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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里。
” 交完钱,拿钥匙,进屋。
这宾馆的地上铺着地毯,不知多久没清理过了,泛着一股明显的酸臭味儿。
但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严行说完刚才那句话,又迷糊过去。
我拖着这么一个比我还高的醉汉,实在费劲。
我把严行放在床上,为他脱了鞋,然后自己也脱鞋爬上床,直接和衣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我看着天花板上的方形顶灯呆滞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宾馆,紧接着,昨晚的事情悉数涌入脑海。
我坐起来,发现身边没人,倒是被子紧紧裹在我身上。
浴室有水声。
“严行?” “嗯,”严行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我冲个澡,马上就好。
” 我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掏出手机,已经十点一刻了。
班级群里有一条消息,是班长发的通知,明天开班会。
沈致湘给我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昨晚十二点半发的,问我接到严行没有,一条是今天早上八点发的,问我人在哪儿。
我回了沈致湘的消息,放下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严行穿着毛衣和牛仔裤走出来,脚上踩着宾馆的一次性纸拖鞋,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脸上还散发着水汽。
“一回,”严行冲我笑,“昨晚真的麻烦你了。
” 他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已不复昨晚的醉态。
“……不客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房花了多少钱?”严行说,“我一会儿就去取钱。
” “一百八,你……给我一半就行。
” “不不不,”严行还是笑着,“那怎么行,你是因为来接我才——” “严行。
”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嗯?” “你昨天是,”我咽了一口唾沫,那个词在喉咙里滚来滚去,几秒后,还是艰难地被我吐了出来,“是去嫖.妓了吗?” 我说完,严行就沉默了。
在逼仄的宾馆标间里,我俩面对面站着,宛如一场对峙。
其实话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
我干嘛要问呢?严行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我只要和他说以后不方便来接他,那他一定不会为难我。
就这一次,算是帮同学个忙,又怎么了?说到底我和严行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天这事儿过了,他在校外玩儿他的,学校里我们俩还是好室友好同学,这不是挺合适吗? 没必要问这么多,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对不起,”严行垂下眼睛,嘴角也微微垮下去,“我昨天……一个朋友突然来北京找我玩儿,叫我出去见面,我就去找他了,忘了给你说一声。
” “哦哦,这样……没事,真没事儿,”我连忙摆手,“我就是以为你碰上什么急事儿了呢,没事就好,”说完我转身往浴室里走,边走边说,“你等会儿啊,我洗个脸,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 “张一回!”严行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 “我……没嫖.妓,”他一字一句道,“那些……套子,是我朋友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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