆台都换了。

这些东西一换,使得之前暮气沉沉凉意森森的老屋子整个跟着亮堂了起来。

他这半年倒是没闲着。

练月摸着那些家具,心里边软成了一片,又软又酸。

曾经一剑封侯的剑客,如今却窝在沛国小城的小院里,帮她盖房子,收拾家务。

她受了委屈,哭哭啼啼,发泄一通,就过去了。

可他不会,他是流血不流泪的人,所以不会哭。

也不会撕开伤疤到处对人说。

甚至不能恨,强者是这样,失败了,只怪自己,不怪他人。

当年的一切,他都要自己咽下去,他心里得多苦啊。

练月走出去,到东边新盖的那间厢房前。

练月这所院子是老院子,新盖的东厢房为了跟院子融为一体,几乎全是按照堂屋和灶房所用的材质来的。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老砖老瓦,门窗也刻意作了旧,所以东厢房虽是新房,落在这院子里却并不很突兀,想必是费了许多心思和功夫,只是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想在这里盖一间房子? 东厢房没有上锁,只是关着,她推开门,走进去。

这才发现东厢房里边还没完工,因为地上才铺了一半,剩余的一半还是裸露的土地,铺地砖就摞在墙角,用具则摆在一旁。

铺好的那半侧也没闲着,堆着原本搁在堂屋的杂物,以及她的木雕车。

木雕车被一块粗布搭着,她将布掀开,原本满车斗的木雕,现在里边就只剩下了一个。

剩下的那个木雕,巴掌大小,她拿起来看,发现木雕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她小臂上还挎着一个小竹篮,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出竹篮里搁着香纸,看上去像是上一年她跟卫庄在清远寺相遇时的打扮。

练月摩挲着那木雕,木雕光滑,不像只是抛过光的缘故,而像是被人用手指摩挲过无数遍。

她想象着卫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睹物思人的落寞样子,就心疼了起来。

真是个让人硬不下心肠来恨的人,烦死了。

练月从东厢房捡了一个趁手的砖头,将灶房的锁砸开,发现灶房也被人改动过,改动的主要是灶台。

原先的灶台又破又旧,但能凑合用,现在这个很显然是新砌的,而且新砌的灶洞里留有灰烬,应该被使用过。

这院子里到处都有他的痕迹,看来这半年,他的确很闲。

虽说卫庄睹物思人,让练月很受用,可她不见了,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去找她么,他窝在这里做这些,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 又一想,他是卫庄,也是韩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确应该有她想象不到的办法,遂不想了。

换了衣服,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整理。

练月从井里提了一些水,先在院子、堂屋和灶房各洒了一些水,然后拿鸡毛掸子掸各处的灰尘,掸完之后清扫,之后端了木盆清洗,桌椅板凳,床榻橱柜,锅碗瓢盆等等。

等清理打扫完一遍之后,已是深夜,她摘掉头上防尘布巾,坐下来休息。

忙的时候不觉饿,坐下之后才觉得又累又饿。

练月解开包袱,里边还有点干粮,就着凉水啃了两口,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被衾,敞着门开着窗,也没熄灯,倒头就睡。

还是在自己家里睡着舒心,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倘若不是有人叫门,她还可以睡得更久。

她没脱衣服,没脱鞋子,听到敲门声,直接下床出屋去开门,走的过程中,没忘了理理头发。

是蔡婆和她大儿媳周氏,就是大年初二看到练月被人围堵的那位。

周氏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说怕她刚回来,不方便做饭,早饭就多做了一些。

练月接过食盒,陪她们在门口说了两句,她们就走了。

练月回到堂屋,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碗粥和一盘鸡蛋炒秋葵,练月立马就饿了。

吃完之后,那叫一个意犹未尽。

她想,中午或晚上的时候,她还要做鸡蛋炒秋葵,太好吃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如此好吃。

吃完饭之后,练月将柜子里的被衾拖出来搁在房顶上晒太阳,顺便将柜子里的衣裳拖出来晒。

她的衣服都是淡色的,卫庄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真像他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她摸着他的衣服,忽然有些伤感。

说是伤感,其实说不定是思念。

无论他是不是韩厥,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她爱他,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是到城里了,还是没到? 倘若他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直接同他好吧,她会觉得自己不矜持,有些上杆子,可不同他好吧,她实在舍不得冷落他。

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视情况而定吧。

她没失忆之前,他是什么臭德行,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他在她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所表现出的小伏低是一种非常态,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倘若他仍是以前那副臭德行,那她就真的跟他一刀两断,长痛不如短痛,她要孤独终老,都不再搭理他了。

练月挎着篮子出去买菜,菜市场相熟的人对她的重新出现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拉着她问东问西,刚开始练月还有耐心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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