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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吧。
” 许愿见这里环境陌生,人烟稀少。
路灯清冷,两侧绿化带的树脏兮兮的,挂满了灰尘。
又见林一山严肃的表情,心道:好吧,就是这个时机了。
“说啊,白溪那晚我的话,隔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给个回应吧。
”林一山表情庄重,车内气压有点低。
“白溪那晚,你说,我就是那种苦哈哈的劳动妇女属性,你看,你早就看出来了。
我后来辞职,包括搬家,都是在维持我这种属性。
我真的离你的世界很远……” “为什么搬家?”林一山打断他。
“因为……离上班的地方近。
”许愿张口就来,她料到他会问,也早想好答案。
“别他妈扯,还结婚不?”他语气笃定,两人没有对视,其实他在观察许愿。
许愿找回自己的逻辑:“可能不会结婚,但我没有资格指责他——怪我自己,我做了那么难堪的事,我……”她颤声道:“我错得离谱。
” “我让你难堪?”他总是能抓住重点。
许愿摇头,“不是你,是我自己。
”思考片刻,她又抬头望他:“我们不应该再这样下去,罪恶感太强烈。
” 林一山冷笑,望向前挡风玻璃,起了风,地上的塑料和纸屑被风卷起来,和着树影起舞。
“原来是这样。
” 许愿索性一口气说完:“你跟我的关系,你曾说吃亏的是你,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是。
” 林一山此刻身体靠在左侧车门边,左手拄着车窗的窗沿,右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许愿把手覆在他右手上,轻轻抚了一下,说:“对不起。
” 他没有动,路灯昏黄的光打在他的前额,头发的轮廓被光晕笼罩,他就那样静默着。
当晚,老司机迷了路,开车绕了一段,才找到许愿的新小区。
林一山专注地找路,查导航,路上遇到不守规矩的司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完全当许愿这人不存在。
许愿也乖觉地闭了嘴,路上无话。
到了许愿家楼下,车又停在上次停的地方——楼门前。
林一山一声不响开了中控,许愿一声不响地下车。
许愿脚下步子略迟疑,想嘱咐他回去慢开,又觉得多余且矫情,没等她犹豫完,车子已经蹿了出去,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许愿口头上总说,向往安稳的生活。
可是小学、中学、大学、工作一路走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毕了业,本应安稳成家,相夫教子,又单身至不尴不尬的年纪,选定了理论上的“良配”,继续奔走天涯。
最近两年,她在D市就换了两份工作。
工作地点换了,住址换了,现在连男人也换了。
不,男人旧的去了,新的还没来,许愿也没奢望。
只是摆脱了一轮糟心的关系,重又过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她又开始质疑自己的轨迹。
新公司成立时间不长,她的直接上司肖劲是个正经干事业的人,遇事不躲不推,顶上去直面,想办法解决。
不推诿,不官僚。
这一点让许愿受益良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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