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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让谁步后尘啊。
沈令蓁悻悻地背过身去睡了,只是因白日受了惊,梦里又生出不安来。
霍留行眼看她睡着后又跟上回一样,开始拿手在半空中乱抓,像在奋力挣扎什么似的。
他有心坐视不管,可听她气喘得越来越急,一头乌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只得叹口气,侧身靠过去,一手支着床榻,一手把她的手夺回来,不情不愿地拍了拍她。
沈令蓁倏尔醒转。
他蹙眉俯视着她:“怎么了?” 沈令蓁却“啊”地一声惊叫起来,慌忙抓起被衾往床尾逃。
她的脚还没彻底好利索,这么一挣扎又是一蹩,疼得“嘶”了一声。
霍留行掀开被衾,眉心拧出个“川”字,追上去夺过她的脚察看。
沈令蓁木然地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长吁一口气:“原来是梦……” 确认她的脚无碍后,霍留行松开手,抬起眼来:“怎么?又做噩梦?” 她点点头,视线却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双手摸索着抚上自己的脖子,像在看有没有坏。
霍留行瞥瞥她道:“难不成梦到我掐你脖子?” 沈令蓁大惊:“郎君怎么知道!莫非方才是真的……” “我吃饱了撑的,力气没处使?倒是你心虚什么,你若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我何苦为难你,是你自己在梦里做了对不住我的事吧。
” 沈令蓁心虚地吞咽了一下:“我……我梦到自己把郎君的秘密告诉了别人,惹恼了郎君,郎君一生气,就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五花大绑,将我摁在床榻上……” 霍留行眼皮子一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摁在床榻上怎样?” “泰山压顶,说要把我碾成肉泥!” “……” 霍留行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表示剧情前因后果逻辑严密,十分合理。
沈令蓁碎碎念道:“郎君竟这样对我……” 霍留行好气又好笑:“你梦里的事也怪我?真要这么计较,你同别人告发我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沈令蓁摸摸鼻子:“我听人说,梦都是反的。
那就说明,我永远不会出卖郎君。
” 他扬扬眉,拍了拍床榻:“好了,继续睡。
” 沈令蓁从床尾爬回来,默不作声地躺了下去,然而这回却没了睡意,好半天过去,一直紧张兮兮地望着头顶的承尘。
霍留行光听呼吸便可分辨她是否睡着,辨了一会儿,睁开眼来,沉出一口气:“你起来,我替你摁一摁脚上穴位。
” 沈令蓁却躲了躲,面露难色:“不劳烦郎君,郎君要是为我好,不如……” “?” “嗯,我是在想,郎君今夜能不能去别处睡?你在我旁边,我不敢闭眼……” “……” 此时此刻,但凡是有傲骨的人,都应该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但霍留行不能,只得坐上轮椅,一路摇到书房。
眼看他不睡,空青和京墨也睡不成,齐齐打着瞌睡陪他回书房挑灯夜读。
到了后半宿,霍留行搁下书卷,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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