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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啊你,我那道侣到底哪里不好,你们各个都看他不顺眼?啊?你说?” 晏玉壶委婉地说:“有一点,可能是盛宗主太冷了。
” 冷得让晏玉壶这个鬼修都觉得瘆得慌。
晏将阑淡淡道:“冷什么,盛宗主可火热了,还会对我笑。
” 晏玉壶吃了一惊。
盛焦会笑? 他师兄不会是大病未愈,开始出现幻觉了吧? 晏将阑瞪他一眼,正要再说什么,但又像是想到什么,变脸似的笑嘻嘻道:“阿月,帮我跑个腿呗。
” 但凡换个其他人,肯定懒得搭理他,但晏玉壶一对着师兄就没有底线,全然不在意自己刚才还在挨骂,乖顺地说:“好。
” “你去北境一趟。
”晏将阑将医馆的钥匙给他,“帮我把无尽期带到晏温山来。
” 晏玉壶:“那只黑猫?” “嗯嗯。
” 晏玉壶点点头,轻声道:“我们之前养的那只猫……已寿终正寝了。
” 晏将阑一愣。
自从被奚家人带走,晏将阑已没有精力去过问那只黑猫到底如何。
寻常猫的寿命只有十年左右,估摸着时间也已该自然老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晏玉壶道:“前几年我回来晏温山过。
” 那只猫依然还在,且始终守在晏温山的废墟中,似乎在等待人归来。
见到长大成人后的晏月时,黑猫凑上前嗅了嗅,像是认出来似的,乖顺地盘在晏月脚边。
第二日便没了呼吸。
晏将阑第一次被一只并未生出灵智化为人形的猫猫触动,他沉默好久,才轻声道:“去吧。
” 晏玉壶没多说,颔首离开。
晏将阑孤身坐在栏杆上看着光秃秃的药圃。
当年他和晏月将猫捡回来时,并不喜欢猫的朝夫人笑容温煦,柔声摸着他的脑袋说:“你和猫,只能留一个,乖乖,你自己选。
” 晏聆:“!” 小晏聆死死抱着猫眼泪汪汪不肯撒手,呜咽着说“那我和猫一起露宿街头好了,呜”,弄得朝夫人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同意。
小黑猫很乖,成天在药圃里的荆芥丛中一盘就是一整天,从来不会给朝夫人找麻烦。
一来二去,小晏聆总能瞧见说着不喜欢猫的朝夫人蹲在药圃中拿着小水瓢凑到黑猫面前喂它水喝。
晏将阑抬手在墙边比划了一下,小声嘀咕:“我得在那种一堆荆芥。
” 无尽期肯定喜欢。
确定十月初十就合籍,晏将阑拿起犀角灯去告知诸行斋其他人。
八个人关系匪浅,就算初十那日有天大的事也必然会到场,纷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就柳长行在那哭得停不下来,骂道:“你们竟真的要合籍?!” “……”晏将阑噎了一下,温柔地说,“哥哥,都这么多天了,你还在纠结这件事呢?要不要你再仔细深想一番,当时在“逢桃花”为什么盛焦死都不愿意给你指尖血?是他不想吗?” 柳长行:“???” 柳长行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终于反应过来,正要怒气冲冲地咆哮,晏将阑眼疾手快一下掐灭灯芯,心满意足地将犀角灯一扔,笑嘻嘻地出去玩了。
柳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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