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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陶钵的秘密 彤云尽收,天地灰暗。
乌梢长鞭在空中结了个鞭花,车夫麻利地停下车。
厚实的青色棉布轿帘拉开,莫若菲神色略带疲倦地下了轿。
他在外忙碌了一整天,处理完钱庄之事,又匆匆赶去查看为明日元宵准备的花楼。
想起与花不弃达成了和解,他心里着实高兴。
她还没有出过府门,明天应该很开心吧?眼前似乎已浮现出花不弃兴奋的眉眼。
莫若菲嘴角噙笑,吩咐剑声道:“告诉夫人,我用过晚饭再去请安。
” 剑声心疼地看着他应了声,麻利地闪身进了内院。
院子里已掌上了灯。
莫若菲的住处紧挨着二门,书房则布置在正堂的西侧房内,以便随时能处理事务。
他走到书房处略停了停,想到花不弃没读过什么书,灯会上猜字谜猜成语对楹联诗词怕是不行。
“不学无术,只会耍赖,到时候一个也猜不出怕是要气闷了。
”莫若菲想到花不弃愁眉苦脸又倔犟不认输的模样就忍不住微笑。
穿过回廊,他迈步进了院子。
嘉欣和冰冰倚门守望,看到他回来,偷笑着对看了一眼,侍候莫若菲洗面更衣。
“还是家里舒服!”莫若菲用了热巾敷面,换了常服,舒服地伸了伸胳膊。
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看到一道菜胆花雕醉香鸡,他想起花不弃眨眼间就将鸡腿啃成光骨头的样子。
莫若菲点了点醉香鸡道:“把这道菜送到凌波馆去。
表少爷若是吃过饭了,就请他过来饮酒。
” 冰冰应了声,将醉香鸡装入食盒拎了出去。
莫若菲等云琅饮酒,起身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闭上了双目。
嘉欣体贴地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
灯光洒下,俊美无双的容颜散发出无限的魅力,莫若菲闭着眼睛露出享受的笑容。
嘉欣痴痴地看着他挺直的鼻梁,手指不受控制地滑下。
莫若菲伸手捉住她的手,微笑道:“乖嘉欣,你是喜欢公子我的脸还是喜欢我的钱?” “公子!”嘉欣嗔怪地喊了他一声,她垂下眼帘低声说,“公子总爱这样问,明知奴婢心里只有公子。
” 莫若菲捏了捏她的脸,轻笑道:“若公子我没有这副好皮囊,不是莫府的少主,漂亮的嘉欣怕是不会喜欢了。
” 听他这么一说,嘉欣急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瞧你,不过逗逗你罢了。
”莫若菲轻笑了笑,指了指茶壶,慵懒地说,“倒杯热茶来。
” 嘉欣低着头,脸上失了笑容,素手提起棉套子里的茶壶,默默地倒茶。
身后传来莫若菲温柔的叹息,“家和万事兴,女人多了惹出的麻烦就多。
公子我常去青楼不假,妻子却只会娶一个。
忙生意就够累了,我不想回家还要看到妻妾争宠。
你与冰冰今年也十六了,我会替你俩觅得好人家的男子,像嫁妹妹一般待你们。
” 茶壶被重重地搁下,嘉欣端过茶赌气似的放在几上,转过头道:“奴婢谁也不嫁,侍候公子和少夫人一辈子!” 莫若菲叹了口气,呷了口茶道:“你和冰冰自小跟着我,冰冰怕是和你一样的心思,你俩就盼着将来我收了你们。
今天说与你听,回头也告诉冰冰那丫头,别再往这条路上想。
” “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只想留在公子身边!” “傻丫头”莫若菲正斥得一句,冰冰提着食盒惊惶失措地进来,她身后跟着脸色发白的灵姑。
莫若菲神色一变霍然站起,厉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灵姑跪倒在地,眼里神色慌乱,惶惶然说道:“小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早晨不还好好的?” 灵姑急声说:“小姐上午回来过,只停留了一会儿就说还要去见表少爷,说吃过晚饭再回来。
她不让人跟着,奴婢想着表少爷也住在内院中,就没有在意。
冰冰姑娘先去了表少爷那里,她再到凌波馆送菜时,我们才知道小姐没和表少爷在一起。
” 冰冰接了句嘴道:“公子,表少爷说小姐辰时离开后没有回去找过他。
表少爷听说后脸色都变了,他独自去松林找小姐了。
” “灵姑,你去通知莫伯,集合护院、家丁找人!”花不弃又出什么事了?她回了凌波馆说去找云琅,人就失踪了。
难道这次真的是被掳走了?莫若菲心里冒出一长串疑问。
嘉欣默默地替他系好披风,心里酸涩地想,公子对自己和冰冰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
她瞅着莫若菲俊美的脸,心里一热,觉得只要一生一世都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她低声说道:“公子别太着急,小姐聪明机灵,不会有事的。
” 莫若菲“嗯”了声,突然问灵姑道:“小姐走时拿了什么东西没有?” 灵姑赶紧说道:“小姐抱着她的锦盒,说是拿给表少爷看。
” 花不弃拿走了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陶钵?她打定主意离开了莫府!莫若菲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辰时离开,现在时近酉时,四个时辰足够她离开望京城!不,她不会离开。
莫若菲想起花不弃初进望京城时说过,在这里人多繁华,容易讨饭度日。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道:“冰冰,吩咐莫伯备马。
嘉欣,你去松林请表少爷到府门口与我会合。
灵姑你回凌波馆去,管住那几个丫头。
就当小姐还在府中,不要走漏半点儿消息。
” 莫若菲打算和云琅两人悄悄出府找花不弃。
明天就是元宵灯节,看不到花不弃,七王爷会是什么反应?莫若菲心急如焚。
莫府着急寻找花不弃的时候,她已经抱着莲衣客的披风、装陶钵的锦盒、莫若菲赏给她的装着金瓜子的荷包走在望京城大街上。
她只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
花不弃冲出云琅的院子后,迅速跑到松林里挖出了莲衣客的披风,抱走了装陶钵的锦盒。
她早把内院地形道路记得烂熟,偷偷躲在厨房旁边的小门外。
趁守门的小厮离开的一小会儿工夫,她拉开门闩逃出了莫府。
站在陌生的大街上,往来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一个身着锦衣富家小姐打扮的小姑娘没有随从不带婢女单独走在街上是很惹眼的。
花不弃埋头急走,离莫府远了,看到一间成衣铺子就走了进去。
她用身上的绣花袄裙换了件青布棉袄穿上,打听了车行所在,雇了乘轿子直奔东城。
望京城以皇宫为中心,布局工整,以朱雀大街为中轴线划为东西十二坊,西六坊分别是官衙与王公贵族府邸,东六坊则为朝臣富绅及贫民所居,东六坊中的南下坊是最繁华的商业区。
花不弃中途又换过两次轿子,最后在离南下坊不远的大石桥下了轿。
望京城是帝都,治安还算好。
她一路询问都有热心人指点,过了大石桥又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南下坊。
还没过正月十五,新年的味道犹浓。
掌灯时分南下坊的各种门市还没有歇业,酒楼茶肆正热闹着。
街上人群川流不息。
吆喝吃食的,杂耍卖艺的,摆卦算命的把不宽的街道又挤占了三分。
花不弃紧紧地抱着锦盒和莲衣客的披风,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在看到云琅的瞬间,为自己的出逃订下了周密的计划。
站在南下坊坊门的这一刻,她的出逃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她从来没有想过,留在莫府当小姐。
如果莫若菲没有在山中找到她,她就会带着花九的陶钵一路行乞前往望京。
被林庄主认作义女,知道她会被送去望京后,她决定以逸待劳,借莫若菲的车轿平安前往。
进了莫府后,每次听到对她将来的安排,都让花不弃产生了强烈的离开欲望。
花不弃最初的打算是利用元宵节人多拥挤消失在人群中。
她转念一想,莫府众婢女围着,护院家丁守着,而且莫若菲心思缜密,元宵节宁可让她端坐于花楼之上,也不会放她和游人一起在街上观灯。
她还想过,继续在莫府待着。
过了元宵节后,随着出府频繁,她也能溜走。
但是她失控了,她竟然没有控制好情绪和世子陈煜吵闹起来,她拿不定陈煜是否提醒莫若菲看好她。
一旦莫若菲对她下了禁足令,她就再难出去了。
直到今天看到云琅,花不弃知道机会来了。
明天是元宵节。
她知道莫若菲会在处理钱庄事宜之后去莫府搭建的花楼巡视,整个白天都不会留在府中。
她只是莫府的棋子,莫夫人只需要她好好待在莫府,早就吩咐花不弃不必去请安。
所以莫夫人不会遣人来找她,自然也不会发现她的失踪。
云琅被她气得发疯,她被他气得跑掉。
云琅绝对不会追上来道歉。
他要报仇也不急于今天,所以,云琅也不会到凌波馆找她。
而凌波馆众婢女知道她早晨随莫若菲去看表少爷,以为她真的是回来拿东西去见云琅。
花不弃支开了众婢女的跟随,特别是机灵的青儿陪伴。
她走的时候告诉她们,她会在表少爷处吃了晚饭再回去。
她还装出羞涩与兴奋的神情,让婢女们以为她喜欢上了英俊的表少爷。
花不弃就这样为自己赢得了整个白天。
在莫府无事闲逛时,她已经注意到了厨房旁边的小门,知道定时向莫府供应菜品的车轿会在小门卸菜,仆妇、杂役也常从小门出入莫府。
新年还没有过完,时不时还有货郎前来兜售。
小门不时有人进出,看守并不严。
守门的小厮偶尔还会跑去和厨房的丫头说笑。
只要她能等,就一定能等到无人时开了门出府。
就这样,花不弃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莫府。
她中途换车轿,是为了给莫若菲找她增加点儿难度,为自己再多赢得一些时间。
南下坊的灯笼不知不觉在檐下点亮,串串如明星,照亮了花不弃的希望。
现在莫府应该发现她不见了吧?花不弃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默默地又回想了一遍花九告诉过她的话:“望京南下坊,兴源当铺。
找竹先生。
”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留在莫府可以享一世平安富贵,可她永远都受人摆布。
想到云琅嚣张地轻薄,花不弃眼里燃起决心,脚步稳健地走了进去。
兴源当铺的门脸很小,看上去不过是极普通的一间店铺。
伙计正合着铺门板,门已关了一半。
花不弃抬头看了看门楣上墨汁淋漓的四个大字,确认无误后鼓足勇气上前对伙计说道:“大哥,我要当东西。
” 伙计搬着一块铺门板,自木槽中啪地卡上,头也没回地说道:“今日歇业了,明儿来吧!” 拖一晚上谁知道会不会被莫若菲找到,花不弃急了,走上前坐在了门槛上。
她焦急地说:“这位大哥,麻烦你通融一下,我急着用钱。
” 伙计这才看到是个穿青布棉袄的小姑娘。
他瞧花不弃衣着普通,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拿来典当。
他不高兴地拽起她推到一边,埋怨道:“谁家的女娃这般不懂事,都说了今日不当了。
” 当铺门楣下点着盏朦胧的红灯笼,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
半掩的当铺里黑黝黝的,掌柜的早已经离了柜台。
若是今天见不到竹先生就被莫府找回去,她以后哪还会有独自出莫府的机会? 花不弃急中生智,往伙计面前一跪哭道:“我爹病了,急用钱抓药。
大哥,麻烦你就让我当了吧!好人有好报,你行行好。
我爹的病不能拖啊!” 她就这样跪在被路人踩得泥泞的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泪泉也似的往外涌,哭声悲切。
伙计心肠一软,叹了口气道:“小姑娘你先起来,我去问下掌柜的。
” 花不弃松了口气,站在门口等消息。
片刻,伙计走出来问道:“小姑娘你当什么?掌柜的说了,已经封账了,无法写当票。
” “我,我当件衣服,不要当票。
”花不弃当然不肯把陶钵就这样当掉,看到手里抱着的披风想出了主意。
伙计脸色一肃道:“不写当票怎么行?咱们兴源当铺可是正经开铺的,童叟无欺。
” “我急需用钱,你让我见见掌柜的好不好?我去求他。
” “我做不得主,你走吧!” 花不弃见苦苦哀求无用,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不走了。
她抱着陶钵和披风哀哀地哭着,“我要是拿不到钱回家,我娘会急死,我爹怕是活不到明天了!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伙计拿她无法,又走进了后堂,隔了一会儿工夫,他提着半吊钱走了出来说:“掌柜的说了,大过年的,你不用当衣裳了,拿这些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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