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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别着急,我看妹妹性情不定,还要长大些再谈婚嫁之事。
” 一锤定音,将齐湄婚事拖了下来。
齐湄轻轻吁了一口气,神色终现舒展,携着她的酒爵悄悄归了席位,自顾自饮酒寻乐去了。
丝竹旖旖,宴行如常。
齐凌转过头与朱晏亭小声说话。
郑太后转过头之间他二人侧面低语,朱晏亭长眉之下,眼角微晕,竟大有新妇娇态。
“晏亭”郑太后笑着唤,打断他二人的交谈。
这是今晚第二次,郑太后用如此温柔语气叫她,连齐凌都有些惊讶。
“还有件好事。
”郑太后笑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埋怨:“皇帝刚才驳了一桩婚事,下面这一桩,哀家要做主,你可不许再拂哀家的面子。
” 齐凌好奇的环顾一圈:“还有谁,好事这样多?” 郑太后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殿外接连响起通传的声音,只见殿门口人声浮涌,衣袂轻分,袅袅一影在宫人簇拥之间自远而近。
鸾刀急忙看向朱晏亭,朱晏亭看清那人面容,胸中微微一沉。
来人发梳宝髻,上点碧宝翠翎,颈挂黄金璎珞,鹅黄裙,秋水帔,眉弯如柳,妙目秋水莹莹,大有楚楚之态。
她虽然貌美,但行为局促,脖颈微缩,声音微颤的向太后、皇帝各行了礼,又对朱晏亭行礼。
朱晏亭银牙细咬,冷笑沁于目。
太后于兰泽殿私藏一女,宫人关眺都说“神姿类皇后”,可不么,同父异母的姐妹,再如何都有几分相似。
这坦坦立殿上,神态像一头受了惊的麋鹿一样,含羞带怯的“神秘贵女”,竟是朱令月。
朱令月恭谨长跪行礼“殿下”,偷眼觑她,复又低声唤:“长姐。
” 从她目中,上座第三尊位那宝相庄严,威目凛凛,令人不敢逼视的皇后,怎会是长姐?可那不是长姐,又能是谁? 她声音仍颤,并未有见到亲人的平静,反而在唤出这一声之后,连发上的步摇都微微颤起来。
谢掩笑着夸赞道:“这便是皇后殿下的妹妹?不愧是朱氏女,天姿国色,有天人之姿。
”周容等纷纷应和,借机又将朱晏亭捧了一通。
郑太后满面笑容:“皇帝,如何?” 齐凌讶然:“什么如何?” 郑太后笑白了他一眼:“这可是皇后的亲妹妹。
” 谢掩噗嗤一笑道:“陛下这是初为人夫婿,竟不知要多多夸赞小姨,好处多着呢。
” 齐凌毫不在意这些夫人的调笑,目凝朱令月,微笑道:“这不是在琅玡犯错被逐出宫的采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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