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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烫到,以至于眨眼都难受。
那是一种他从没接触过的画面。
一种新的形态。
不太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哼哼唧唧,猎奇心太强的男生头挨着头,又激动又害臊。
昏沉的屋内有点燥热。
贺让骁以前不是没在小广告看过这些,他也好奇过,但仅限于于好奇,而不是一屋子人凑一起看。
这画面有点……诡异。
他按灭了手机,忽然起身抓著书包挂肩上。
林澈吓一跳,按了暂停键回头看他,“你干嘛走啊?” 贺让骁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未成年人与你们格格不入。
” “……” 他说得也没错,他的生日在年底,算起来比林澈他们小。
从林澈家出来,他回了春荫街,站在绿门口犹豫了几秒钟,打开门锁又重重关上。
他的房间就在程尔的正下方,房间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屋内没什么书,全都让贺建明发疯时撕了。
房间唯一的装饰是放在门后的棒球棍。
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把衣裤都洗了,住在程尔家不方便,衣服还好,他的内裤压根没地方晾。
想到些什么,他又从柜子里翻出几件衣裤装书包里。
周寄悄无声息拉了个群,贺让骁发现时,他们都聊了好多条消息,他也懒得翻就近看了看周寄发的小猫图。
比他头像好看。
他盯着头像看了会儿,又去翻跟程尔的聊天记录。
很少,一会儿就能翻到头。
他习惯性将聊天记录截图,收进相册里。
那天后来贺让骁是被吓醒的,门差点被从外踹开。
贺建明在外面破口大骂,“野东西,你他妈锁着门做什么。
” 辱骂声伴随着又一脚踹,他的房门晃了几晃。
贺让骁摸了把汗湿的额头,坐起身,屋外鸦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没醒透,思绪很散,恍惚地往枕头上看。
是一场梦。
重重的孤寂感堆在心口不散。
很快这种孤寂感被烦躁占据。
屋外酒瓶子摔碎,贺建明污言秽语地骂着贺让骁和他妈。
紧接着又去踹他的奖杯柜。
贺让骁摸起防身的棒球棍,恰巧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接与不接取舍,盯着跳动的名字犹豫三秒钟,走到窗边抖开窗帘,按下接听键。
下雨了,滴滴答答掉在窗台上。
门外一声巨响,玻璃哗哗啦啦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贺让骁握紧了棒球棍,脸色阴翳,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他在心里默数。
少女呼吸贴在耳边,软而轻,她说:“贺让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突然的,他想到了那次两个人同打一把伞,她表面怯生生其实很大胆地闯到他身边,随时在提醒他是有人愿意陪你的。
“没。
”嗓音很散。
思绪一下软了下来,他丢下棒球棍,手往窗台一搭,静静瞧着外面。
“你在哪里啊?” 只要他说出地址,估计就算狂风暴雨,程尔也会来送伞。
但他心有不甘,静了那么几秒,忽然很想知道, “你知道我什么人啊,要一直管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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