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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些人亲来亲去?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是情侣。
” 沉凉克制的口吻。
“因为气氛好。
” 一板一眼地解释。
“喔,这样啊……”阮语含糊地应声点头,小脑袋越点越低。
钻石耳坠划出道道细亮光轨,扯着小巧圆鼓的耳垂,使那抹红热缓慢扩散,侵染到腮肉与侧颈,淡化成朦胧的桃粉。
其实这么简单的事情阮语再笨也清楚,他只是想制造声音,打破他与顾修寒间那种令人颅顶与脊骨都涌动起麻痒的安静,这才没话找话。
就仿佛安静会催生某种阮语也描述不来的、模糊的“危险”。
与此同时,像是在场的哪位宾客摔碎了香水瓶,亚雄性人鱼求偶期分泌的芳香信息素以飞快的速度变得浓郁。
绵甜煦暖,丝丝绕绕地,直往鼻腔里钻。
混着阮语温热的呼吸。
里面有一点轻微到连顾修寒都险些忽略掉的酒气。
[不对劲。
] 顾修寒低头端详阮语:“阮阮?” 阮语以为顾修寒要继续给他讲解情侣接吻这件事,别扭得快要蒸出热气,耷拉着脑袋,盯住鞋尖专心跳舞。
明明之前连谈及求偶与生小鱼这种隐私话题时都是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被人示好时会大大方方地用社交辞令婉拒,片刻前打量情侣们的眼神也只是好奇和新鲜,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也不知搭错哪根弦,忽然就知道害臊了。
顾修寒伸手,覆着薄薄枪茧的食指在阮语下颌垫了垫,想让他抬头。
“不要……” 阮语脸烫得奇怪,不想抬头给人看,忙将那根手指握进嫩生生的掌心,惩罚般使劲攥着。
细绵绵的一点力度,再怎么发狠都掐不痛。
顾修寒由着他攥,轻声询问:“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 不舒服? “我不知道。
”阮语弱声打断,脑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又晕又热,思绪像煮成了一锅稠粥,临时抱佛脚的塑料舞步早已颠三倒四,被绑带磨红的脚左一下右一下踩着军靴。
下边都这么兵荒马乱了,上面还因为耳朵红这点小事被顾修寒盯着问,小笨鱼恼羞成怒,软软地甩锅发脾气,“修寒哥,你能不能别总把脚伸到我鞋底下啊……” 修寒哥怎么像下肢失去知觉了似的,被踩了这么多脚都不知道躲,还问。
“……” 顾修寒被这波无理取闹噎到语言障碍恶化。
正好一段舞曲结束,跳累了的宾客三三两两去休息,顾修寒也把阮语带进一条僻静的廊道,让他坐在供宾客歇脚的长沙发上,伸手用指背贴了贴他沁满细汗的额头。
温度明显比正常高出一截。
“头疼吗?” 阮语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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