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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她们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 施暴者不是因为一个由头去谴责她,而是很早就看不惯她了,现在只是找了个理由得以让自己有理由能在背后中伤她。
而拥护的那些人,加入到一个群体中,跟着做出盲目,粗暴的论断以求获得安全感。
错的并不是林微夏,她什么都没做。
错的是根植于土壤里隐藏的恶意和嫉妒。
方茉似懂非懂,但觉得林微夏看着温柔,实际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新的一周来临,大阴天,天色暗沉沉的,像蘸了墨水,湿冷的冷空气过境,连带校园里红艳的凤凰花都跟着黯淡了几分。
学生们穿着深高的制服正在教室里整理各自的仪容仪表,女生们匆忙借皮筋扎头发,拿纸巾擦掉口红,男生们则简单多了,负责把拉链拉好,扣子扣整齐就行。
可偶尔也有一两条漏网之鱼。
值日干部检查到二年一班时,正好查到郑照行没有戴铭牌,旁边的小弟让他去找班盛去买铭牌,他冷笑一声。
班盛早就和他不对付了,还找班盛,他妈找个屁啊。
班盛肯把铭牌卖给他的话,他郑字倒过来写。
“我今天就不戴铭牌了,怎么着吧。
”郑照行坐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盯着值日的女生。
女生是别班的值日干部,不苟言笑地扫了一眼郑照行,打开蓝色文件夹打算记他的名字。
郑照行脸一沉,直接踹飞了前面的凳子,伴随着旁边女生的尖叫,书本一本叠一本纷纷砸在地上,一支笔不小心打在值日干部脸上,传来的痛感让她下意识闭了闭眼。
“凭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不扎头发?”郑照行盯着干部,手却径直指向林微夏。
空气霎时安静,班上大部分人的眼神都投向她,林微夏站在座位边上正在提前分每组的语文试卷,纤白的手指沾上了粗糙的油墨,动作顿了顿,继续数试卷。
说起上次值日的事,李笙然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郑照行跳下桌子,一步一步朝林微夏走过去,一副要找茬的模样。
“林同学,你在一班一再搞特殊说不过去吧,不如让大家看看你头发里藏了什么?”郑照看着她开口,明明是笑着的眼睛却透着狠戾。
气氛死寂,周遭人都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郑照行一副要拿林微夏开刀不肯放过她的架势,方茉吓得眼泪蓄在眼眶里又不敢哭出来。
林微夏的神情不冷不淡,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隐隐可见嫣红的唇,还是那张清冷又过于冷静的美人脸,她继续低头数试卷,教室里只有试卷翻页的窸窣声。
她甚至没有分眼神给郑照行,更别提因害怕而屈服了。
林微夏这样淡漠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郑照行,原本还挂着笑的脸阴沉了下来,他盯着眼前的女生,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李笙然正在帮柳思嘉扎头发,三两女生围在女王身边,跟她说着话,似乎有意不让她插手。
宁朝现在还在实验楼打扫,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至于班盛,一打铃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郑照行走到林微夏面前,一只手按住桌子上的试卷,她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
他想也没想,众目睽睽下,手伸了过去—— “别碰她。
”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语调虽平缓,却莫名带着震慑力。
众人看过去,班盛倚在门口,身后的乌云成墨,融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种山欲风雨来的黑暗征兆,他手里拿着一罐冰可乐,屈指搭在银色的拉环上,筋骨明显同时夹着点欲。
同样是穿着深高的校服,班盛什么也没干,只倚在那里看着他,气势具有压迫性。
班上细碎的议论声传来,交头接耳道:“是班盛。
” “估计他也看不下去了吧。
” “郑照行除非疯了,才敢惹班盛。
” 班盛看着郑照行没有说话,但两人打过好几次交道,他应该懂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如果如果郑照行能承担后果,他班盛绝不拦着。
班盛一开口郑照行的手就下意识地缩回去,班盛这个人一向不好惹,他很少亲自动手,都是动脑筋专挑别人的痛处和命门掐,之前十三中有个人犯了事,他搜罗了对方一箩筐犯事的证据,也不管对方家里的权势,把人送进了少管所。
想到这,郑照行有些犹豫,他人被架在这,周遭人的眼神兴奋好奇同时又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下一秒,郑照行没有任何犹豫,像受到刺激一般伸手去扯林微夏的头发,他的动作快又阴狠,根本让人没有反抗的余力。
林微夏头皮一阵撕扯的痛,被人拽着往前,整个人撞到桌子上,上面的书本,纸笔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腹部受到撞击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由得佝着腰,但郑照行压根没放过她,手很快伸了过来,像拔掉烂草般,用力一扯—— 郑照行尖锐的指甲划过来,像一把利器,林微夏耳骨处传来一阵刺痛,右耳传来一阵耳鸣声,轰轰隆隆,像是车轮胎碾过她的耳朵,然后变成碎片,然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涌来出来。
他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开关,噪声骤响,下意识地皱眉,胸口一阵心悸。
她什么也听不清,隐约看见周围人的嘴形,他们好像都在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还夹着嘲讽,柳思嘉则一脸的震惊。
除了方茉在哭。
郑照行暴力地从林微夏耳朵里扯出一个东西,“啪”地一声助听器掉在地上,往不远处滚了滚。
顺着手指往下滴着暗红的血,吊诡又血腥,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
“轰隆”一声,走廊外的天空响了一记闷雷,紧接着这场蓄谋已久的大雨终于兜头而下,这个早会是彻底不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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