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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二十五章我一直等你 尧雨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没盖被子醒了冷得她牙齿打颤。
开了门看到许翊中一愣之下开口都是颤抖着声音,听到牙齿碰撞的脆响。
“怎么?看到我害怕得牙齿打架?”许翊中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
他不以为自己是在做半夜鬼敲门的事。
“什么事?”尧雨终于问出来,再打了个喷嚏。
“怎么冷成这样?”许翊中奇怪地问,顺便把手上提的餐盒拿高晃了晃。
他满意地看到尧雨的眼睛跟小狗似的被餐盒吸引住了。
他抬腿进门,轻车熟路地把餐盒放在桌子上,回头招呼尧雨:“你放我车上的麦当劳忘拿走了,想你没吃饭,专门去买的,免得磊子抱怨说为了我们的工作饿着你们大唐的人了。
” 尧雨又打了个喷嚏,她冻着了。
伸手就抱住了热呼呼的餐盒暖手。
“趁热吃呵。
”许翊中拿出筷子,这回他学乖了,买了很多,他坐在桌边也开吃,“我也没吃,快吃!” 尧雨捧着餐盒:“我没胃口。
暖暖手就好。
” 许翊中停下筷子,看尧雨鼻头都冻红了,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还没等尧雨把手抽出来,许翊中已自然地放开了。
他的态度告诉她,就是很正常的关心而己。
“吃点东西暖和下就好了。
” 尧雨一点食欲都没有,头还在痛。
“你不用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吧?”许翊中早就决定对尧雨一切类似拒绝不待见他的言行都无视。
“对了,这是你的加班费,这两天工程就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尧雨看看信封,笑了笑又推回去:“我拿了公司的提成的,谈不上加班,这个是当时想着你设计我非要把我放眼皮底下才故意要的。
” “五千啊!可不是小数目,你拿着吧。
反正我也同意了。
”许翊中感到意外。
他蓦然笑了,“是啊,我当时就是不服气呗。
其实也是真的忙。
” “都说了不是加班了,这个月我做你们的狂欢活动,还有这次,还有基本工资,我收入都超八千了,够高了,这个钱不能要的。
”尧雨想起当时开口宰许翊中就乐。
尧雨苍白的脸生动起来。
那抹笑容重重触动了他。
他再次意识到,他就喜欢和尧雨在一起的感觉,舒服且自然。
他瞟了眼信封,没有勉强,打心眼儿里笑了起来:“唉,不要最好,这钱可是我的工资里扣出来的,你以为集团里说要加班费就能给?你勒索得我心疼啊!” “呵呵,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说吧,你肯定不信,我一个月就一万二,连车的费用都在里面,你说我老爹和大哥抠门不?生怕我成了败家子似的。
”许翊中恨恨然。
尧雨放声大笑,胃口来了,拿起筷子就吃:“要不限制你,你真会败家!我一开口就要了你半月工资你眉毛都不皱一下,难怪你会心疼圣诞大餐硬拽着我陪你去吃。
” 许翊中也跟着笑。
这个晚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尧雨第一次不觉得许翊中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这一刻,她边吃着东西边和许翊中天南海北的聊天,忘记了去想佟思成的出现。
也忘记了去想杜蕾。
“我一直对家世好的男人有成见,总觉得没有那种男人味儿,不思进取,只知道啃老。
” “现在呢?不会觉得我有男人味儿,好学上进,为老爹打工一样被他榨取剩余价值?” “不是呢,是我觉得你还是人的。
” “什么话?” “哦,哦,说错了,你头上没有那个圈圈的。
” 许翊中奇怪地问尧雨:“什么圈?” 尧雨笑倒在沙发上:“天使啊,神啊,头上不都有个圈么?” 许翊中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尧雨的笑容一丝不剩地都被吸进了他深邃的双眸中。
兔子?守株待兔她绕开走,直接去捉她拎着她的耳朵放在眼皮子里底下,她会咬人。
只有拿好吃的喂她,藏起想吃了她的欲望,她才会乖乖的上当。
许翊中无比得意自己及时调整了方针策略。
他想起了煮青蛙的故事,等水一点点加温到青蛙察觉的时候,想跳也跳不出去了。
尧雨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许翊中,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能不能送我去?” 她心情好转,她想要去一个地方。
晚上十点多,寒风吹来,许翊中送尧雨来到了C大。
从毕业后,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体育场。
从前,是她不敢来,她避着这里,躲着这里。
可是今天,见到佟思成之后,尧雨想来。
尧雨扬起笑脸对许翊中解释:“我想在这里呆会儿,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我自己叫车回去。
” “我等你吧?”尧雨想来的地方是C大,许翊中看尧雨的神情就明白这里肯定有她和佟思成的回忆。
他只是不知道这是他们分手的地方。
“不用不用。
谢你送我来。
再见!” 有时候人是需要这样的独处来反思的。
也许再回到充满记忆的地方,感觉已经不同。
尧雨能让他送她来,他已经觉得又前进了大大的一步。
“哎,我在这里等你!” “那好,我呆一会儿就出来。
” 尧雨从小门进了体育场,冬天这时候体育场内空无一人。
路灯惨白地透进来,体育场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霜一样的冻着。
她紧了紧衣裳,抬脚走上了台阶。
这里有十四级台阶,每一层有五十公分高,尧雨闭上眼一步步迈上去。
等她数到十四时睁开了眼,是数错了么?面前怎么还有一层? 尧雨有点疑惑,瞬间就明白了。
台阶是十五层的,只是每次到了这一屋,她都喜欢停下来仰起脖子看佟思成。
“思成,要是你有这么高就好了。
” “那我就超两米了。
依你的算法,我算是残废。
” 尧雨给佟思成算男人的最佳高度,她向来以自己为标准,和她差不多高或比她矮的一律残废,比她高出一个头以上的也叫残废。
她就用手比比佟思成的身高,她的头刚好抵住他的下巴。
尧雨就笑着说:“你好危险呢,你再长高一公分就是残废了!” 而尧雨后来就改变了这种算法,比如站在十四层仰着脖子看十五层台阶上的佟思成,她觉得刚刚好。
“怎么你的算法又变了?” “因为,”尧雨抱着他的腰,“我喜欢这样抱着你的感觉。
”她喜欢把脸埋在佟思成的肚子上,使劲一压,佟思成则用劲一弹:“又干什么?” “想武功里的棉花肚是什么感觉啊?” 佟思成啼笑皆非。
又禁不住尧雨闹腾,每次就成了接头信号似号的。
尧雨仰起头,体育馆外的路灯太晃眼,没有佟思成为她挡着,尧雨眼睛被晃得花了。
她眯了眯眼迈上最高那层台阶回头往下看。
从前,她走进体育馆时,佟思成就直起身站在这里看她,会是什么感觉呢?她望着空荡荡的体育场想象。
她仿佛看到佟思成走了进来,一步又一步的靠近。
尧雨脸上绽开一朵笑容,是啊,她就是这样一步步向他靠近,而他就绽开了这样热烈而盼望的笑容。
尧雨泄气地坐了下来。
她撑着下巴望着空荡荡地体育场。
他回来了,站在路灯下等她。
她要和他重新开始吗?忘记分手的一幕,重新开始? 她爱坐在暖暖阳光下的台阶上看小说,风吹开书页,卷走了里面夹着的花瓣。
枯萎的淡黄色的昙花花瓣飞了出去,半透明的飘向台阶下,她跳下台阶去拾。
拾起两瓣后就看到佟思成手指拈着一瓣饶有意味地读上面题的词:“自在飞花轻似梦……” “还我!”尧雨脸红。
佟思成嘴边忍不住的笑意,那一刻,尧雨看到了阳光温暖明媚。
他把花瓣送到她面前。
淡黄色的花瓣躺在他手掌中像托着只蝶,秋风里翩翩欲飞。
…… 这里是这么冷清,路灯照在她背上,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台阶上。
尧雨冷得缩成一团。
她突然想起在体育场外等她的许翊中。
不好让人久等的,还是回去吧。
她一起身,影子拉长了,被台阶锯成了几段。
影子如刀薄薄地从心口划过,不经意的呼吸就蹦出丝丝刺痛。
尧雨跌坐下去,埋住头无声地掉泪。
她对他付出了全部的热情,她以为她找到了书里写的那种最美好的爱情。
她是那么爱他,那么爱他呢。
许翊中在车里等了良久。
他下了车摸出烟来吸。
他有耐心等。
虽然他知道尧雨一个人在里面呆那么久必然有她的原因。
他极想进去瞧瞧她,努力告诉自己她需要时间和空间,许翊中压下心里的冲动,选择了在外等待。
体育馆对面的树林的教学楼还亮着灯,路上偶尔有骑自行车的学生经过,车链条发出轻轻磨擦声。
他不禁想起自己读书的时候,宁静的校园,教室里的晚自习。
许翊中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多么值得怀念的学生生涯。
单纯,热情。
他回头望了眼体育馆。
尧雨也是这样的怀念着大学时的恋情吗?她还小,不明白再喜欢也是过去了。
许翊中叹了口气。
他理解她。
一如他曾经也这样迷恋过的学生时代的感情。
这时候,他瞧见一个穿着大衣的男子慢慢地走过来,他没看到站在树林阴影里的许翊中,只瞥了一眼路旁停着的车,便走进了体育馆。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许翊中想了想,也走到了小门旁。
他看到高高的台阶上,尧雨小小的缩成了一团抱膝坐着。
像块石头,没有生气。
许翊中心抽了一下,就一个想法,不要她这样。
他情不自禁想过去,瞬间又收回了脚。
那个穿大衣的男子正向尧雨走去。
直觉告诉许翊中,他肯定就是那个佟思成。
灯光照着他的侧脸,许翊中看到他怔了怔。
他望向尧雨的样子,浑身笼罩着一层伤痛。
真是巧。
许翊中轻叹一声,尧雨想来,佟思成也来,这种默契只有相恋极深的人才会拥有。
他无意看他们的碰面却碰了个正着。
他沉默地站在门边,终于还是返身走回了车里。
或许,他该离开。
佟思成听到心脏一阵狂跳。
“那次你没有。
”他回到家尧雨的话就一直萦绕在耳边。
他又来到了这里。
回来这么久,他已来过这里无数次了。
他盼望了无数次,坐在台阶上望向小门的方向,她,都没有出现。
可是当他想她绝对不会出现的时候,她却坐在哪里,坐在他往常坐着的地方。
让冬夜的路灯把她照成了一处剪影,黑乎乎的蜷坐在最高的台阶上。
佟思成想起了在苏格兰原野上破败的城堡,每一块石头在月夜中散发着百年孤独。
悔意再次涌现。
是他的错! 他沉沉地看向高处,这是他的尧尧现在的气息吗?她无论何时都是开朗明媚的,她有无数的小趣味转移开不开心。
她有次考文学原理得了六十三分,佟思成从来没见过尧雨为考试不开心,就问她:“不是及格就好么?” “不是,老师说我的理解不对。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首诗就非得照书上的解释来。
” “是什么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诗人写的是他的心境和心情,孤独空明。
我理解的却是,如果有人陪他一起不是更好?就用了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也一样扣着雪啊,我这一解释,老师说文不对题。
郁闷。
” 佟思成哈哈大笑,逗她说:“那杜甫写茅屋为秋风所破的诗,你会不会用天当被盖地作衣,大丈夫当如是也来安慰他老人家?” “不,我会说杜老的家自然环保,取材无污染。
兔从狗窦入,雉在梁上飞,他与动物和谐相处。
” 佟思成笑喷。
就是这样的尧雨,尧雨就是这样。
她从不悲伤。
伤心瞬间就过,又活蹦乱跳。
佟思成慢慢走上台阶,站在十四层停下了。
尧雨埋着头听到脚步声,她不想让许翊中瞧见她哭了,闷声说:“你不是在外面等嘛,等不及就先走吧,我呆会儿就好。
” 佟思成想起外面那辆车。
等她的人是那天开车来接她的帅气男子吗?他沉默了下,轻叹出声:“是我,尧尧。
” 尧雨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来。
除了她爸妈,只有佟思成叫她,尧尧。
她和佟思成恋爱后,就笑着告诉他,家人这样叫她。
朋友都叫她小雨。
佟思成蹲下身子望着她。
尧雨又想起生日哪天穿着佟思成买的蓝色的裙子来见他,他就是这样蹲着望着她。
佟思成的眼神少了那时的热烈,多一种沉痛。
她怔怔地看着。
然后就瞧见他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唇又印在她掌心,没有了那时的灼热,冰凉的唇带着刺骨的寒冷从掌心直达心脏,尧雨受惊的抽手。
佟思成的眉皱了皱,看向她的眼睛眨也不眨。
尧雨哆嗦了一下。
“对不起,”佟思成轻声地说,“尧尧,”他说着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目光中满是眷恋和心疼。
“怎么这么凉,你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多久?傻瓜。
” 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暖着,一如从前。
他的眉越皱越深,在眉间形成浅浅的一道褶皱:“这样会冻病的,不知道么?” 尧雨心里狂喊了一声,她猛的站起来,嘴皮都在发抖:“我,还有朋友在等,我走了。
”她逃也似的跳下台阶。
“我等你!尧尧!”佟思成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
尧雨只觉得心慌,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她怎么又遇到他了?今晚,她看到他两次!她不敢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在这孤单寂静的体育场里因为情感的脆弱而失掉冷静。
佟思成又一次看着她离开,她走得这样匆忙这样着急,她是在躲避吗?她来这里就因为无法忘记。
他微笑地看着她。
她心里还有着他的。
尧雨跑出体育馆,她没有看到许翊中的车。
她有点急,她害怕佟思成走出来看到她一个人。
尧雨哭了起来。
边哭边顺着路边往校外走。
拐出这条路,她听到按喇叭的声音,回头一看,路边许翊中含笑地坐在车里。
“上车,我在这里等你呢。
” 尧雨擦了擦眼泪上了车:“好冷!” 许翊中把空调开到最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大冬天的,在外面坐那么久,不冷才怪,给你买的。
”他边开车边递过一杯热热的珍珠奶茶。
尧雨如捧珍宝的捧着,喝了一口直暖进了心里:“你买这个去了?” “怎么?没看到我以为我走了?”许翊中看到她一个人出来已经很开心了,他准确地判断出尧雨现在不想原谅哪个佟思成,意味着,他得加快脚步了。
“我答应了等你,就肯定在,我特别讲信用,这是做生意练出来的,所以啊,我说的话以后就不用怀疑了。
” “你哪有这么好,没准儿啊,是自己等不及了就去喝奶茶,结果发现太甜,买了又不想喝就说是给我买的。
”尧雨坐在许翊中车上特别安心。
她决定等春节回家再好好想想佟思成的事。
“我还没喝够呢,你不喝还我!” “凭什么?你还欠我九百九呢,可以买多少杯奶茶了?” “什么时候欠你的?大餐你吃了又不是没吃!” “吝啬!” “我靠工资吃饭,我不节约点能行?” 尧雨瞪了瞪他,心里涌出一种感激,他看到她哭了,他只字未提,他只是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话让她开心:“谢谢你。
” “嘴上说谢不行,来点实惠。
比如请我喝茶吃饭一类的。
” “嗯,好吧,我不要你的九百九了。
” “明明是我自己的银子。
” “那也是我存你哪儿的,存银行还有利息呢。
” 许翊中心情很好,这时候的尧雨哪还有半点才和前男友邂逅的悲伤。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罢了。
第二十六章上门的女婿 许翊中大年初四到了B城。
他开车到B城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B城只是座中等城市,过年的气氛却很足。
街上人来人往,树上挂满了彩灯,远远看去,山势连绵处,灯火星星点点,不时有焰火飞出,城市的夜空顿时五彩缤纷。
他看着这座城市,耳边听着零星的爆竹声响,这才感叹,真的过年了。
在A市只有在城边上才能放爆竹,城里不行。
他想起小时候过年,到了午夜十二点左右点燃爆竹的那种快乐。
没有爆竹声响,过年的味道就不再浓郁。
没想到这里城内还能放爆竹,这一发现着实让他惊喜。
许翊中到酒店开了房间住下,就上街去逛。
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尧雨:“小雨,你在干嘛呢?春节怎么玩的?” 电话那边传来阵阵笑声,尧雨乐呵呵地说:“正打算去放烟花呢。
你呢?A市好像只能在城外放吧?” “对啊,所以听你说起,太羡慕了,要是我能在B市,你会带我去放烟花么?很多年没有放过了呢。
” 尧雨笑着答应:“同情啊,没烟花爆竹过年多不好玩啊!” “真的?我来了你带我去放烟花?” “许翊中,你哪点像三十岁的人?说的像孩子似的,难不成为了放烟花你就大老远的跑B市来?装可怜啊你?” “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许翊中放声大笑,“说好了,我来了你要带我放烟花。
” “好好好,”尧雨连声答应,“我玩去了,再见!” 许翊中得意地想,要是出现在尧雨面前,她会不会吓坏了。
他想起答应了杜蕾的那件事。
许翊中坏坏的想,波澜就从这里开始吧,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尧雨的软肋就在B市,多少与杜蕾有关系。
他有时候看着杜蕾总觉得心里明白透亮,男朋友?是给她父母看的还是给尧雨看的呢?看看时间,才晚上七点多。
他就给杜蕾去了电话。
“你到啦?在哪儿?我来接你。
”杜蕾的声音带着惊喜,她以为许翊中明天才会来。
杜蕾在她母亲家里,正和母亲及母亲的丈夫一家子看电视。
“小蕾啊,是不是他来了?赶紧去接!”杜蕾母亲听说有这么号人物,春节要来,早伸长了脖子等着呢。
杜蕾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许翊中。
她没叫他,静静地打量着他。
许翊中个头很高,穿着防寒服的他少了办公室衣冠楚楚的严肃,多了几分活力,看上去更年青。
他正站在酒店外卖烟花爆竹的摊点旁逗几个买爆竹的孩子。
杜蕾瞧见他突然笑了起来。
隔着几米远她也能听到许翊中的笑声。
他略抬着头,轮廓分明的五官英俊逼人。
霓虹灯光照在他的笑脸上,杜蕾的心跳了跳,他的笑容,哪种明朗开怀,像,阳光,极具魅惑。
这一刻,她听到了心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升起一股嫉妒,那笑容和尧雨开怀时一模一样 “翊中!”杜蕾笑着喊他。
许翊中看了眼杜蕾:“我在看烟花爆竹。
你们这里能放爆竹实在是太好了。
” “家里买了很多,晚上我陪你放。
”杜蕾走上去挽住了他。
“现在?明天吧。
我只是想来了顺便问问有些什么注意事项。
”许翊中拿起一根烟花,不露痕迹地脱开了杜蕾的手。
“哦,我妈听说你来了,在家等着呢。
”杜蕾轻咬着唇,有点为难。
“我是想是不是该买点什么东西去,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去见你爸妈吧?这样太没礼貌,总是长辈。
”许翊中想也好,今晚见她母亲,明天陪她去父亲哪里,一天就搞定,然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没关系,我就说是我同事,模糊点就行了。
” 许翊中想了想笑着说:“这样啊,我就在酒店柜台里买点可好?” 杜蕾陪着许翊中在柜台里挑了两瓶酒,一盒补品。
杜蕾抢着要付钱,许翊中拦住了:“不是别的意思,见长辈我来买应该的。
” 杜蕾抿着嘴笑了。
她希望不是假扮的,许翊中真情实意地去拜访她的父母该有多好。
不过,只要许翊中肯来就好了。
一进门,许翊中就吓了一跳。
屋子里至少坐了十来个人。
杜蕾真的和她母亲长得极像,她母亲眉眼间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温婉。
“翊中是么?听小蕾说了你很久了。
过来坐。
” 许翊中很自然地坐过去。
席还没有撤,看得出因为他来又新炒了几个菜。
他礼貌地坐下和桌上杜蕾的亲戚们打了招呼,酒就端上来了。
应付酒席他算得上经验老到,自如地应付着与一干才认识的人。
杜蕾母亲一直看着他。
杜蕾坐在许翊中旁边,为他布菜,听到好笑的事便自然地靠许翊中又近了几分。
观察到这样的亲呢,杜蕾母亲脸上绽出了笑容。
许翊中以为认识完了,酒也喝了,差不多时间就该回酒店了。
他坐到晚上十点,便起身告辞。
“不行,哪能让你住酒店呢,我早收拾了房间,过年要住家里!”杜蕾母亲笑容可掬地留他。
她对许翊中极满意,也细细问了杜蕾,知道他家世好,国外留学的硕士。
她暗中叮嘱女儿一定要好好把握。
“小蕾,带翊中放烟花去。
回头我做消夜。
” 许翊中看了眼杜蕾,她满眼都是求恳。
杜蕾母亲热情似火,留下来,过年在女孩家里住,他隐隐觉得这样演杜蕾的男朋友有点过了,如果……他比较着他的想法与事情发展的后果。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尧雨,我牺牲大了,他暗想着。
走上楼顶放烟花的时候,他皱着眉说:“杜蕾,这样好不好啊?你母亲很关心你的,要是知道是假的,不会伤心么?” 杜蕾娇笑着说:“总比她成天来电话担心我一个人在A市要好得多。
我能照顾自己的。
你来过一次,她放了心,以后就不会再问了。
快来,翊中,我不敢点!” 就这样简单么?真的只是让父母放心?许翊中扬了扬眉走过去点燃烟花。
“砰!”烟花在夜色里炸开,化作一蓬银雨撒下来。
很久没玩了,他也很兴奋,情不自禁地想,要是能和尧雨一起放烟花,她一定很开心。
红红绿绿的烟花点缀了无边无垠的夜。
他默默地注视着流光溢彩的夜空,烟花炸开绮丽璀璨,许翊中突然有了思念。
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情绪了?久违了的激情在心里突突跳动。
极目远望,他思念的那张素颜藏在城市的哪个角落呢?她现在也在抬头望着夜空里怒放的花吗?她可知道有这么一丛美丽是他为她燃放的心意?他克制着给尧雨电话的冲动。
希望明天早点到来。
杜蕾抬头看空中的烟花,久久的凝望着:“谢谢你,翊中,这里是妈妈的家,她爱我,却有另外的家人。
父亲的家也是。
看着是一家人,我总觉得只有一个人在过年。
” 烟花热闹地在天际盛开,燃尽繁华。
杜蕾站在天台上,白色的身影,带着哀伤。
她不美么?她很美丽。
她不好么?她是很好的女孩子。
许翊中低下头,他无能为力。
杜蕾回过头,眼中泪光莹动。
许翊中仿佛看到一朵白玉兰在夜色里静静叹息。
天边轻云下隐约露出一弯残月,这样清冷,凭空就生出愁绪。
他自然又想起了尧雨,她那种对什么似乎都不在意,淡而坚定的性格像亚.盖拉西莫夫的《雨后》。
对,尧雨就是雨后的风景,淡淡的阳光穿透林间,草叶闪亮。
清新的空气,木质的凉亭,带着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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