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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00章(2/3)

“皇太孙都已成年,还是锦曦出嫁那阵子生的呢。

” 洪武帝听着便笑了:“允炆,见过你四皇婶。

还没见过吧?中山王的千金。

” 锦曦心中黯然,父亲过世后被封中山王,葬钟山之上,自己还没去墓前祭奠。

她勉强笑着,哪肯让朱允炆先行礼,已跪下磕头道:“见过皇太孙!” 洪武帝极满意锦曦的知礼。

看二人见过便道:“允炆,你四叔就藩北平,平日见着的机会又少,这回来了,你好好陪陪你四叔。

” 朱允炆恭敬地回道:“是。

” 不过两个照面,锦曦已觉得朱允炆似与太子同出一辙,却比太子更为温和。

她叹了口气,生出一丝希望来。

也暗暗佩服洪武帝的心思。

这么多藩王,强大的不止朱棣。

若是以柔弱的皇太孙继位,说不定可以牵制各地藩王,起个平衡作用。

如此一来,想和朱棣在北平平安过一世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松,举止更为自然。

“对了,那玉佩是贺你二人成亲之礼,收着吧。

” “多谢皇上隆恩!将来高炽有了媳妇再传给他。

” 洪武帝欣慰的笑了。

等到出了乾清宫,走出午门外。

朱棣已等得急了,不知洪武帝为何独独召见锦曦。

“王爷,速返北平。

现在就走。

” 朱棣只看了她一眼,没有问她为何不去祭奠父亲,也不去探朱守谦。

喝令不做停留,即刻回转。

出了南京城,锦曦才道:“皇上病重,他咳嗽时用袖袍遮挡,我是习武之人,瞧着分明,他的袖袍上已是猩红一片。

皇上看上去对我还玉佩之事极为满意。

可是,他生性多疑,眼下病重,我怕多做停留他会觉得是我故作姿态,反而不妙。

” 锦曦并没有猜错,他才出宫门不久,朱允炆瞧着竹篮内鲜嫩的蔬菜,无意中叹息道:“四皇婶真是美丽,瞧不出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 “允炆,你喜欢她?” 朱允炆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略一沉思便道:“四皇婶居然能在北平种出江南菜蔬,真是不简单呢。

以前都没听说过。

” 洪武帝脸色越来越难看,竟重重的哼了一声:“去,把李景隆给我叫来!” 朱允炆吓了一跳,连声道:“皇上,你不打紧吧?何事这般气恼?孙儿这就去唤李景隆见驾!” 他急急奔出,洪武帝盯着竹篮猛地一挥,菜蔬散落一地。

往事在他脑中一一呈现,徐锦曦机智聪慧,她奉还玉佩是表忠心,何尝不是以退为进!洪武帝无比恼怒,抖动着花白胡须道:“天德,你,你教出的好女儿!” 李景隆赶到乾清宫时已听说洪武帝心情不好。

他想了想已明白必是因为燕王夫妇进宫探望一事。

才踏进殿内就看到太监在收拾,他只瞧了瞧那些菜叶马上反应过来那是锦曦种的。

跪下磕头抢先开口道:“臣万死!” “哼,曹国公何罪之有?” “臣没有及时禀报皇上,燕王妃在王府中种菜之事。

” 何止这事!十年间只知道北平燕王府平平淡淡,没有大事发生。

连为皇后布施祈福也是从北平布政史口中得知!洪武帝气血上涌,指着李景隆颤抖着想骂又颓然落下:“起来吧,我倒不是因为这事怪你。

我只想知道,若是将来允炆登基,诸王不满,你待如何?” “回皇上,景隆自当为皇太孙分忧。

以报皇恩。

”李景隆认真回道。

洪武帝盯着他,见李景隆一片泰然之色,不由长叹一声:“天意,十年来,北平居然无甚有用的信息。

” 朱允炆与他一同在皇宫生活十来年,竟比儿子更得洪武帝的心。

这时洪武帝心意已决,便起了心要帮朱允炆开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他扶着太监的手慢慢站起来:“你随我来。

” 李景隆没有问,跟着洪武帝走出乾清宫过了日清门到了坤宁宫外。

洪武帝遥望柔仪殿缓缓吐声:“当年硕妃嫁我之前,已有孩子,便是你。

” 李景隆身上一激灵,汗毛乍起。

不敢置信似的望着洪武帝。

见皇帝目中露出一种忧伤,已知他说的是事实。

心中百味陈杂,脱口而出道:“那我与燕王……” 洪武帝缓缓道:“不错,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得到证实,李景隆身体剧烈的颤抖。

兄弟?他抢了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他却是他弟弟!他可以就藩北平,独霸一方。

他却只能暗中经营,苦苦发展势力。

而他的母亲到临死都没看过他一眼,问过他一声,何其不公平! “你母亲要进宫,所以我把你托给李文忠抚养成人。

朕一直觉得愧对于她,所以一直暗中栽培你。

在锦衣卫没成立之前便让你总领全国十三省情报。

如今锦衣卫撤了,你的一品兰花还在,朕并无薄待于你。

至于你母亲……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另生有不是龙种的儿子,活着便会影响棣儿。

母以子贵,她把棣儿托付给皇后,她是自尽的。

” 连死也是为了朱棣的前途!李景隆牙关紧咬,蓦然跪下道:“皇上为何要告知景隆这些?” 洪武帝冷冷一笑:“你不恨燕王吗?你的母亲一生都为他,从未问及过你半句。

” “皇上,原来是想让我恨……”李景隆嘴里涌出苦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很朱棣,恨朱棣能与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恨他机智沉稳时时让自己觉得无处遁形。

都是朕的子孙,手心手背都是肉。

只盼着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能看知晓君臣之礼不与允炆为难。

所以朕在位一天,就绝不会削藩!“ 洪武帝想起锦曦的隐藏与聪慧,想起朱棣两次出征的大捷,十年时间,朱棣真的在北平扎牢了根基,拥兵自重。

他冷眼瞧着李景隆,仇恨与不平衡在他心中已种下种子。

若是没有意外,他也对付不了朱棣。

如是有意外,他就会相帮允炆。

他笃定的想,所有事都只有自己才知道。

所谓帝心难测,太多的秘密,臣子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瞧着李景隆面无表情的模样,洪武帝心里暗暗叹息,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告诉他,硕妃临死前念念不忘李景隆,求他一定照顾他,保他一世富贵。

只能怪你不是朕的亲子。

这么多年,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倾慕燕王妃,你睚眦必报,性情乖僻。

也只有你,和你的一品兰花才有此能力保我皇太孙的江山。

洪武帝长叹一声:“朕老了,不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毕竟,朕把你当亲子看待。

”他扶着太监的手离开了,寂静的回廊上只有李景隆独自跪着。

李景隆木然跪在地上。

听到脚步声消失,这才从怀里拿出那个旧荷包。

红色的缎面,宝蓝色的丝里,掐牙边缝缀着黄色丝绦,结着一粒红色的宝石。

里面用同色丝线绣着:景隆周岁。

他淡淡的笑了,接到荷包之后,他便查过,用料与丝线都是贡品,关键是那粒红宝石,元至正十七年,洪武帝缴获的战利品,连同凉快翡翠一起镶嵌在一顶凤冠上。

因不是朝廷制式,便拆了翡翠做成两块玉佩,连同这枚红宝石一同赏赐给了硕妃。

李景隆慢慢站起来,眸子里半分伤痛都无。

想起这些年用在太子和朱允炆身上的精力,他牵动着嘴角轻吐出一句话:“我等那一天很久了,皇上。

” 洪武三十一年夏四月,帝疾大渐。

乙酉,崩于西宫,年七十有一。

遗照曰:“朕应天命三十有一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有益于民。

奈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知,好善恶恶,不及远矣。

斤得万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

皇太孙允炆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

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吾民。

丧祭仪物,毋用金玉。

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

天下臣民,哭临三日,皆释服,毋妨嫁娶。

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

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从事。

”辛卯,葬孝陵。

谥曰高皇帝,庙号太祖。

洪武帝驾崩,终年七十一岁。

立庙号太祖,谥高皇帝,葬孝陵。

——《明史?本纪第三》 朱允炆领遗旨继皇位,改年号为建文。

同年六月,立兵部侍郎齐泰为本部尚书,翰林院修撰黄子澄为太常卿,同参军国事。

秋七月,召汉中府教授方孝孺为翰林院侍讲,实行宽政。

八月,定周王朱橚有罪,废为庶人,流放云南。

冬十一月,令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史,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扼制燕王势力,同时布围兵至北平四周。

北平四周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第95章风云变(一) “王妃,不好了,圣旨来了!”三保飞奔来报。

这时朱棣远在城郊兵营。

三保只能找着锦曦。

“慌什么!这是北平,燕王府!”锦曦冷冷的斥道。

整束衣衫缓步来到大殿跪迎。

“……朕与众兄弟幼小分离,素未谋面,今召遣燕王世子高炽及其弟高煦、高燧还北平……” 尖细的嗓音念完圣旨。

锦曦谢恩接过,对钦差身后北平都指挥使派遣来的军士恍若未见,柔声道:“公公一路辛苦,歇上一晚,让我差人为世子整理行装,明儿便上路回南京。

” “王妃,圣意着咱家请了世子这便上路,王府外马车已备好,这就走吧。

” 没有丝毫回转余地,锦曦暗道,好,真是要下手了。

她面不改色微笑道:“三保,着人为世子收拾形状,这便随钦差去吧。

” “是,王妃!” “高炽,你为长兄,这是头回离开北平,两位弟弟好生照顾了。

高熙,你从小就是打架生事莽撞之人,若让我得知你在南京城胡作非为,看我报给你父王听,他不用军棍打你便是你的福气!还有你,高燧,不听话,娘便不让你去骑马了。

” 三个儿子被锦曦柔声一训都红了眼睛,齐齐跪在锦曦面前磕头答应。

望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锦曦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泪水慢慢滑下面,流在嘴角,轻轻一抿,咸的发苦。

天下间没有哪个父母原意和孩子分离,而她还要笑着送他们离开。

燕十七站在她身侧手足无措,心痛难忍。

突想起一事,轻声在锦曦耳边道:“你忘了,我是太子的人。

” 锦曦眼睛亮起,抓住了燕十七的手,感激的看着他。

燕十七露着不变的笑容,拍了拍锦曦的手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锦曦去经历丧子之痛。

朱棣暴怒回府,看着锦曦气结无语。

“朱棣,我们没有时间。

”锦曦垂下泪来。

心口的火瞬间被浇灭。

他紧紧地抱住锦曦,把她的哭声全闷在胸口。

良久吐出一口气道:“我称病装疯让他疑惑,拖延时日。

看是否能借病重让他放回咱们的儿子。

” “十七已去了北平,他们会平安回来。

” “吾儿回归北平之日便是我起兵之时!”朱棣咬牙切齿的说道。

锦曦觉得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冷,太液池早早的就飘起了薄冰。

她拢了拢衣衫,缓步进入犀照阁。

“王妃!”燕王府众官员将领均向她行礼。

“新的布政使和都指挥使上任如何?”锦曦淡淡的问道。

朱棣“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布政使张昺道王爷劳苦功高,北平的政务就不麻烦王爷了。

初上任,自当为王爷解忧。

”尹白衣答道。

锦曦微笑道:“如此甚好,王爷也能过些清闲日子。

若布政使再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做样子,便道王爷北征落下病根,如今在府中精神恍惚,头痛发疯呢!” “是!”尹白衣瞧着好生生坐在一旁喝茶的朱棣笑答道。

“还有呢?都指挥使如何为王爷分忧的呢?” “分个屁忧!他居然禁止本王武功左右护卫队尽处北平城,还抬出朝廷律令来压本王,岂有此理!”朱棣想起这事就烦。

如果自己的九千人马不能尽处北平城,王府仅有守军八百,岌岌可危。

锦曦默然,以朱棣在北平经营多年,倒不是非得靠那两队亲卫。

但是建文帝派来的布政使和都指挥使摆出的态度,就值得深思了。

“都下去吧!” “是!” 见官员和将领离开,犀照阁仅有自己和朱棣二人。

锦曦才开口道:“网页还在为守望之事难过?” 朱棣眉头紧锁,凤目中闪动着犹豫的神情。

锦曦“扑哧”笑了:“朱棣,我可很少见你有事为难且由于,是什么事会难倒你?” 被她瞧破心事,朱棣有几分恼怒,虎着脸道:“过来。

” 待到锦曦走近,朱棣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锦曦有点不好意思的挣扎道:“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 “我就知道你害羞,这么多年就没改过这性子。

”朱棣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锦曦,你看,你真是和从前一样,都没什么变化似的。

白衣娶的那蛮女前些日子还问我,‘王爷,王妃是否用珍珠敷面?瞧来瞧去面容还如当年颜色。

’” “呵呵!”锦曦大笑,想起尹白衣当日去劝降,结果偷偷带回一个女人来。

谁也没问他,只替他高兴。

时候锦曦倒问过朱棣:“你知道白衣去便能顺利说降?” 朱棣深情的看着她道:“若是你来降我,我马上缚了双手跟你走。

” 锦曦知道朱棣打得是什么算盘,他早知道白衣的往事,所以才令白衣前去说降。

她常在朱棣犯愁的时候就拿此事取笑他心机深沉,还不喜欢为人知晓,是很辣之人。

白衣的妻子倒是个爽朗大方之人,不似汉人一般扭捏作态,大胆问朱棣的话,听了便让人好笑。

笑归笑,锦曦明亮的眼眸却瞧着朱棣没有移开分毫。

朱棣抬起她的下巴喃喃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低下头吻了过去。

锦曦气恼的想推开他,嘴里含混说道:“别又用这招……”手自动绕上了他的脖子,积极地回应着他。

良久,朱棣抬起脸来,瞧着锦曦嫣红的双颊痴了。

今天你好奇怪,朱棣。

“锦曦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

“锦曦,我说过,我绝对不要再受人宰割,也绝不会让你和儿子陷入当年那种境地!可恨的是高炽他们还在南京,我就得受着张昺、谢贵、张信的气。

左右亲卫队由六万人减至九千人,全散编入北平都指挥使帐下。

这是明摆着要削藩*****,等我们无力反抗再下手!“ 锦曦明白当年被洪武帝逼着入宫诵经让两人饱尝相思之苦,朱棣从那时起就盼着远离朝廷做一方霸主。

她淡然一笑道:“今日的燕王可不必当初。

大哥相帮太子,如今位高权重却避嫌不与我通消息,除了娘亲,我的亲人只有你和儿子。

不管是谁要置危险于你们身上,我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 朱棣见锦曦提起她娘怔了怔,没有接口,想起当时在凤阳迫她做护卫时,锦曦便直言她是不守信之人。

可今时不比往日,往日他只是一个亲王,锦曦也是豪门贵女,如今……他放她下地,负手走了几圈突道:“今日接到湘王代王齐王宁王密函,均为周王不平!生怕皇上下一个目标就落在他们身上。

自二皇兄三皇兄过世,我便居长。

一个弱冠小儿才登基几个月便不顾亲情,对众叔父下手,实在可恨之极!” “朱棣,我与你一起。

”锦曦言辞简单,再不问情况。

心里突生凉意,李景隆怕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从皇孙出生时就把雨墨这布棋布好了,他真的在当年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锦曦眼神清澈异常,神情坚定。

走到朱棣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锦曦,我不想你卷进来。

” 以防不测吧!京中尚有大哥,当然,也有李景隆。

“锦曦意有所指。

朱棣淡定的笑了:“你忘了,还有魏国公留给我的名册还有这十年来的苦心经营。

以为把虎符一收我就没了军权,再削了我的护卫人数我就无力自保了么?”人人都怕竖反旗,怕担上太祖皇帝才过世,就不顾君臣之礼起兵,在史书上留有骂名。

他不怕。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锦曦,将来的史书会说我朱棣是乱臣贼子吗?” 锦曦侧着头想了想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身后事重要还是眼前事重要?” 她略带俏皮的模样让朱棣仿佛又瞧到当年男装打扮的谢非兰,被她逗得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就不怕,史书上写着徐氏不守礼法妇道,助纣为虐?” “怕,怕也没法,嫁鸡随鸡,嫁猪随猪。

” “嗯,你说什么?”朱棣愣了愣反应过来,正想出手教训她。

锦曦身影一闪,轻盈的跃立在栏杆上。

朱棣吓了一跳,突想起锦曦轻功了得,板着脸咬牙切齿道:“你今日若敢从这里用轻功跃下去,我便叫白衣废了你的武功,好叫我安心……” 话还没说完,锦曦一个乳燕投林扑入了他的怀中,连声道:“我不敢了还不行么?” 怀里的人声音依然清脆,面容依然美丽,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影子。

搂着锦曦温软的娇躯,朱棣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他要她一直这样美丽,这样快乐。

“锦曦,我很早以前说过,我不会有野心,如果皇上不逼我,我决不反他,就这样,与你在一起就好。

将来瞧着儿子成亲生孙子,再种些菜,逗逗孩子。

” 眼睛一湿,锦曦紧紧地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是不想再起战火,再让我们担心。

毕竟,我们怎么比得过朝廷的实力。

” 冬去春来,燕王府与平日没有差别,人们却能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

锦曦密令王平变卖所有的资产,拘束吓人,严令禁止随意出入燕王府。

而朱棣同往日一样每天出城练兵。

永乐元年夏四月,消息传来。

湘王朱柏得知建文帝与大臣密谋定自己有罪的消息,与妻子一起在自己的王宫中*****而死。

朱棣凤目含泪,*****!一个亲王被侄儿逼得*****!罪证却是李景隆找出来的,道周王女婿招供,说湘王齐王代王与周王共谋起兵造**反。

他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锦曦无比怜惜,亲自去做了几样小菜端进书房,“先吃饭再说。

” “不吃!”朱棣想起那个风流倜傥,好读书的弟弟心口就疼。

锦曦不容置疑的把筷子递给他:“吃点吧。

” “啪!”筷子被朱棣伸手打掉,“你知道去年冬天我就接到了他的信,我怎么就忍着没有回应!”朱棣自责的模样让锦曦分外心疼。

她伸手抱住了他,让他的头靠在她温暖的怀里。

“接下来会是谁?是齐王是代王还是我?”朱棣喃喃道。

锦曦轻拍了拍他的背,眼睛瞥见桌上一纸信函,随手打开,吃惊的问道:“阳成的?她怎么突然来信?” 朱棣凤目中浮起一层忧伤。

他唯一的亲妹妹,怎么会爱上李景隆?这么多年,阳成因为李景隆没敢和他有联系,这时候却在心中哀哀地恳求道,他日若是李景隆对他下手,求朱棣原谅自己。

便是这样一封信,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朱棣冷笑一声道:“他忌惮于我,便想得他们的口供,把谋反的罪名强安在我头上,以为我真是不晓得么?也只有那个弟弟,手无重兵,不敢反抗,想动我,我绝不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一月,齐王榑、代王桂便宣告有罪,成为庶人。

朱棣只瞧了一眼传报的消息,不管不顾的做自己的安排。

燕王府的气氛更加紧张。

燕王朱棣失心疯病卧床榻的消息却在北平城传得沸沸扬扬。

建文帝得报遣北平布政使张昺上门探望。

惑,难道四哥想的不就是借兵吗? 锦曦讥讽道:“朝中奸臣污了皇上的耳朵,十七弟看不出来吗?你四哥征战多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结果是什么?你戌守北边,不也削了你的亲卫吗?皇上恨不得所有手握兵权的叔叔们全都死了才安心。

十七弟若是想独善其身,这兵不借了,留着将来皇上下了圣旨,十七弟还能由亲卫护着拼死一争。

那时若是你四哥还有兵力,十七弟只需一封书信,我亲自领兵来救。

” 一席话让朱权脸时白时红。

他对锦曦一见钟情,明知她大了自己十来岁,却难挡心中的仰慕。

锦曦所说之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见她不屑自己,心高气傲的朱权就有了失落。

见锦曦已经走到听风楼门口,他大喊一声:“不知四嫂能代四哥做主么?” 锦曦吐了一口气,对燕十七眨巴下眼睛,回首嫣然:“我说的话就是王爷说的话。

” 永乐元年九月初五。

宁王朱权并于燕王队伍,出兵突袭永平。

江阴侯吴高占了座空城正疑虑间被朱权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战而逃,退往山海关驻守。

而燕宁两军趁胜追击,连连攻克永平、山海关。

恨难消情难断 永平解围,李景隆的大军却还在虎视眈眈。

“唯今之计……”朱棣与锦曦同时说道。

朱棣轻轻一笑道:“你先说。

” 锦曦狡黠笑道:“一起!” 两人同时转身在纸上写出计策,拿出来一看。

锦曦咯咯笑出声来。

朱棣的脸却黑了:“不成!” 原来朱棣写的是:“佯攻大宁,引李前来。

” 锦曦写的是:“我守北平,你攻大宁。

” 两人同时想到的是佯攻大宁,让李景隆以为燕军主力外出,北平空虚,引李景隆来北平,围歼之。

“虽然是引他上钩,我却不能让你涉险!”朱棣静静地说道。

锦曦有点着急,扯着朱棣的衣袖道:“你不走,李景隆不会上当!而北平城总要有人守!成大事者怎生像你这般犹豫不决?!” 朱棣只沉了脸不肯答应。

锦曦急了,瞪着眼睛问朱棣:“燕军兵力能强过李景隆?你不这样使诈,难道让士兵去力拼?李景隆可不是呆子!没点实际的好处,怎么能引他入瓮?” 朱棣剑眉一竖,呵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让白衣张信留下来守城,你随我大军出发。

” “我不在,李景隆会真的相信?”锦曦淡淡地说道,双眸里闪过精明的算计,“我在,他便会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么?不仅如此,还要留下高炽,与我一同守城。

” 朱棣跺了跺脚狠狠地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宁可与他正面作战,也不会让你涉险!” 锦曦眼瞪着他,一字字地说道:“王爷何时有妇人之仁?!何时肯拿燕军士兵的性命为赌注?何况,难道他就一定破得了北平城?” 破不了,破不了也是置你于危险之中!朱棣同样瞪着锦曦,薄唇紧抿,毫不退让。

“朱棣,我真是错看了你!你优柔寡断,实不足以成大器!你何不投降乞求,咱们一家同死,也好过连累这十几万士兵!”锦曦怒道。

“我留十万人马守城……”朱棣淡淡地说道,眼一闭,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不再提担心锦曦的事情。

一想到李景隆大军围城,就遏止不住那种揪心的感觉。

“不行,你不真的带大军攻打大宁,这番心血就白费了。

”锦曦声音一柔,偎进了朱棣怀里。

没有道歉,不需要再解释。

彼此心意相通。

二十万大军死死围住了北平城。

而城中守军仅有六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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