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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3/3)

的云淡风清?只要一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就悔。

她只想要一个莲衣客,我都给不了她。

” 一语至此,一语至此,自进莫府看到躺在棺椁里的不弃后,隐忍至到现在的心痛与悲伤终于化成两行热泪淌了下来。

元崇悚然动容,眼里似有股热意往上涌,酸涨得难受。

他瞧着陈煜一碗接一碗的灌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爽朗的说道:“北方狄蛮子闹春荒又要开战了。

我想去从军!你去不去?” 从军?战场自古是男儿抛洒血性的地方。

陈煜知道元崇引开话题想开解他。

他反手抹去泪,讥讽的说道:“你忘了?我只是个热衷斗鸡溜狗吃喝玩乐的世子!” 元崇一呆,陈煜微睁着醉眼,用竹筷轻敲陶碗吟道:“舍得身前身后名,旦叫胡马不南行!你去从军吧。

替我,多杀两个!等有一天父王走了,我也了无牵挂了。

” 元崇着急地说道:“长卿,你怎可如此消沉?” 陈煜替他和自己斟满酒,斜斜的睨了元崇一眼,揶揄道:“元崇,今晚我哭也哭了,酒疯也撒过了。

足以让你笑话我一辈子了。

母妃过逝后我还没撒过娇呢!你就当小孩儿闹糖吃好了。

” 他的话逗得元崇扑哧笑出了声,知道陈煜不想再让自己担心。

想劝得他一句逝者已矣,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闷声端起酒碗陪陈煜喝,巴不得马上把他灌醉了,让他一觉醒来就当做了个梦。

只是元崇肚子里不无遗憾地嘟囔:“我还没见过那花不弃呢,长成朵花也不至于这样吧?!” 死当长相思(10) 这一夜因花不弃的去世,望京城里总有些人是睡不着的。

莫若菲自前厅灵堂踱步到了内院主屋正房。

又自正房踱步进了凌波馆。

他脑子里除了花不弃还是花不弃。

从她的死想到了红树庄里那个美丽非凡的女人,想到了父亲的离世,想到了母亲因爱成嫉继而疯狂杀人的行径。

想的最多的还是花不弃的死为莫府带来的各种影响。

他是望京莫府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拥有现代记忆的先天优势,老天赐予的好皮囊。

莫若菲颇有些惆怅的想,如果没有这些事,他是否可以顺利的当一个富家子平安终老? 然而他清醒的知道,怕是不太可能了。

这个认知让他向莫夫人住的主屋正房投去了幽怨的一眼。

占据莫府少爷的身体,睁开眼清醒过来后,他看到的是莫夫人焦虑不安的眼神。

那个美丽的妇人把他当成心肝宝贝一般疼爱。

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发誓要对捡到的便宜母亲好一辈子。

纵然他从窗外门外听到了莫夫人和莫老爷的争吵,隐约知道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如母亲出手灭了薛家庄,如父亲发狠要找到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女儿。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花不弃是自己的妹妹。

但是莫夫人以为他不知道。

七王爷也以为自莫府传出来的画像是偶然所得。

莫若菲烦躁的想,原以为可以借花不弃攀上七王爷,替莫府拉拢一个强大的靠山。

计划天衣无缝,怎么现在让他觉得是搬起石头在砸自己的脚?不弃为什么要保护他?为什么不肯说出下毒的人是谁?她为什么不怒不气,宁肯死得不明不白? 心里的郁闷无以得舒。

他拎了壶酒在深夜再一次进了松柏林。

整座莫府,只有宗祠里的秘道可以让他脱了脸上的面具。

柳青妍憔悴的靠坐在石墙边,搜肠剐肚的想着怎么才能逃出这里。

她对铁栅对面坐在石板地上饮酒的莫若菲有些好奇。

他自进来后半个时辰不发一语,独自喝着闷酒。

她不免紧张的想,今天内库开标,莫府落败了吗?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莫若菲微睁着眼睛说道:“官银流通权以五百四十万两银子的天价被江南朱府拿走了。

” “江南朱府?”柳青妍失声惊呼。

“别装了。

”莫若菲懒洋洋的说道,“现场除了朱府外没有人跳出来争。

我很好奇明月山庄以什么代价说动朱府联手。

青妍姑娘能为在下解惑吗?” 柳青妍镇定的说道:“我也很好奇。

” 莫若菲笑了笑,淡淡的说:“真正好奇的人是皇上。

莫家就在望京城里,皇上随时可以让莫府消失。

换句话说,皇上对方圆钱庄很放心。

但是江南朱府离望京太远了,朱府突然跳出来抢官银流通权,皇上不太放心。

” 他小口饮着酒,如玉的容颜因为酒的缘故染上了层粉红色。

眼波流转间,阴暗的地道被他的容色照亮了几分。

死当长相思(11) 柳青妍眼里的莫若菲很特别。

先不说他漂亮得能让很多女人自惭形秽。

他的心机手段往往让她觉得见了底,峰回路转间又摸不透测。

他擒了自己将计就计也罢了。

偏偏又抖出这么一番话来。

照他的说法,望京莫府最初成立方圆钱庄便是奉旨办事。

明月山庄和江南朱府横插一脚抢了差事,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清楚。

她回味着莫若菲的话,嘴里有些发苦。

莫若菲话峰一转笑道:“你说你不知道就算了。

明年没准朱府亏了银子心疼不接手了,莫府还能再拿回来。

你争我抢皇帝陛下可以居中制衡。

他老人家舒服了,莫府朱府也相安无事。

做生意吃独食也不好。

你说对不?青妍,你也别想着能逃了。

我是不会放你的。

我身边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放心说话的人了。

” 望着儿臂粗的铁栅栏,柳青妍眼里起了讥诮之色。

她手上没有断金截玉的宝刃,想逃出去无疑痴人说梦。

她平静的说道:“你遇到天大的麻烦了?” 莫若菲呵呵笑了:“你很聪明。

花不弃死了,中了毒死在凌波馆。

” 柳青妍也笑了:“你是气恼莫夫人的幼稚举动给你带来了大麻烦?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莫伯送来的汤有问题。

” “哦?你是用毒的行家?” “不是,我只是觉得每天的汤其实用不着莫伯亲自端来的。

所以每次都偷了一点喂兔子。

它本来挺活泼的,后来就萎靡不振了。

” 莫若菲沉默了片刻后道:“我并不知道。

我以为如今生活好了,应该和谐才对。

女人哪,心眼比针尖还小。

惹出祸来最终还是要靠男人出面解决。

”他怅然的望着石壁上吐着暗淡光芒的油灯出神。

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劝母亲停手吗? 柳青妍想起自己的父母,如果能找到他们,她也会这样孝顺吗?她感叹道:“能有你这样的儿子,莫夫人很幸运。

” 莫若菲喃喃道:“你错了。

能有母亲,是我的幸运。

你不会明白的,不管她再杀多少人,再惹出什么样的麻烦,只要她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 柳青妍翻了个白眼道:“你既然下定了决心,还烦什么?以你的心思,替她掩藏并不是件难事。

” 莫若菲突然有种冲动说出自己对花不弃莫名其妙的感觉。

闷在心里的事情太久太久,久到由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丝惊诧,变成了结在心底深处的石块。

在遇到花不弃后摇晃了。

让他不安,让他……心痛。

想到这个词,心脏果然传来一丝类似于痉挛般的痛楚。

莫若菲笑了笑道:“我为花不弃心痛。

” 他说完后拍拍屁股,顺手将没喝完的酒放在了铁栅栏前:“睡不着就喝点酒吧。

反正以后我会常来找你说话。

” 石壁上的油灯将他的身影孤独的拉长。

柳青妍回味着他的话,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

难道自己一生都将在这个阴暗的石道石牢里渡过?每天盼着他来找自己说会儿话?她一跃而起扑到铁栅栏前嘶声喊道:“你告诉我父母的秘密,我助你对付明月夫人!” 莫若菲心里蓦然变得轻松起来。

能够完成七王爷交待的事情,将来莫府会不至于太惨吧?他微笑着回过了头。

死当长相思(12) 南下坊的夜依然喧嚣。

早关了铺门板的兴源当铺内堂里,海伯恭敬的站在朱府大总管朱福面前。

朱福只有四十出头,蓄着文士最喜欢的三络长须,戴着文士巾,穿着褐青色的长袍。

面容冷峻。

海伯比他年岁大,是朱府的家生仆,在朱福面前却没有倚老卖老的想法。

他向来觉得自己武功不错,脑子却不够使。

尤其是在这位大总管面前。

他佝偻着腰轻声道:“小人自作主张让小姐处于毒发假死状态。

希望可以瞒过去。

” 朱福轻蔑的说道:“如果你不出手,倒也能瞒过去。

” 海伯沉默了会儿后抬起了头来,眼里射出了炽热的光,腰突然打得直了:“大总管,你也知道她的处境。

我再不出手,她现在已经死了。

我就算拼得一死,也不能看着她死的。

老太爷能狠得下心,少爷总是我一手带大的!” 朱福半晌没有吭声。

海伯深吸口气道:“小人早就打定主意带了她走。

从此与朱家没关系便是。

” 朱福站起身,走到窗边。

清亮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地上似铺了层银霜。

这让他想起府中后花园里的小桥明月,想起那个喜欢坐在轮椅上性情乖张的老人。

他轻声说道:“接到你的信后,咱们四个商议好了。

这一次是瞒着老太爷来的。

回江南再向老太爷请罪吧。

” 海伯的眼晴突然就湿了,挺直的背重新弯了下去,哽咽着向朱福磕了个头道:“小人替少爷谢过大总管。

” 朱福叹息着扶起他,冰凉的眼里终于有了丝温暖:“海叔放心。

朱家九代单传,咱们四个舍了性命也会保住她的。

让她顶着七王爷女儿的身份假死动静是大了点,也未尝不见得是件好事。

”他心里唏嘘,也许,真能瞒过去呢? 死当长相思(13) 七王爷的情形很不好。

先晕再怒,心脏时不时传来一股酸麻的感觉。

像多年前被薛菲眼里的神采蛊惑时的感觉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似乎已触摸到了死亡。

“王爷,情况不妙。

”阿福的手离开了七王爷的脉,轻声说道。

那张瘪得像风干的柿饼一样的脸上隐隐流露出担忧。

躺坐在书房圈椅中的七王爷望向殿顶的纹饰精美藻井,思绪飘得远了。

良久他才嗯了声道:“你也明白,无论是早是晚,都比我瘫在床上一辈子强。

” 阿福伤心的看着他,倏然跪地:“王爷,那女人能以金针行脉,说不定也能除了这针!当时王爷与她的交易里只说不让莫府得到官银流通权,如今落在江南朱府手中,王爷兑现了承诺,柳明月也不能食言。

让老奴走一趟吧!” “不用了。

我已经和柳明月重新谈妥了条件。

”他提笔疾书,写到花不弃时,手一颤,笔尖滴落一滴墨。

他皱了皱眉,继续写。

吹干墨迹后封了起来递给阿福道:“等我走了以后再交给皇上和世子。

” 他踟蹰了下,又写下数封书信按了印鉴递给阿福道:“这是给府里娘娘与夫人们的。

” 阿福上眼里的悲伤更重,他默默的接过信纳入了怀中。

七王爷松了口气道:“煜儿回来了吗?” 阿福轻声说:“元崇少爷送他回来的,世子与他拼酒醉得人事不醒。

” 七王爷轻叹了口气道:“煜儿对不弃面冷心热。

你亲自去流水园守着,不要让他出府。

等不弃下葬后再放他出来。

” 阿福吃惊的说道:“出殡时王府里连个人都没有,世子会不会觉得王爷心狠?” 七王爷打断他的话道:“煜儿今晚会醉酒,明天他会做什么?这么多年憋着,就怕不弃的死会是个引子,将他心里的苦闷一古脑都给引炸了。

莫府是世家大族,少不得有官员去吊唁,煜儿站在莫府的灵堂上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倒不如不去。

你守着他我才放心。

去吧。

” 阿福不再多言,垂下眼眸应下。

七王爷阖上双目,暗暗对儿子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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