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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陆知贤。
” 礼仪“啊”的叹了声,立刻了然,引她往楼上走。
“小陆总在三楼。
” 才走两步,她问:“三楼卫生间在哪?” “卫生间?”礼仪讶然地将她上下打量,答,“上去左拐就到了。
” 上到三楼,林蔚奔进卫生间,听到声剧烈的干呕,伴随着断了气一样的抽啜。
寻音疾步而去,推开其中一扇,蒋一頔跌卧在马桶边,蓬头垢面,哭花了脸,吐了一地恶臭的秽物,散发着难闻的酒气。
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蒋一頔!” 林蔚不可遏制地颤抖,抖着嗓子喊了声。
蒋一頔顶着两个被晕脏了的熊猫眼,哽咽着哭嚷。
“蔚蔚……我觉得我要死了。
” 林蔚扔下包,扯出一沓湿巾去擦蒋一頔的脸。
蒋一頔发了疯一样,要去马桶里舀水泼脸,林蔚一把拂开。
“你傻逼啊!?” 大概半小时前,刚到棠街取上车就接到了蒋一頔电话。
蒋一頔在电话里哭得要断了气,喊林蔚来婵宫接她。
婵宫在港城西南,毗邻海岸,常有富商政客流连,是人尽皆知的高级会所,平常人去不起。
林蔚听到“婵宫”这俩字,就知道肯定跟陆知贤有关。
果不其然,她跟礼仪报了陆知贤的名字就顺理成章地进来了,路上也把发生的事猜了大半。
林蔚又恨又气又心疼,三五下给蒋一頔擦净了脸,她还抽抽搭搭的,噎着气:“蔚蔚,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 “闭嘴。
”林蔚愤恨地瞪她,“你是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跟你招不招人喜欢有什么关系?” “那陆知贤……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那是因为你爱得卑微又轻贱。
她没忍心把话说这么难听,扯着蒋一頔起来。
“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 “蔚蔚,他今晚跟我说,让我喝光那十瓶酒,就考虑我俩的事儿。
” 林蔚怒不可遏:“——疯了吧?他让你喝你就喝?” 蒋一頔还在抽噎:“然后,我喝到第五瓶,好想吐……我胃里跟着火一样,我抱着肚子,我说我怀孕了……” 林蔚更气,“你不是没怀吗?” 蒋一頔眼泪又往下掉,“我现在想,如果怀了,该多好,他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啊……” “你傻吗你?”林蔚扼腕,想到面馆女老板坐在一地羊水里撕心裂肺喊疼的模样,嘴上也软了,“怀了才不好,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怀了,陆知贤不要你了,你会有多痛苦?” 蒋一頔又哭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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