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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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Mоя Девушка(我的女孩)(3/3)

位心宽体胖的俄罗斯大叔,看我这样也忍俊不禁。

他偏过头,绕过中间的慕承和,用蹩脚的中文问我是不是去俄罗斯旅游。

我点完头还用俄语回答他一句:“Да.” 他听见我口中的俄语,脸上闪过一阵惊喜,然后就隔着慕承和对我说了一阵冗长的俄语。

他说话语速极快,喉音和鼻音也特别厚重,我一下子就被绕进云雾里了。

待他说完,微笑着看我的时候,俄语水平半吊子的我脑中一团茫然。

我望向慕承和求助。

慕承和翻译说,“他问你在哪里学的俄语,因为他很少见到会俄语的年轻人。

” “我在xxx学校学了俄语xxx年”的这个句式我十分熟,本科学二外的时候依葫芦画瓢地用它造过很多句。

于是我喜滋滋地正要张嘴用俄语回答人家的时候,却见慕承和瞥了我一眼:“你可别说俄语是跟我学的,丢人。

”语气里,满满都是警告。

我才不屑于他的淫威,继续跟背书似的回答了大叔的问题。

随后,大叔眼睛闪着光,又回敬了我更长的一段话。

我傻着眼,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求助坐中间的这位长相英俊的同声传译先生。

可是他已经拒绝执行任务,还挑了挑眉对我说:“你可以问他会不会说中文。

” 大叔见我已经山穷水尽,便将目光落在慕承和身上,也许是怕旅途太无聊,他开始找慕承和攀谈,其间大概对方问到了我。

我见慕承和转头迎着我的视线回望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对大叔说:“Этомоядевушка。

” 这次我听懂了。

Этомоядевушка相当于英文的She'smygirl。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让我心中泛起了一些涟漪。

此刻,飞机的引擎响了起来,开始在跑道上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有些紧张地捏着座椅两边的扶手,就在离地失重之前的那一刹那,慕承和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

逛了莫斯科之后,我们又去了圣彼得堡,随后继续坐飞机往北,到了旅行的最后一站——北冰洋的摩尔曼斯克港。

在来此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慕承和笑着说:“你会爱上这里。

” “为什么?” “这里有北极光和最好的鱼子酱。

” 一听见鱼子酱,我两眼放光,“我要是使劲胡吃海喝,你不会穷得连回程机票也买不起了吧?” “你可以少吃点。

”他睨我一眼。

我咯咯咯地笑:“你以前来过这里?” “嗯。

不过太远了,只来过一次。

” “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北极圈那么冷。

”我说。

“这里有北大西洋的暖流,海水在冬天也不会结冰,会比同纬度的其他地方暖和一些。

”虽然话是这样说,在我穿戴好全身装备后,他仍然拿了一张毯子又将我裹了一层,才准我出门。

日落后,果然气温低得厉害,特别冷。

从营地出来,我好奇地指着空中说:“快看快看,什么星星这么亮?” 这里在极夜现象的影响下,白天太阳出现的时间很短,稍不注意就天黑。

如今手表上的时间才到下午,天却已是漆黑了,一颗又亮又闪的星星悬挂在我们头顶正空中,让其他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慕承和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是北极星。

” “居然离我们这么近。

” “因为这里是北极圈。

”他笑。

我感叹:“我们真的可以看到极光吗?”我戴着厚手套牵不了他的手,只好抱着他的胳膊继续走路。

“说不准。

” “每年都肯定会有吧?”我不死心地追问。

“有,我们来的这个月份是最容易看到的,如果一直等肯定可以等到,但是我们待不了太久。

” 第二天,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慕承和带着我去冰湖上钓鱼。

第三天,我们去了海边。

我每天都在满怀希望地期盼着,却仍然没有等到日思夜想的北极光。

其实除此以外,我还有别的期待。

在圣彼得堡的时候,他单独出去了一个多小时,我先前以为他见个什么旧友,直到后来在机场发现了他身上的钻戒。

当时,安检人员让他脱掉外套,再掏出所有随身物品,我本来排在他前面,已经通过了安检,无意间回头才看见他将兜里一个黑色的钻戒盒子放在物品框里。

安检的那位金发女士嘴角含着笑,满眼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一下。

他似乎有些窘迫,程序完毕之后便迅速地将戒盒收了起来。

不用怀疑,那肯定是给我的。

可是,我等了三天,他却依然偷偷藏在身上,纹丝不动。

我都替他着急。

第四天的时候,我得了重感冒。

慕承和一边喂我吃药,一边自责说:“不该带你来这么冷的地方,明天我们就回去。

” 我鼻塞着,又刚打完喷嚏,于是盈着两眼眶的晶莹,楚楚可怜地求情,他也不为所动,执意要结束行程。

确认了这个噩耗之后,连晚餐桌上的鱼子酱也没有提起我的兴趣。

晚饭后我垂死挣扎一般地向他申请还要出去最后逛一圈,他犹豫着勉强同意了,在将我裹成一只两条腿走路的北极熊之后,才带着我出门。

两个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营地。

没过一会儿,我就觉得连睫毛都快冻成了冰碴。

就在此刻,听见有人尖叫了一声,然后不远处的人群喧哗了起来。

我不明情况,微微一愣。

慕承和比我反应快一些,立刻将我的脸扶起来对着右边的天空,说:“桐桐,极光。

” 我抬头朝空中看去,一条绿色的光带出现在树梢,开始很浅很浅,随后天空的背景慢慢从黑转成淡紫色,与那绿色的光带混杂在一起,快速地变化着,就像水彩里面的两种颜色在不停地重叠、融合又分开,变成了一束束地五彩的光。

太美了。

我用手捧着自己的脸,整个人竟然被这种大自然的美震撼地流下泪来,难以自禁。

慕承和见状,从后面将我揽在胸前。

他的动作倒把我的魂拉回来了,急忙去摸自己的兜。

“怎么了?”他问。

“我要拿手机拍下来。

” 他笑着阻止了我的动作,“眼睛看到的才是最美的,我陪着你静静地看着就好了。

”说完,他将我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拥在怀里。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侧着头看着空中瞬息变化着颜色的极光。

那五彩斑斓的光时而收敛,时而又扩散开。

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这样的美景下接着吻。

我忍不住叫他:“承和。

” “嗯?” “真的像上帝的眼睛。

”我想起他以前的那些话。

“嗯。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望着极光应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

“承和。

”我又叫他。

“嗯?” “你说是我爱你多一点,还是你爱我多一点?” 他搂着我的双臂,轻微地紧了一下,却并未回答。

没有及时得到他的回应,我有些气馁。

是我先暗恋他的,后来被他察觉后还隐晦地拒绝过我,所以我一直有些胆怯,以至于面对他的求婚,我也有些没有底气…… 就在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抬起她的下巴又浅啄了下我,随后念出三个单词:“Яваслюбил。

” 若是这句话没有在我的心中留下太深的烙印,也许我会误会他说的仅仅是一句“我爱你”的过去式。

可是我知道这不是,这是普希金的那首诗。

我顿时诧异地脱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激动之下,我肩上裹着的毯子滑了下去,慕承和皱着眉头将我裹回了自己怀里。

“我上次告诉过你,你从咖啡馆出来我就跟着你。

你先回了家,才到的学校,我开车跟了你一路,那个小姑娘念这首诗的时候,我就站在篮球馆的门口。

”他说。

“你坐在公交车里,我看不见你哭没有哭,后来在晚会那里,光线太暗了,我又比较引人注目所以也没有找到你的位置。

”他又说。

听见他的话,我惊讶极了。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深藏在心里最大的秘密,那是多么卑微又绝望的时刻,我躲在黑暗中,伴着这首诗,肆无忌惮地流着泪。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那时,这首诗就像个仪式一般,我对着心中的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哪想他却在同一时间站在那么近的地方,找着我,怕我哭。

过了一会儿,绚烂的极光在天边消失了,天空又陷入黑暗。

我站在雪地里,使劲地抱着他,眼眶湿润,头埋在他的怀里。

营地里刚才出来看极光的其他人已经陆续回去了。

待周边的脚步声消失以后,慕承和动了一下,在我以为他要督促我回市内的时候,他却念出了那首诗: “любовьеще,бытьможет, Вдушемоейугасланесовсем Нопустьонавасбольшенетревожит Янехочупечалитьвасничем. Яваслюбилбезмолвно,безнадежно, Торобостью,торевностьютомим Яваслюбилтакискренно,такнежно, Какдайвамбоглюбимойбытьдругим.” 到最后一句,我早已泪流满面。

他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在冰冷的空气中摘掉手套,捧着我的脸,用指腹擦了擦我眼角的眼泪,垂头注视着我。

“薛桐。

” “嗯?” 那目光暖暖地落在我的脸上。

虽然是在黑夜中,他的眼睛在雪地反射光的映衬下看起来又深又亮。

若是平时他这么看着我,我早忍不住主动吻他了。

可是我现在感冒了,怕传染他,只硬生生地忍着。

只听他缓缓说:“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时候,我的生命就像这北极的冬夜,又漫长又冷。

我等了三十一年,才等来了你给我的唯一一次极光。

我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有了光,就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极夜,我不想再放过你。

”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

说完这句话,他便俯下自己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眼角的睫毛,随即是鼻尖,最后将吻滑到了我的唇上。

浅吻后,他继续又说:“我比你大那么多岁,所以总担心自己先老掉,或者某一天突然就死了,留你在这世界上孤零零的。

可是,你也不能私自撇下我,剩我独自一个人。

所以我要你快些嫁给我,变成我真实存在的另一半,然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等我某天死了,还有他们陪着你。

薛桐,你说好不好?” 我含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

“好不好?”慕承和的双手仍然捧着我的脸颊,盯着我执着地追问。

他的手指裸露在寒夜里的时间不算太长,却已经很凉了,但是伴着他口中的那些字句,却像有一种温暖的魔力,将我的心热烈地裹起来。

我再次点头,答道:“好。

” “你再回答我一次,嫁给我好不好?” “好。

” “好不好?”他又问了一次。

“好。

”我说。

随着我连续的确定,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然后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兜里的那个黑丝绒的戒盒。

他摘掉我右手的手套之后,马上替我把钻戒戴上去,然后又将手套重新戴好,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搞得我还没看清楚戒指长啥样就被手套盖住了,就像是怕我反悔似的。

随即,他抬起我的手,隔着我手上那厚厚的手套,心满意足地吻了一下戴戒指的地方。

吻完之后,他又问:“我们生四个孩子,好不好?” 我破涕为笑:“你会被学校开除的。

” “那就三个。

” “一个就够折腾了。

” “两个,不能再少了。

”他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

“一个。

” “两个。

” “一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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