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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追回还是...” 周瑄看着上面字迹,往后靠在椅背,将折子放回案上。
他原是想要快马追回来的,现在却忽然改了主意,有人比他更不想云六郎离京,不管是谢家,还是云家。
他们想的周全,悄无声息便把事情办了,以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天涯海角过双宿双飞的日子,做梦! 周瑄笑,难怪数月前谢锳便有所动作,辗转出手多家铺面,折算成银钱傍身,她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早就做好离京的准备。
她以为能走的掉,他又岂能任她走掉! 离京前一日,云彦病倒了,突如其来的高热伴随着昏厥,来势汹汹。
起初只当他染了风寒,太傅开了退热的方子,连着喝了两日都不见好,反而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吃药都很是艰难。
谢锳端来药,累的眼前一黑,白露扶住她,药碗咣当摔到地上,粉碎。
床上人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微弱。
“娘子,你先躺躺,不然郎君好了,你又倒下,可怎么才好。
”寒露快要哭出来,扭头抹了把眼睛,搀着谢锳坐下。
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病症古怪,得抓紧请高人来看。
谢锳方坐下,听见外头有人报。
陆奉御挎着药箱进门,身后跟的是何琼之。
想起上回的事,何琼之不自在的摸摸脑袋,讪讪笑了下。
两人站在一块儿,谢锳还是低声道了谢,毕竟京城能请动陆奉御的人,她也只认识何琼之。
曹氏也病了,以为过了云彦的病气,躺在禄苑怏怏的起不来身。
陆奉御方一搭脉,神色便有些不对。
谢锳凑过身去,紧张道:“不是生病,对吗?” 何琼之诧异,“你怎么知道?” 谢锳没说话,只是双手发抖,眼睛直直望着陆奉御,等他确认自己的猜疑。
陆奉御叹了声,收好药箱后将帘帷落下。
“是中毒。
” 谢锳腿一软,何琼之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连声唤:“十一娘,十一娘...” “既是中毒,为何无人诊断出来?”谢锳缓过劲来,喉咙发涩。
“这毒很少见,老夫识得也是机缘巧合,曾在游历的福医嘴里听过,郎君症状与那人所说极像。
” “可有法子医治?” 谢锳眼里的光随着陆奉御摇头慢慢熄灭。
何琼之看着她,心中着实不忍,却又记着出宫时圣人的命令,只准诊脉,不许救治 夜里,谢锳便查到中毒始末。
云彦去了趟梧院,与云臻坐了小会儿,回来便起了高热。
梧院的灯没熄,像是特意等她过去。
谢锳恨极了,端起案上的茶水二话不说朝着云臻兜头泼去。
那人惊叫起来,“十一娘你疯了吗,敢泼我!” “云四娘,你是彦郎的亲阿姊吗,你怎么下的了手,怎么会如此蠢笨!” 云臻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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