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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卧室斑驳的墙角里有两行歪歪扭扭的字,字写得很矮,陈垠蹲下去看,因为年久潮湿和墙面失修,费了老半天劲儿才看明白。
“大家好,我叫盛长流,今年7岁,生日是六月一日,喜欢儿童节的小朋友们也要喜欢我哦。
” 陈垠没忍住笑起来,没想到盛长流还有这样一个阶段,他拿起手机把那段话拍下来,准备去调戏盛长流。
陈垠一直知道盛长流的生日,只是他们唯一关系亲近的六一是高考前七天,陈垠只简单说了句生日快乐便埋头题海,来不及准备什么。
下个生日要好好给盛姓小朋友过,陈垠这么想着站起来,转身朝外面走。
刚走两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陈垠一开始以为是盛长流他们回来了,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来人很多、脚步又掷地有声的,不可能是盛长流的外公外婆。
陈垠警惕了些,即使这里没什么好偷的了,但还是觉得来者不善,他走出卧室,那阵脚步声也在同一时间进了堂屋的门,和拿着手机面不改色的陈垠对上。
“你是谁?”为首的那男人穿着西装,看着年纪不小,但保养得细皮嫩肉,单眼皮、瞳仁不大、长得有些吓人,耳朵上还别着耳机。
“你们谁阿?”陈垠潦草地打量着那群人,一行大概八个人,挤得这堂屋快站不下。
陈垠勾了下唇:“你们也是来捡漏的?” 那单眼皮男人眯了眯眼睛:“捡漏?” “这片不是拆迁了么?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我就一家一家捡漏啊,你们这穿西装的还跟我个穷学生抢这些垃圾啊?”陈垠指了指墙角那两个没被拿走的暖壶。
“看到这家人了没?”那男人似乎不屑于跟陈垠废话,只问他。
“看到了我还过来?大哥你新人啊?”说着陈垠上前就想跟那男人勾肩搭背,但那男人警惕地后退一步,另外几人甚至上前打算对陈垠动手。
“我靠!你们干嘛啊?!”陈垠气道:“新人还这么嚣张?” 说着陈垠有些怂地退到墙角,但还是迅速抱起那两个暖壶:“我不跟你们打,有种过两天等我叫了同学来,我们约架!” 说着陈垠在那群人压根不关心的目光里飞速离开了花满巷三号,刚走出院门陈垠满脸的愤怒和贪小便宜瞬间消失,他脸色僵白地掏出手机,疯狂给盛长流打着电话。
不对劲,那群人就是来找盛长流的,而且来势汹汹,陈垠是在看到其中一个人背后没藏好的刀时下才急中生智说自己是捡漏的。
而为首的那人更不用说,满脸的毒辣和阴险陈垠看着都心惊。
陈垠站在巷口不敢走,他怕自己走了盛长流突然回来遇上那群人,他不停给盛长流拨着电话,但盛长流一直不接,陈垠心跳越来越快,给盛长流打了五个电话后陈垠果断报了警。
而就在这时,身后那阵脚步声再次响起,陈垠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变了变表情才转过头,贴着墙轻松地朝那群人笑:“大哥们走啦?别搜了,这条街我都搜差不多了。
” “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单眼皮男人身后的人下意识和陈垠对话。
“诶,别说这么直白嘛,我就想看看还能不能再搜到点什么。
”陈垠不好意思道。
那人嗤笑一声,而此时单眼皮男人突然按了一下耳机,下一秒他偏过头警告手下:“少说话,人抓到了,赶紧过去。
” 陈垠心脏猛地一坠,不等他反应,那群人就上了车,走得飞快。
陈垠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陈垠手心发凉地掏出手机重新给警察打电话,把地址从花满巷三号换成了盛长流外公外婆住的那个新小区,而后拔腿抄小路朝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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