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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子书一点一点地搬到车上。
箱子是樟木的,挺好,大伯不愿意给,宋茉就找了四个装啤酒的纸箱子,装得满满当当。
剩下几本装不下,她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背包里。
回去的路上她也抱着啤酒喝,杨嘉北没拦她,径直送回酒店。
今天的宋茉醉得厉害,走路都飘了,杨嘉北扶着她一路上回房,直到进了房间,宋茉歪在他怀里蹭了几下,将满是酒味的唇往杨嘉北脖子上贴靠。
她说:“杨嘉北,这又不犯法,也不违背纪律……” 杨嘉北不说话,包都来不及放下,宋茉就搂着他的脖子,踮着脚要亲。
杨嘉北捂着她的嘴,强硬地将她按下去:“别闹。
” 到底谁在闹?谁先乱了呼吸?谁犯贱到一碰就起?谁在这里负隅顽抗? 杨嘉北不知道。
他将宋茉打横抱起,轻松地丢到床上,转身要走,又被宋茉扑过来,拽着他的衣服,直直拽到杨嘉北倒在她身上,压得闷响。
杨嘉北吓一跳,怕把人压死了,胳膊撑着起身,宋茉双手已经搂住他脖子,贴上他紧绷的唇。
她还是那么香。
“杨嘉北,你装什么啊装,”宋茉呢喃,“你昨天压根就没回家吧?车子停了一夜吧?车顶上那么厚的雪,你可别和我说是今天早上刚下的……” 杨嘉北被她激得头皮发麻,又恼又热,按住肩膀,死死地将人压制住,他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宋茉忽而松了手,她睁开眼,酒店的灯没开,窗帘紧闭,就那么点光,“我就想有个人抱抱我。
” 不就是抱抱吗。
“不愿意就算了,”宋茉叹口气,她转过脸,眼睛有淡淡的光,“换其他人也一样。
” 杨嘉北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按着她开始剥。
剥到还剩一层衬衫裙,他伸手去解她手腕袖口处的珍珠扣,却被宋茉躲开了。
“哎呀别动,穿着,”宋茉仍旧搂住她脖颈,声音在二人唇齿间逐渐含糊不清:“……我喜欢穿着。
” 杨嘉北的骨头很硬,肌肉更硬。
外套上凉飕飕的雪,衬衫下灼灼热的汗。
宋茉还穿着那条衬衫裙,下摆像昙花,在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好像任何一点光都会暴露出枝叶上的伤口和蜿蜒的爬虫。
雪夜如此好,能够将一切都掩埋,就像沉默黑土地下的石油,就像曾经不停运作的工厂…… 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需要,便沉默奉上一切。
一直习惯了作为大哥,一直习惯了照顾别人。
习惯了被索取。
杨嘉北说不出多么挑,逗的话,他的职业太正直了,正直到只会干不会说,闷头做实事,少说多干,都是他所接受的教育准则。
宋茉又一次握住杨嘉北的手,抚摸着他手背上血管,他手指、手掌上的茧子,他的热血。
她低了声音,小声呀一下,柔柔的,呼吸间还有点淡淡的酒息,温柔地在黑暗中握住杨嘉北欲剥的手,低头亲了亲,继续说:“警察叔叔——哦不,警察哥哥,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情·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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