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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从来高难测(1) 云琅风驰电掣般冲下兴龙山,看到望京城巍峨的城门在望,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兴龙山的山巅还染着层金色,山腰之下的绿变成了深墨色,沉重的横亘在远方。
远处有尘灰扬起,林家兄妹和莫府护卫正在赶来。
云琅望着兴龙山,疑云重重。
他没有挡住浇在不弃脸上的茶水,却看清了陈煜出手。
如果陈煜和柳青芜真正有情,他为何握她的手时会用小擒拿的手法?他袍袖挥卷是要将茶水荡在不弃脸上还是想替她挡住?自己背对着山,背后为何会有种杀气袭来。
山上没有露面的明月山庄护卫藏在树林里做什么? 世子真的是厌恶不弃吗?为何他训斥不弃叫她滚的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奇怪。
听到他说带不弃离开,他怎么感觉世子像如释重负般放轻松了。
云琅迅速的明白。
平静的小春亭中,看似柔情缱绻的世子和柳青芜之间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他只能借机拉着不弃生气的走掉。
经过来时的山路,他嗅到了山风中淡淡的血腥之气。
很显然,隐藏在山林中的明月山庄护卫受到了攻击。
所以他没有等侍林家兄妹和莫府的护卫,带着不弃头也不回的直奔到望京城下。
不弃终于缓过气来,她不满的说道:“云大侠,你赛马的时候别再拉上我了。
我都不敢睁眼睛看,马就像是在往悬崖下跳似的,吓死我了!” 云琅亲呢的拍着马脖子笑了:“呵呵,笨蛋,马看到崖怎么会往下面跳?我放松了缰绳,它自己知道顺着路往山下跑,坐稳就成了。
我的粟子很聪明的。
” “乖乖,敢情马比车好啊,无人驾驶智能型的!”不弃感叹了句,远远望见林丹沙那身桃花装扮,忍不住撇了撇嘴。
林丹沙对云琅如何她没看出来。
但林丹沙对着陈煜放电,不弃却敏感的察觉到了。
云琅犹豫了下问她:“不弃,世子今天这样对你,你会恨他吗?” 不弃摇了摇头。
她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欢柳青芜。
他想让她讨厌他,离他远一点。
这个原因当然不能告诉云琅。
不弃满不在乎的笑了:“我本来就是王爷在外面*的结果。
母亲没有正式嫁进王府。
听说七王妃还是因为我母亲得了心疾病逝的,世子肯在王爷面前认我是妹妹已经很不错了。
” 天意从来高难测(2) “如果,我是说如果世子对你真的很好,你就不会和我去飞云堡了?” 不弃心头一震,抬头看云琅,见他一本正经。
云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陈煜就是莲衣客?不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含糊的说:“我会去飞云堡玩的。
” 云琅怜惜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不弃,我是说你可以一辈子留在飞云堡。
我会照顾你。
” 他的话让不弃心虚的转开头。
不知道为什么,云琅今天想要不弃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你在山上说你愿意去飞云堡。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 不弃心道,那还不是被陈煜气的。
好在自己有良心,没有像陈煜一样牵手挽臂故意秀亲热,否则以云琅的脾气还不认定了自己在许嫁。
她嘿嘿笑道:“将来我有机会当然要去玩了,看看云大哥嘴里的千里草原,万马奔腾。
”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云琅固执的说道。
我就是不想明白你说的意思。
不弃磨蹭了会,被云琅的炯炯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看到林家兄妹奔得近了,干脆朝林丹沙兄妹挥手大喊:“等你们很久啦!你们跑得真慢!” 云琅气得把头一偏,抿紧了嘴。
不弃当没看见,只顾挥手喊话。
她坐直腰身伸长脖子的时候,颈中露出一丝红线。
云琅忍不住问道:“不弃,你喜欢的人是莲衣客?” 像被一道冷箭射中心窝,不弃的心抽搐了下。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虚无飘渺。
举起挥舞的手下意识的按住挂在颈中的那枚铜钱。
无需她承认,云琅骄傲的心已然愤怒。
他一抖缰绳,马长嘶了声,扬蹄冲进了望京城。
不弃大叫了声,身体惯性地往前冲。
云琅用力搂紧了她,挥动马鞭在空中结了个鞭花。
噼啪如爆竹炸响,不弃身体随之一抖。
马呜啸着在城内奔驰,街道两旁的店铺行人在眼前一晃就没了影。
不弃听到身后林丹沙的呼喊声,听到路边行人躲避奔马的惊叫声怒骂声。
云琅骑术高明,但在不弃眼中,每一次马蹄落下她都担心踏在行人身上,直吓得她闭上了眼睛。
风声在耳旁掠过,云琅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勒得她难受。
不弃的胆气突然来了,大喊道:“明天内库开标,你想过飞云堡没有?在京城纵马伤人,亲王都会被御史弹劾!你好歹是飞云堡的少堡主!” 云琅使劲一勒马,马前蹄扬起,几乎直立起来。
他望着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不弃,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隔了良久才黯然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对。
不弃,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你才不喜欢我?” 天意从来高难测(3) 不弃睁开眼睛,勉强的笑道:“云琅,你很好。
” 她想多说点什么,说完这句话后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弃眼里渐渐浮起一层雾气。
云琅怔怔的瞧着她,那双明亮双瞳瞬间染上了层秋日苦雨,心里不禁又气又怒。
他咬着牙问道:“你喜欢他什么?救得你几次性命的大侠?却可以任你晕倒在廓前对你不问不管,可以把你扔在草棚里不先去找大夫,给你找治咳嗽的蛇胆都不敢明着送来。
喜欢你,他为什么不带你远走高飞?还要让你寄人篱下,再到王府里去受气?我对莲衣客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扔了他的破铜钱!” 他没有扔下她不管,他没有。
他说一句,不弃就在心里为陈煜辩解一句。
云琅的每句问话都勾起她美好的回忆。
陈煜的眼神,莲衣客的身影密密匝匝的挤进她的脑中。
回忆中的莲衣客,再对比陈煜的言行举止。
每一次思及,心都在乍酸乍甜中煎熬。
她没有回答,却盼着云琅能继续说下去。
云琅眼中莲衣客对她的无情,在不弃听来,每一次都能想起他的好。
哪怕这样的甜蜜,充满了忧伤与无奈。
云琅见她脸上又露出恍惚的笑容,气得狠掐着她的双臂低吼道:“不弃,你醒醒吧!要我认输,你叫他做给我看!他喜欢你吗?他人在哪里?他会守在你身边吗?你怎么不说了?怎么不回答我?我说对了是不是?” 打蛇打七寸,云琅的每一句问话都正中不弃的痛处。
她的泪终于被他晃了下来。
她脑子里回响起陈煜艰难吐出的那句话:“他是你的莲衣客,我是你的,哥哥。
”心里的哀伤无穷无尽的漫延开来。
不弃发狠地嚷道:“他不喜欢我,他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不需要做给任何人看。
我是单相思,你懂不懂?!就像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一样!我是在单相思!” 嘈杂与喧嚣在这一霎那飘离远了。
不弃心如擂鼓,她惊惶的想,她说了什么?云琅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黑瞅瞅的深不见底。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把头扭到了一边。
天意从来高难测(4) “云大哥!”林丹沙喘着气追上来,脸跑得红朴朴的。
“你怎么跑这么快呀?都不等等我们。
发生什么事了?不弃,你怎么哭了?” “云大哥骑得太快,我胆小吓着了。
”不弃掩饰的说道,抬手擦干了泪。
林丹沙眼珠一转,热心的说道:“不弃,和我同骑吧,我骑得很稳。
” 不弃正要答应,腰间一紧,云琅搂紧了她淡淡的说道:“你那匹马牙口还小,坐两个人会伤了力。
是匹好马,伤了力,将来就不大好了。
回府吧。
” 林丹沙的马是林庄主用重金买得,平时看成宝贝,听了云琅的话虽然嫉妒他带不弃共骑,却又不想伤了爱马,便道:“云大哥,我很喜欢这匹雪狮子的,回头你给我说说还要注意些什么可好?” 云琅嗯了声,轻抖缰绳,马得得平稳的小跑前行。
南下坊就在眼前,不弃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叫她怎么开口求云琅去多宝阁吃饭?好不容易出得府来,难道就此放弃? 林丹沙跟在身侧,望着街坊两边的店铺好奇的东张西望。
不弃眨了眨眼突然说道:“四小姐,满大师还在药灵庄吗?想起他做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林丹沙果然来了兴趣,娇笑道:“是啊,满大师的菜一上桌子,你连筷子都省了,直接用手抓着吃,现在我还记得你狼吞虎咽的模样!不过,满大师的菜的确好吃。
听说他还不是多宝阁的头等大厨。
前面不就是南下坊,咱们去多宝阁吃了晚饭再回府吧!云大哥,好不好?” 不弃松了口气。
云琅硬梆梆的回道:“明天内库开标,还有事情要做,该回府了。
” 林玉泉也接口道:“等过了明天,咱们再去多宝阁吃饭。
” 不弃暗道一声对不住了,故作懊恼的说道,“南下坊有糖人卖呢,真想吃。
” 他买糖人是给不弃赔礼道歉,不弃现在想吃糖人,也是这个意思?云琅的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他低头看到不弃不自在躲闪的眼神,刚才的烦躁伤心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云琅心头一热说道:“买糖人费不了多少时间。
你想吃几个?” 一个也不想吃,我想去当铺!不弃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甜甜的说:“两个。
吃一个再带一个回府吃。
” 看到云琅脸色由阴转睛,神采飞扬,连眼神都带着满足的笑意,不弃心里接连念了十来个对不起。
头越埋越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只要这个臭丫头开口,什么事都不叫事了!林丹沙拽紧了缰绳,气笑了。
盯着云琅和花不弃忍不住就想讥讽几句。
“小妹。
”林玉泉看在眼底,喊了她一声。
林丹沙回过头,眼里满满的委屈和不甘心。
林玉泉驱马走到林丹沙身边轻声说道:“相信大哥。
” 林丹沙眼睛一亮,见大哥微微颌首,心情顿时好转,纵马跟了上去。
一行人还没进坊,就看到一人骑马奔来。
云琅诧异的喊道:“剑声!” 剑声勒住马,顾不得礼节,在马上抱拳行礼道:“表少爷,我都在城外找了一圈了。
府里有事,夫人嘱咐让表少爷和林少爷林小姐赶紧回去。
” 他压低声音道:“少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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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从来高难测(5) 不弃心里一惊,脱口说道:“青儿呢?” “小姐,你怎么知道是青儿下的手?!”剑声的眼神霎时变得凌厉起来,瞪着不弃仿佛是她下手害的莫若菲。
云琅当机立断道:“先回府再说!” 剑声不满的瞪了不弃一眼,心知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掉转马头往府里走。
林家兄妹互望一眼,心知药灵庄如今靠上莫府这棵大树,莫若菲有个三长两短对药灵庄没好处,也心急如焚。
路上云琅轻声问不弃怎么知道是青儿。
不弃白他一眼道:“别说你没怀疑过。
柳青芜和青儿长得那么像,两个人肯定有什么关系。
府里出事,我当然会想到大哥身边侍候的青儿有问题。
” 云琅苦笑,见众人埋头赶路隔了些距离,这才在不弃耳边轻声说:“表哥早知道了。
所以我不是很着急。
” 不弃嗯了声。
心想明月夫人和七王爷谈妥了交易你还不知道呢。
她这时已经完全明白明月山庄的计划。
莫家的方圆钱庄一直是莫若菲在打理。
他被行刺,明天不能出席的话,莫府别的人不见得能竞标成功。
他能防着青儿,能防着明月山庄明天的招术吗?她心里的惊惶渐渐淡去,涌起几分感慨。
马匹颠簸,天暗了下来,坊市间的灯光此起彼伏。
不弃伤感的想,山哥得到了这世的荣华富贵需要他付出代价。
自己只要能过日子就好,为什么同样坎坷?被林府利用,结果真成了王爷的女儿。
包装她打算把她向七王爷隆重推出的人是同样穿越而来的山哥,她变成了不敢和他相认的义妹。
遇到了梦中的大侠,却是亲生的哥哥。
以为九叔就是个穷乞丐,又被他的身世财富和莫名其妙当乞丐困挠。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和目的。
云琅要为飞云堡尽力。
药灵庄想在望京开药铺。
莫若菲要保护莫府的利益。
明月夫人要报仇。
花不弃问自己想要什么?她对薛菲和七王爷没有感情。
内库之争她没兴趣。
陈煜是她喜欢的人,成了她的亲哥哥,只能远离。
如果说内心深处真正有渴望的东西,不弃觉得,一是不想再受人摆布。
还有为了她的九叔。
她一定要知道九叔变成乞丐冻病而死的真相。
不弃遗憾地和南下坊擦肩而过。
海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吗?他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她离开呢?她实在好奇,江南朱府的朱老太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独生九代的儿子去做了乞丐,他都不知道。
如果是那个老头儿把九叔赶出了家门,她一定会替九叔好好“侍候”他! 天间从来高难测(6)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莫府从外面看与往常无异。
只是在府内巡逻的护院人数比平时多了些,次数比平时频繁了一些。
和很多世家大族一样,总会收留一些能人异士为门客。
莫府的护院统领曾经是名武艺高强的独行大盗杨宁,被官府捉拿之后判了流刑,发配北方边塞。
如果不是飞云堡堡主识才,他没准已被碎了琵琶骨变成废人。
飞云堡用钱将他偷赎了出来。
莫百行病死,莫夫人受到莫氏族人排挤欺负之时,飞云堡堡主云铁翼心疼远嫁的妹妹,就让杨宁来了望京莫府。
当了莫府的护院总管。
杨宁独居小院,杂事都由副总管处理。
莫府的护院们都知道府中的杨总管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平时也少有见他亲自插手府中的事务。
今天杨总管却和莫府的大总管莫伯一起出现,这让护院们多少也感觉到今天不同寻常。
无不打起了精神,盯住了出入莫府的各门。
世家大族犹重血缘,轻易不会出现分家之事。
莫府外院多住着地位较低的旁支。
只有宗亲中在家族生意中掌握了重权的人和辈分高的人才会住进内院。
莫夫人和莫若菲的院子是内院正中的主屋。
这片主屋之中又分若干小跨院。
不弃的凌波馆也处在主屋范围之中。
下午莫若菲被婢女青儿行刺之后。
内院通往外院的路口就被封锁。
而内院中主屋所在院群之外又布上了二道哨卡。
然而这样的紧密封锁仍瞒不住人们的眼睛。
望京城最大的药铺回春堂里最负盛名的大夫,太医院退闲在家的老太医,以及望京城中享有名望的几位大夫都被莫府大总管莫伯亲自接进了府中。
人们不由得议论起来。
下午内院上空爆出了朵怪异的烟花,内院中什么人生病了?有人猜是莫夫人病倒,更多的人却从莫若菲自下午后不再露面中觉得这位才十八岁的年轻家主出事了。
内院里的人比外院的人更为恐慌。
他们准确的知道主屋中出了刺客,家主莫若菲受了伤。
却对伤情一无所知。
护院总管杨宁陪着莫夫人亲自去了几位叔伯的院子里。
牵涉到明天内库开标,平时喜欢拿长辈架式的莫府老辈默许了莫夫人的请求,紧闭了院门,约束自家的人出入。
主屋之内莫若菲所居的小院灯火通明。
婢女小厮急匆匆的往来没有带出半点声响。
站在屋外廊下的侍婢嘉欣和冰冰哭得两眼通红,饮泣之声却没有传出半点。
两人自幼相伴,心意相通。
来一位大夫眼里会腾起希望,送走一位大夫,眼神又跟着黯然。
受了莫府的重金,这些大夫在看完病之后都被客气的请到内院客房中休息。
在明天内库开标之前不能出府。
当太医院的江老太医走出来后,嘉欣和冰冰忍不住双双落泪,齐齐看向掩上房门的厢房。
莫若菲躺在床上,平时白玉似的脸上笼罩了层淡淡的青气。
床前地上还有点点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血迹。
天意从来高难测(7) 莫夫人一个人在。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莫若菲的手,泪满衣襟。
莫若菲平静的说:“别哭。
人总有一死,谁知道死后会不会另有一番天地呢?何况我现在还没死,也*天就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 莫夫人似没有听见。
她脑子里只有江老太医的那句叹息:“老夫才疏学浅,公子的毒莫说解,名字也不曾听说过。
夫人准备后事吧!”她突然想起了长于医药世家的林家兄妹,眼里又升出一丝希望来。
“对,我已叫剑声去找林家兄妹了,他们来自医药世家,也许还有办法。
老太医说了,你千万不能再强撑。
刚才吩咐莫伯去请钱庄掌柜的,多说几句话都吐了血。
娘不想让你再劳心了。
你好好歇着,娘去瞧瞧阿琅他们回来没有。
” 莫若菲心头一急,扯住了她的衣襟:“娘,能否解毒是天意。
儿子怕是不行了。
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莫夫人身体一僵,回身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从小到大,儿子一直是撑着她活下去的支柱。
莫夫人眼里渐渐有了疯狂之意。
她喃喃说道:“忆山,别怕。
娘不会倒,娘替你报了仇再来陪你。
” 莫若菲眼里闪过一丝温暖,轻声说道:“娘,明天内库你替我去可好?” 莫夫人悲从心来,哽咽着说:“还有什么比你的命更要紧的?官银流通权不要就不要了,没了你,娘什么都没有了!这时候,还想着那些作甚!” 莫若菲大急,咳得几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激动的说:“不!娘,难道就让那些人得逞了?我死不瞑目!” 血喷在莫夫人衣襟之上,苍白的唇被血丝染得红了,衬得一张青灰色的脸越发吓人。
他微喘着气,眉心紧蹙,似乎痛楚不堪。
眼睛却固执的看着莫夫人,坚定而清明。
因为激动多说了几句,他脸上笼罩的青气又重了几分。
她虽然是飞云堡的小姐,莫府的主母。
却从来没有插手过莫府的生意。
她去能行吗?莫若菲恳切的望着她,那眼光让她无力拒绝。
也许这是她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怒火减淡了她心里的悲伤。
就算儿子没了命,她也绝不能让那些下毒手的人得逞。
莫夫人心头酸涩,颤着手替他擦去唇边的血迹,用力地点了点头。
莫若菲似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喘了几口气道:“娘,将钱庄掌柜都请进来吧。
” 莫夫人不忍再拂他心意,便吩咐去请钱庄的掌柜们进房。
天意从来高难测(8) 早候在主屋外的钱庄掌柜们心头也惴惴不安。
听到主母招唤,紧张的随莫伯进了院子。
莫若菲没有下床,靠倚在床头,整个人瘫软无力。
看到他时,众掌柜心头一凉,暗道大事不妙。
“大家都看到了。
”莫若菲扫了众人一眼,才说得这一句,便又吐得一口血。
“忆山哪!”莫夫人喊得一声,怕得浑身发抖。
如果不是房间里坐满了钱庄的掌柜,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放声大哭。
众掌柜也吓得从圆凳上站了起来。
“我没事,放心。
”莫若菲轻轻拍了拍莫夫人的手。
示意莫伯唤来嘉欣和冰冰照顾她。
他怜惜的看了莫夫人一眼,却不下令扶她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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