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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人过去帮着收拾场子,桌上被打翻的茶杯被扶正,湿漉的桌子被抹干净。
别人拿着东西从文征身旁经过,出去。
文征站在原地,想刚才的事,半天缓不过气。
她手心有些隐隐冒汗。
其实刚刚那事她也是冲动行为,祝晶要被辞退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有点生气,也有点无奈,她不想要向飞文好过,又不想小火慢炖细微着来。
她没想到会闹这样。
没想到。
宋南津就是来办这件事的。
他认识那么多人,主动过来,就是为了帮她摆平这件事?还是说,巧合。
她看宋南津对着落地窗没动,挪动脚步,想转身出去。
宋南津声音适时响起:“你留下。
” 文征背对着墙,没动了。
她半天没敢吭声。
直到,身前的工牌突然被人捏起,宋南津站她面前,单手捏起了她衣服前边的工牌懒懒地看。
“实习记者,文征。
”他念上面的字。
平淡几语,却叫人不能淡定。
“顶着实习这两个字还开心吗?” 文征眼也未动,直着回答:“挺好的。
” “同事被无良辞退,很好?” 文征没吭声。
“有点厉害,敢说那些话。
” 她说:“没有,跟哥哥学的。
” “跟我?什么时候。
” 文征说不出来。
宋南津想了想,道:“嗯,我有教过你造谣自己和别的男人去同一间房?” 说过的话被他复述。
文征内心尴尬。
面上镇定万分。
“你不是平时总喜欢跟我讲那些话吗。
” “有么。
” “是。
既然喜欢,哥哥应该听过一个词,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 “言传身教。
” 宋南津轻声复述,手里玩着那块工牌,指尖摩挲周围有点泛毛的边,若有所思。
“我拿身体教你了?” 文征这句绷不住了。
他盯着她眼睛,看她反应,一字一句。
“我教你这么说话,拿身体教你,怎么做事?” 文征面色不改:“宋先生还是别调侃我了为好,这是工作间。
” “没调侃呢,正常交流,讨论成语。
” “嗯。
” “就一句嗯?” 文征勉强,在他视线下又憋出一句:“你说什么都对。
” 宋南津别有意味笑了。
他垂下眼眸,拿着工牌的四方尖,刮她腰玩。
文征隔着衬衫感受到痒意,不自觉收着腰,微微避退。
她退,他又进。
明明没有温度。
动作的幅度也不大,可从那一刻起文征全身注意力被他牵引到手里,抓到他玩她工牌的动作上。
宋南津单手突然扣住她的腰,在她耳侧说:“那你好好和我讲讲什么是言传身教?” 文征被他动作吓得后退。
“哥,这是我办公室。
” 可手却被他牢牢攥住,她挣也挣不过。
他坚持握着她的手,说:“吓你呢,怕什么。
刚刚你手烫了也不管,不疼?” 文征才回神,望着。
才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酒精湿纸,他低着头,已经开始轻轻帮她擦着她手背刚刚被烫红的那一块。
其实只是红了一点,什么事也没有。
可宋南津记着。
他拿那张湿巾纸不停擦着她手背。
他有点私人责怪,却也有点无奈的意思开口。
“不知道你怎么总这样。
面对朋友、亲友,总是那么上心,哪怕再尴尬,也还硬着头皮进来,那么烫的水,还坚持端。
你不怕手烫出什么事?” 说着,他话顿,又记起什么似的稍稍抬眸。
“能不能麻烦你,以后除了身边人,也多把自己放到心里。
” 他一句话。
却像说到文征心尖上。
涟漪泛起,久久不息,她想开口,却又被他阻断。
“你今天挺让我意外的。
有点大开眼界。
” “但是呢。
” 他终于做完了,已经有些生热的湿巾纸被丢掉,那块被他捏着玩了半天的工牌终于放回去。
最后这句,说得极为认真。
“以后不要再随便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 “哪怕有。
” “别让我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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