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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弃仰着脸贪恋的瞧着,阖上眼将陈煜的焦急的神情镌刻成心底最深处的印记。
绿琥珀(5) 晚来风急,吹得衣襟翻飞,一场春雷滚滚而至。
雨渐渐下得大了,白线一般从檐下瓦当垂下。
庭院中青石板地上小小的白色水花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怒放着。
这些水花像陈煜脑中的各种线索,看似寻到了源头,又突然间消失找不到踪迹。
柳青芜在王府内不敢下重手,不弃内腑没有受伤,但是她的身体却异常虚弱。
御医说是受寒生病伤了元气尚未复元之故。
想起南下坊中箭的那天晚上,陈煜内疚不己。
放她在父王寝殿也好。
皇上令太医院的御医住在王府,顺便替她调理番身体。
那里守卫森严,也绝了府里的人去惹事生非。
陈煜想到此处略微放下了心。
他吩咐道:“阿石,拿油衣来!” 阿石替他穿好油衣,撑着伞提着灯笼好奇的问道:“去哪儿少爷?” “柳姑娘白天被花小姐打了一巴掌,好歹也是王府请来的客人,去瞧瞧她。
” 雨刷刷的下着,入夜的王府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安静。
陈煜步履稳健,思绪翻飞。
柳青芜袖中掉落出的东西是他曾在薛菲颈间见过的绿琥珀。
莹莹如泪滴的绿琥珀,引起母亲和父王大吵一架的御赐之物。
她为什么会有薛菲的绿琥珀?明月山庄和薛菲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友,为什么要对不弃下手?另一个青儿还在莫府,明月山庄和莫府有什么仇怨? 柳青芜朝不弃射来的树枝没有伤人的力道,他却不敢冒险让不弃再受她一击。
这个女子貌美如花手段毒辣心机狡诈。
她为了不离开王府,故意让他瞧见绿琥珀。
她留在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大雨迷茫看不清四周景物,谜一样的明月山庄。
柳青芜等着他去找她,但是他就一定要被她牵着鼻子走吗? 陈煜突然走上了另一条路。
阿石疑惑的问道:“去檀香阁不是走这条路吗?” “天色已晚,深夜造访有碍柳姑娘闺誉。
这样的雨天,正是饮酒听雨的好时节,去找元崇喝酒去!” 他改变了主意。
亮出了绿琥珀却没有得到回应,该着急的人应该是柳青芜吧。
绿琥珀(6) 沉闷的雷声滚动,几道闪电耀亮了天际。
不弃被雷声惊醒。
她一觉睡到现在,精神完全恢复了,身体也有了力气。
她披上衣裳靠在床头纳闷的想,最近身体怎么变得这么无常?是连续生病后体质变差了吗? 七王爷住的院子是个四合院。
正殿一排五间房屋。
中间是正堂,右厢以红木屏风隔出了两间屋。
外间放着春夏秋冬四季衣柜,杂物柜子等。
左厢同样也是以屏风相隔,外间是七王爷的起居处,里间是卧室。
不弃住在右厢里间,她出神的想了会儿白天发生的事,胸口又有些不适。
她喃喃说道:“白天踹得可真疼!”话是这样说,她却笑了。
为胸口这种带点酸意,带点甜意,带着她从来没有过的甜蜜一个人坐在床头出神的笑。
笑了一会儿,她又像吃李子酸倒了牙,甜蜜尚在了记忆中,一吸气只有难受。
雷声滚滚,隐隐有闪电劈下,大雨如注。
这样的夜晚,七王爷睡着了吗?他真的是她的父亲?他着急的寻找她,除了在红树庄远远的投来一瞥,他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不弃的心又咚咚跳了起来。
她是九叔捡来的。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她只有一双眼睛长得像薛菲,也许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呢?想到这里,不弃飞快的跳下床。
她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看自己。
是的,除了这双眼睛水润明亮之外,她的脸很普通。
如果眼睛像薛菲,她的脸应该和七王爷相似才对。
她努力回忆,只想起七王爷除了被侍卫簇拥长髯飘飘的大概印象。
现在不让她瞧仔细七王爷,她会睡不着觉。
不弃吹熄了蜡烛,悄悄的走出了右厢房。
殿门虚掩着,门后睡着四个值夜的人。
两个太监和两个婢女,在地上铺了床软垫蜷着睡得熟了。
她小心绕过他们,走进了左厢房。
轻轻掀起里间帘子的一角,不弃看到侍寝的老太监靠着墙雕花木床坐着,眼睛睁得很大,头歪在一旁。
她吓了一跳,这里面居然还睡着一个人。
她以为被发现了,正讪讪想解释几句。
谁知老太监一动不动视而不见,仔细一看,却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桌子旁边立着个铜仙鹤,嘴里挑着一盏油灯,吐出豆大的灯光。
原本入了夜火烛都要熄灭,七王爷病倒后,担心他晚上会有不适,这盏油灯便通宵不灭。
不弃犹豫了下,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雷声之后,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屋内被闪电耀得明亮。
南边一排窗户上突然闪过道影子。
不弃吓得一哆嗦,抱着头就钻进了桌子下面。
闪电过后又没了动静。
不弃拍拍胸口正要从桌子下钻出来地,屋子里平静的灯光又闪了闪,似有风吹进来。
不弃下意识的回头看,头皮一下子炸了。
通往外间的帘子被掀吹起了一角,一双脚正缓步迈进室内。
她猛得把手往嘴里一塞,生怕牙齿打架的声音惊着了来人,蜷在桌子下不敢动弹。
绿琥珀(7) 这是双女人的脚,粉红色的绣鞋小巧玲珑,白色的裙边绣着繁复细致的缠枝图案。
她无声无息地走到雕花木床处,不弃只看到流云水袖这么一拂,侍寝的老太监闭上眼睛歪倒在地上。
一个柔媚之极的声音在屋里缓缓响起:“王爷醒了没?王爷情痴至此让人赞叹,一段歌舞就让你瘫倒在床口不能言。
明月比谁都盼着让王爷好起来。
王爷病好了,妾身才会安心呢。
” 她拂开了帏帐,俯看着床上的七王爷。
难道外面的人都被她弄晕了?她能自由出入把守森严的寝殿,她的武功真可怕。
不弃想探头去瞧她长什么样子,却又不敢。
被声音惊醒的七王爷睁开眼睛,床前站着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神秘的明月夫人?他猛然瞪大了双眼。
七王爷悲哀的想,他连揭开她的帷帽都有心无力。
“王爷不必紧张,妾身没有恶意。
小女青芜昨晚的歌舞,世子重建的红树庄凌波阁都不能让王爷的病好转,明月只好冒险前来。
” 七王爷听到这话眼睛不觉一亮,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希翼的光来。
瘫倒在床的这些天口不能言的滋味,实比死更难受。
难道明月夫人有办法治好他? “妾身能以金针刺穴活络王爷被堵塞的经脉让王爷行动自如。
只是,唉,这金针入穴之后,针就会游走在王爷的血脉之中,走到了心脏,王爷就活不了啦。
大概么,能撑得三四个月吧。
王爷若是愿意答应妾身的条件就眨三下眼睛,若不愿意,妾身只好在世子身上想法子了。
” 不弃听得一惊一乍。
她能治好七王爷,给他几个月的健康。
七王爷不同意,她就会对陈煜下手?明月夫人要七王爷答应她什么条件?不弃一下子紧张起来。
七王爷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心里同样充满了疑问。
如果答应明月夫人的条件会让七王府万劫不复,他宁肯放弃。
“妾身本以为看到歌舞后王爷会上门询问,一切就好说了。
谁知王爷竟一病不起,让世子代掌了内库。
还有十天内库就要开标,他虽然不会偏向莫府,但是妾身心里实无必赢的把握。
” 明月夫人想起在竹馆里见到的陈煜,她轻叹了口气道:“世子是个人才,他让妾身的信心动摇了!妾身的条件很简单。
今年内库招标,妾身要莫府得不到官银流通权。
莫府财雄势大,比起王爷的健康又算得了什么呢?” 七王爷心里惊疑不定,明月山庄和莫府有什么仇怨,竟想动摇莫府的根基。
江南的商家们在二十年前曾经掀起过挤兑风潮。
莫百行若不是娶了飞云堡的小姐,莫府早就拿不到官银流通权。
没有了官银流通权,天下百姓怎么肯再相信方圆钱庄财力雄厚稳固可靠。
望京莫府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绿琥珀(8) 这是对他有利,对莫府不利的事情。
但是经历过风雨的七王爷想得更深远。
莫府一倒,飞云堡也断一臂。
明月山庄逐个击破的话,接下来对付江南朱府岂非也变得很容易?明月山庄的胃口竟然这么大?要做天下第一皇商?明月夫人一个女流之辈十来年就把明月山庄发展成如此规模,她背后是否有别的势力在支持她?聚敛财富的目的又是什么? “呵呵,王爷太多疑了。
妾身与莫府有私人恩怨,绝非王爷所想要称雄于世。
也许几个月的健康不足以打动王爷。
让妾身想想。
”她略做停顿后,一字字的说道,“王爷,你想见薛菲一面吗?” 七王爷张大了嘴,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显然已是激动到了极点。
躲在桌子下的不弃也傻了。
薛菲竟然没有死?明月夫人抛出的两个条件都足以让七王爷心动。
不能行动不能说话,哪怕是能好上一天,七王爷也会愿意。
再加上薛菲,深情的七王爷没有理由不答应。
可是莫若菲呢?难道就让明月夫人得逞,让他得到了幸福之后又失去?明月山庄和莫府有什么仇?回想前世,不弃心乱如麻。
一边是莫若菲,一边是薛菲。
她难以决择,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阻止了一次,明月夫人还会另找时间替七王爷诊治,也许……她打了个寒战。
明月夫人会不会杀了她灭口?她不敢喊,只能保持静默。
七王爷盯着明月夫人良久,终于缓慢的眨了三下眼睛。
“妾身要动针了。
王爷全身放松就是。
” 时间如此漫长,不弃在桌子下蜷得全身僵硬,手指咬得快没了知觉。
突听到七王爷发出了一阵呻吟。
“恭喜王爷。
”明月夫人的声音也带出了倦意。
“王爷先别急着下床,躺了这么多天,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恢复如常的。
每天让人揉搓四肢,两天后就好了。
” 七王爷喉间发出了干涩的声音:“你就不怕我反悔吗?” 明月夫人轻轻笑着,温柔的声音在隆隆的雷声中显得格外诡异:“妾身才救了王爷。
虽然只能拥有几个月的健康,总比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一辈子强吧?妾身要得不多。
莫府不能拿到官银流通权。
内库招标一结束,王爷就能看到薛菲。
这交易很公平。
” 她说的没有错,让他不能动弹的在床上躺一辈子,那比死还难受。
戴着帷帽的柳明月声音陌生,武功奇绝,他绝对没有见过她。
明月山庄和望京莫府究竟有什么仇怨?七王爷缓慢的说:“这个交易的确公平。
你也清楚,如果招标当日没有人比莫府叫价高的话,本王也做不得主。
” “妾身怎敢让王爷询私。
” 七王爷惊疑道:“难道真的有比莫府更有实力的钱庄来应标?” 明月夫人微笑作答:“王爷到时候就知道了。
绝对不会让王爷难做的。
” 七王爷挣扎着坐起了身,他靠在床榻上沉默了会儿说道:“薛菲在哪儿?我凭什么相信她在夫人手中?” 明月夫人轻声说:“差点忘记告诉王爷了。
我有一件物事。
千万年形成的宝贝,就像薛菲眼中的泪,中间那根翠绿的松针是王爷对她的心,亘古长青。
” (临近春节,还在加班,没办法更快了。
祝大家虎年大吉。
) 绿琥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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