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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皎不说她都没发现呢,就顺嘴说了句,谢宇应该也快到达国家队的标准了,王佳明这回来不止是带队训练,应该是还想从聂辛那搞走几个人。
【我的鸭:哦。
】 【我的鸭:我考完试就去找你。
】 【我的鸭:你要和谢宇保持距离,他看你一眼,你就要告诉他,勾搭有夫之妇不仅不道德死后下地狱,甚至违反国家基本法律。
】 【是谁的冉冉鸭:……好好看你的书吧!】 此时电梯到了山顶,姜冉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训练队的队员早就开始训练了,姜冉倒是也没急着滑赛道,她已经两个月没滑雪了——这大概是她学会滑雪以来,最长的一次空窗期。
肌肉记忆这东西有是有,但人体不是电脑程序,打开载入数据就好,所以要回复记忆,也有一定的过程…… 这是姜冉在康复教室里学习到的人生大道理,她总觉得扶着那栏杆手都要出茧的那些日子,她不是在复健,而是在修身养性。
到了最后她身上那股子毛躁的气氛全伴随着扶手栏杆被她盘得包浆消失殆尽,最近她挂在嘴边最多的词就是“没事”“不着急”和“那再看看”。
姜冉突然佛系,这也是北皎放心让她一个人回训练场的主要原因。
这一整天,训练队用一边旗门,姜冉就排着队和今日放假但是自己加练的那些休闲滑的队员用另一边旗门。
在这个过程中,姜冉终于和国家队的队友们有了接触,相互认识……而对于运动员来说那些个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对他们都不太试用,竞技题材小说里队友之间的恶劣竞争比如什么鞋子里放刀片、背后互相插刀的剧情根本没出现,大家讨论动作细节,互相抠动作和找毛病,气氛一片和谐。
姜冉玩的挺开心的。
一天的训练结束她基本能恢复到42S左右的赛道速度,和她巅峰时期能进39S当然有差距,但她已经非常满意。
王佳明和聂辛也非常满意。
下午收了板回宿舍,她把还沾着的雪板靠门边放好,深呼吸一口气,唇角都忍不住往上勾。
【怎么了,心情好啊?】手机视频那边,黑发年轻人正在学校食堂吃饭,拿手凑过来点了点屏幕,【我还生怕你又觉得自己退步了,躲起来哭。
】 “不会,我现在佛系得张口就能给你背一段《心经》。
”姜冉脱了雪服外套,“不会再哭了。
” 这话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
北皎听她主动提,就杵着筷子在视频那边低笑。
关于《心经》这个事情还有个故事,大概就是康复的前半段,进步慢,姜冉的心态不太好,有段时间还失眠。
失眠她也不说,马上要恢复训练了,作为正经运动员药也不能乱吃,生怕有成分残留影响尿检,就硬抗。
于是就有了某天夜里北皎突然醒来想要抓她现行逼她休息,却没想到这女人打着台灯在抄经…… 北皎躺在沙发上,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陪她抄了一个小时的经,然后看她收了用具,转身安然入睡。
最为当代西医在读大学生,北皎对于人类有时候要借助一些玄学的力量找到心灵的慰藉感到震惊…… 但是他没阻止。
不管她怎么折腾,她能好好睡觉和吃饭就行。
直到后来姜冉的情况越来越好,吃饭和饮食恢复了正常,她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稳重。
这次的受伤事件这才算终于露出了它正面的影响。
…… 十二月十五日,这一天姜冉正式恢复了训练。
在此前一日,北皎完成了阶段性的考研笔试,并定了当天前往张家口的机票,从早上起来,姜冉那个心就始终“扑通扑通”的,有点儿期待有有点儿胆怯。
具体因为训练还是因为人,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早上心跳的厉害她就没吃早餐,有时候她也相信饥饿能让头脑保持清醒这件事情,哪怕站在赛道前,她心跳还是一阵乱蹦。
到了山顶,其他训练队的队员陆续到来,这些天混熟练的给姜冉加油打气,队友怂怂抱着她亲了又亲,姜冉好不容易把她从身上剥下来,一抬头,顺口问:“椿呢?” “感冒啦,有点低烧,得等着上门做核酸所以她今天休息。
”怂怂随口道。
姜冉“哦”了声,琢磨训练结束去看看她。
很快就轮到姜冉的今日第一滑,因为考虑到她今天正式恢复训练第一天,队友们很友爱把第一趟最好的雪留给了她。
王佳明掐着表站在旁边面无表情,聂辛叉着腰,看着姜冉双手扶着栏杆深呼吸,“咕噜”吞下一口唾液的声音响到他隔一米多远都能听见。
“吃早餐了没?”聂辛说。
姜冉和王佳明同时荒谬都看了他一样,聂辛很无辜地说,“干什么啊,看你紧张,闲聊一下缓解气氛!” 他的闲聊并没有缓解多少气氛,王佳明掐了表,姜冉从出发台一跃而下—— 前三个旗门起速以及适应今日雪况,第四个旗门开始控制路线与速度。
全程姜冉的心跳的很快,今日没有阳光,在稳稳通过了终点线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雪道刺眼,她头晕目眩。
站在雪道下方,她单腿蹦着往前踉跄了下,回头看了眼山顶,王佳明给她挥挥手,告诉她这一把40.58S,还行。
但是没进40S,她这几天没有一把进40S,她现在都想把俄罗斯冠军大哥花重金(*自掏腰包)邀请来崇礼给她当陪练。
姜冉有些抑郁。
…… 收起手机,她发现自己一低头看手机又觉得头晕,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就想去洗把脸。
雪具大厅已经陆续有人。
此时,整个崇礼雪场已经恢复对外开放,云顶雪场平日里不如山顶雪场人多,所以雪具大厅虽然有人,却属实人烟稀少…… 经过的休闲滑的雪友,看见姜冉身穿国家队外套的,总是忍不住侧目看一眼。
“你看,国家队。
” “我靠好强。
” “这小姐姐长得也好看,不看她衣服我还以为是来拍照的网红……” 姜冉的虚荣心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一模一样的雪具大厅,她想起自己曾经也这样羡慕过与她擦肩而过的身穿国家队战袍的运动员…… 今天终于轮到她被人羡慕。
姜冉走路都飘飘然,结果在雪具大厅的洗手间门口遇见谢宇,他远远地看着姜冉神情恍惚,问她:“没吃早餐啊?我看你最后几个旗门腿都软了,时不时低血糖?” 还真可能是。
一语惊醒梦中,姜冉摆摆手,“那你帮我打个招呼,我吃个早餐——” 手被抓过去,她没反应过来,手心就多了一颗糖。
“别还没走走到餐厅就晕过去了,先吃颗糖压压惊。
” 谢宇冲她笑了笑,也没再跟她多废话,转身插着口袋走了。
姜冉有些呆滞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再回头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三米开外,长相英俊的黑发年轻人立在那,漆黑双眸沉默地盯着她,和她手里的糖。
姜冉:“……” 他走到她身边立着没动,姜冉立刻没骨头也没骨气地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鲜红的国家队训练外套,与面前那人身上的黑色雪服形成触目惊心的颜色对比。
他手撑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时,他右手中指的戒指与她左手中指的戒指靠在了一起。
顺便没收了她手里的糖。
姜冉却不怎么在意,抓着他,鼻尖埋入他敞开的衣领贪恋地吸吸他身上的味道,“什么时候来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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