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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上,对他好一点。
孟庭笑骂了她一句土包子,上楼去拿了卫生巾给她。
讲用法时,孟庭又嗤笑一声,“也是巧了,这是我第一次买这个。
我自己都没用过。
” 青豆这才知道,自己来的东西叫月经,传女不传男,以后每个月都会毒性发作,重则生不如死,疼痛不止,轻则没事人一样,一身飘轻。
青豆问孟庭可有解药。
孟庭盯住青豆好半晌,摸摸她的脸蛋,下一句是完全无关青豆问题的话:“豆子,帮阿姨个忙。
” 孟庭又上了趟楼,再下来,牵了个漂亮的姐姐。
孟庭对青豆说:“她也来月经了,今天不方便睡我那儿,你们挤一晚好不好?” 月经是秽物,同一天来,会倒霉到一块。
她点点头,理解中毒之人需隔离处理。
铺床时,青豆说:“如果姐姐嫌挤,可以睡二哥的床。
”有时候六子哥会和二哥挤一张床,青豆看他们支成两条笔直的肠子,睡得很累。
孟庭问,“青松今天不回来吗?” 青豆一五一十:“二哥去老家了,过几天回来。
”他说去看看吴会萍和妹妹,顺便把欠大伯三叔家的钱还掉。
孟庭露出狐狸式的笑容,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在月光下美得动人心魄。
她拉过青豆的手,来回揉捏,又点点青豆的酒窝:“那就麻烦豆子了,我们多叨扰几天。
” “不麻烦的!谢谢阿姨给我的卫生巾!” 青豆把卫生巾这三个字喊得和红领巾一样响,惊着了那个姐姐。
她这才抬起眼,发生了她们的第一次对视。
姐姐的眼尾高高吊起,狭长凌厉,要不是正梨花带雨,倒是有几分孟庭的狐狸神韵。
青豆喜欢交朋友,但这位新朋友哭得青豆心里发毛。
她不敢问问题,也不敢说话,只想着赶紧睡觉。
然而,这晚明显不太平。
一墙之隔的说话声比平日大,孟庭一直发出钝钝的笑,嗲嗲的本地话尾音上扬,乔张作致得异乎平常,后半夜更是拆家动势。
好在青豆“中毒”,早早毒发入梦,清早听林芬芳发作,才知道昨晚有精彩发生。
林芬芳说:“一夜不睡不虚吗?” 孟庭回她:“怎么会虚呢,最多有点涨。
” 今儿吹的是东南风,厕所臭得不行,青豆难得起晚,等那波人散了才捂着鼻子去倒痰盂,结果这痰盂焕然一新,连陈渍都一并清理了。
青豆这才想起下铺本来有个人。
那姐姐已经洗漱过了,此刻正站在十几米外的东门桥上,拿着把木梳,梳着及腰长发,欣赏春日刚抽青的垂柳。
青豆在桥下踌躇半晌,开口叫她:“姐姐,我温了两碗糖粥,等会你进屋吃。
我......我要去上学了。
”今天她校门口值日,加包干区检查,要早点去的。
朝阳悬于河道中央,洒下好晨光。
凉风袭来,河水滚着金子般的波粼,像要淹没那双细如麻杆的脚踝。
那姐姐闻言回头,顾盼生辉。
她嘴里衔着发夹,一边取下,一边道:“好,谢谢内。
” 青豆看呆了,一天学也上的浑浑噩噩,反复想着那个姐姐。
就算口音很重,也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们同进同出,同吃同住,三日便结下友谊。
虽然语言交流和思维频率上,可以说是鸡同鸭讲,但处朋友就靠一个冲动和投缘,没那么多讲究。
- 她叫罗素素,孟庭说是乡下亲戚,实际是她知青时期生的女儿。
孟庭69年插队下乡,为了不去内蒙古、云贵等地,她找了七搭八搭的亲戚,托人求情,以投亲插队的方式去到了个不算偏远的桃坞乡。
插队期间,日子太苦,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轮到她这个阶级敌人的女儿头上。
没多久,她与供销社棉麻部的罗天赐好了。
没办法,他人好,老默默帮她做活。
她感动下的冲动,也就是以身相许这种事儿了。
他的农民父母看不起知青,但架不住他们爱得热烈——有了,是以,只能草草订婚了事。
罗素素出生后不久,孟庭对着生活没了耐心,厌极农作采桑。
听说医生证明身体不适合劳动可以以病退的方式回家,她日日上门请诊,夜夜拜访那医生,几月后,也就是76年年尾,她拿到证明,毅然决然离开了桃坞乡,回小南城街道工作。
那年罗素素5岁。
孟庭看不出莽汉心细。
她一心只想回城里,只当那是一桩不堪回首的露水姻缘事。
她走后,罗家说亲不断,但罗天赐不肯再娶。
他四处寻她,茶饭不思,后来摸到小南城找过她,却被她打发走了。
孟庭回到自己的大本营,说话都有了底气。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乡下人了。
罗天赐回乡后离开了供销社,开始创业。
那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乡里人都说他为个女人疯了,没想到他养殖鳗鱼苗,小有所成,成了乡里头一个万元户,他拿着钱又去找了孟庭,只是她已嫁作人///妻。
他不死心,连着三年都来城里,一年给了她两千,一年给了她三千,一年给了她五千。
孟庭让他别来了。
他说,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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