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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司寒抱着浑身瘫软的周宁,出了包厢。
上了车。
夜幕悄悄地降临,天空的星星不停地闪烁。
车厢内, 周宁脸色苍白地趴在明司寒的宽厚的肩膀处,眼睛轻轻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呼吸很轻,很轻, 轻得仿佛一阵风儿吹过,便能轻飘飘地吹走了。
明司寒把玩着周宁的手,不住地打量着,只觉得他的手漂亮又修长。
只是多年的服务劳作,让这双漂亮纤长的手指上,长了茧。
从前便觉得这是个娇贵至极的手儿,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气得不行。
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娇娇气气地宠着。
只可惜了, 明司寒低低一笑,阴鸷冷绝的瞳孔里透出一抹恨意, 这双手的主人实在太过于势利眼,贪财拜金,出轨背叛,水性杨花…… 只有折辱他的傲骨,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明司寒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连带着车内的气氛都冷到了冰点。
“明总,药拿来了。
我给您包扎一下。
” 助理打开车厢,在明司寒腕关节掌侧内侧清洗伤口,用酒精消炎,上了一些药,然后用白色医用面纱布包扎在腕关节,一层又一层。
助理蹙眉,禁不住抱怨了一句:“他咬得真深。
差一点儿就咬到了您的大动脉了。
” 明司寒漫不经心地抬起头,阴鸷而冰冷的视线扫向助理。
助理浑身一哆嗦,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包扎完,他沉默的拿走药箱,坐上了副驾驶。
明司寒亵玩着周宁的手指,他瞳孔幽暗的望着手腕缠绕的医用面纱布,想起了周宁情绪失控地啃咬他手腕腕骨的模样, 那般的富有生机,那般的动人, 就连生气也那么漂亮。
他低低一笑, 真可爱啊, 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手腕腕关节的疼痛不断袭来,明司寒阴鸷冷漠的面容在夜色下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捏把玩周宁的手。
周宁已经无意识地睡着了。
他的唇色苍白,双眸紧紧闭上,睡着的时候,呼吸很清浅,轻得微不可闻。
犹如秋天枯黄的落叶,随风翻飞…… 犹如冬日里的飘落的白雪,终将融化…… 犹如脆弱的兔子莼,失去大树的依靠,很快便无法活下去。
羸弱病态的模样脆弱得简直经不起折腾。
只可惜,夜太黑了, 车内灯光晕暗, 明司寒没有注意到周宁的反常, 他只有一门心思如何让怀里这只小猫乖巧听话,只知道让人打造一座软禁小猫儿的金丝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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