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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往后,四十八州莫不臣服。
大靖安定了四十余年,昆仑秘宗澹台净的声威广播四海。
然而,国朝并不安定,往年积弊一日日变得沉重。
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人口,四十八州塞不下这臃肿的人口,人就像虫子一般遍布四十八州每个可以生存的角落。
人口越多,没有土地的流民就越多。
他们父亲在位时这个问题已经初现端倪,澹台净即位后,由流民组成的黑街声势早已浩大。
澹台净计划着分民法,民分三等,末等逐出长城。
这法子纵然残忍,却是为了安定的不得不为之举。
除了朝政令他头疼,他的胞妹同样不让人省心。
四十余年的时光,他们兄妹二人早已成为朝圣境秘术者,寿命远远长于普通人。
阿薰的面貌同她出征南方时没什么不同,只是行事远比那时混账。
最近她刚从雪境归来,年初他派她去考察地方流民境况,百官之中只有她敢直言不讳,派她去他最放心。
她细说这沿途见闻,什么乡间游勇,山间悍匪,雪境里的黑街矿场……说完正事,她开始说私事,“我带回来一个人。
” 此事他已有了耳闻,她刚进边都城门,流言就传到了他的耳边,说她身边多了个年轻的公子。
女娃长大了,迟早要成家,他早已有了准备,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的眼底多了几分落寞。
“你要与那人成婚?”他蹙起长眉。
“成婚?”澹台薰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什么成婚?我没想成婚啊。
” 原来是误会一场,澹台净心里松了一分。
“赐我一处别院,我不住宫里了,”澹台薰接着说,“你喜欢安静,我和我的面首办事不方便。
对了,忘了说了,那人是我新纳的面首,叫苏观雨,长得可漂亮了。
兄长,我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你漂亮的男人!” “……” 殿中寂静了一瞬。
澹台净震怒,厉声喝道:“荒唐!” 北辰殿外,守门的军士忽然感到彻骨的冰寒,低头一看,只见簌簌冰花咔嚓咔嚓从北辰殿里结到了脚下。
一个侍从连滚带爬跑出来,高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掌宗和薰公主打起来了!” 苏观雨本是江州柳氏府上的西席,说是西席,在贵人黔首泾渭分明的大靖,他一个没有贵人血统更无秘术的黔首,只是那些贵胄脚底下的泥巴罢了。
他并不在意这些,入府教书只是图一口饭吃,为了不招惹祸事还特地涂黑了面容,在脸上点了好些黑痣。
扮丑扮得太过,家塾中的子弟见天拿他逗乐,喊他“丑八怪”,还编童谣戏弄他。
柳家长子是江州著名的浪荡子,爱美成痴,院里养了无数妓子相公。
苏观雨最担忧的便是此人,幸好他明令禁止苏观雨踏足后宅,说苏观雨的面容有碍观瞻,苏观雨因此逃过一劫。
这日他照常揣着书袋去家塾授课,底下的子弟照常戏弄他,在他身后贴“丑八怪”的条子。
家塾外走来一大群人,一个高挑的红衣女郎被柳家人围在中间。
那女郎正是考察地方的澹台薰,她抱臂望向台上那个在一片骂声中安然趺坐的苏夫子,不由得惊叹:“这容貌……” 柳家长子忙上前来,道:“快快把苏观雨赶出去,长得这般丑陋,莫要脏了殿下的眼。
” 柳家人不由分说要把苏观雨押出去,澹台薰却抬手制住他们,她的卫队接过柳家人的手,把苏观雨押到她的面前。
纵然像囚犯一样被押着,苏观雨也保持着从容的风度,这风骨不免让澹台薰为之侧目。
“哎呀呀,殿下,”柳家长子急道,“着实是我柳氏不会用人,竟招来这么个丑夜叉令殿下不快。
” “闭嘴,”澹台薰瞥了他一眼,道,“拿沾了油的巾帕来。
” 卫队侍从递上帕子,澹台薰蹲下身为苏观雨擦脸。
苏观雨微微发怔,眼前的女人一丝不苟地擦拭他的脸颊,白净的巾帕变得漆黑,他看见四周人睁大的双眼,尤其是那柳家长子,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他脸上的黑污被擦了个干净,清俊的眉目像芙蓉出水,灼灼生辉。
澹台薰道:“我这双眼不光明辨善恶,更明辨美丑。
你光涂脸,不涂手,脸和手两个色儿,没发现么?” 苏观雨叹息,“殿下火眼金睛,在下佩服。
” “愿不愿意当我的侍从?”澹台薰勾他的下巴。
一旁的柳家长子露出焦急不甘的神色。
苏观雨偏头,躲开澹台薰的手指,俯首下拜,“谢殿下赏识,在下不愿以色侍人,望殿下开恩。
” “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澹台薰耸耸肩道,“我从不强人所难。
” 她负手离开,柳氏长子也松了口气,连连回头看了他好几眼,谁都能看出这厮眼底的奸邪淫色。
苏观雨在心里叹息,这江州是待不下去了,他必须尽早离开。
他雇了几个护卫,带着老奴连夜收拾包袱离开江州。
出城的官道上果然有人拦截,他们蒙着面,苏观雨一眼识破为首那个就是柳家长子手底下的打手,柳家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一半是他帮着抢来的。
苏观雨的护卫太少,没过多久就落了下风。
眼看那些人要杀将上来,苏观雨凝眉坐在车帐中,忽然遥遥看见澹台薰策马出现在林间,身后跟着她的黑甲卫队。
柳家人停手了,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苏观雨朝她拱手,“恳请公主施以援手。
” 澹台薰驾着马悠悠从道旁走过,“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
” 柳家人松了一口气,再次开打。
他的老奴为他心焦,澹台薰和柳家,何处不是火坑?只是相较之下,英姿勃发的澹台薰比獐头鼠目的柳公子容易接受一些。
更何况,公子厌恶断袖。
老奴拉拉他的袖子,啜泣道:“公子,你便从了吧。
” “愿为公主侍从。
”他朝澹台薰颔首。
澹台薰拉紧缰绳,停在他的车旁。
“我从不强人所难。
”她道。
苏观雨道:“苏某心甘情愿侍奉公主枕席。
” 澹台薰拍拍自己的马鞍,苏观雨僵坐片刻,下了车,爬上她的马背。
马背上如此狭窄,她挺拔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澹台薰打了声唿哨,她的卫队冲入杀场,把柳家人杀得七零八落。
她挥鞭拍马,奔马急驰,他不自觉握住了她的腰肢。
他低叹,声音里透着深深的苦涩,“恐怕公主得不到苏某的心。
” 澹台薰大笑,“要你的心干嘛,我还能剖出来拌饭吃不成?我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人。
” 澹台薰说的没错,她要的只有苏观雨的人。
苏观雨的过去她只字不问,他是否有心上人,是否结过亲,她一点儿不在乎。
只不过在入宫之前,澹台薰先把话挑明:“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你想鼓琴还是弹筝,我无所谓。
你喜欢什么只管同我说,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想法子给你弄下来。
每个月账房给你拨月银,一个月五十两,不够用我给你涨。
我只有一个要求——”澹台薰顿了顿,道,“进了我的宅邸,从今往后你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甲都是我的。
我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人,你若敢红杏出墙,我连根带枝把你给剪了。
” 说完她就去见澹台净了,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苏观雨问她怎么了,她说出门被马车撞了,“别院建好之前少出门,当心遇见我兄长。
你长得比他漂亮,他嫉妒你。
” 大掌宗品行高洁,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澹台薰纳面首一事令他不喜。
苏观雨识时务,低声应是。
在边都的日子很是舒坦,宫城之内,除了澹台净的必经之地,其他地方他都去得。
他最常去的地方是藏书阁,那里有江州那种小地方没有的善本珍藏。
后来即使搬去了别院,他也可以常常入宫观书。
澹台薰召见他的时间非常固定,三餐必要他相陪,说看着他的脸下饭。
然后便是犯头风的时候,她喜欢听他鼓琴吹笛,其实他也会拉二胡,她不愿听。
天下没有比做澹台薰的面首更为轻省的活计,除了晚上累点,别的时间有如闲云野鹤。
唯一的坏处大约是闲话太多,出门时常有人对着他的马车指指点点,说他媚上求欢,床上功夫了得。
他天性温和,素来淡泊,从不将那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
有时就算伤心了,也不过自己默然对着琴筝落几滴眼泪。
可惜他不说,底下人自会去告知澹台薰。
澹台薰悄悄去探望,他正对着琴默默垂泪。
澹台薰摇头咂舌,怎么会有人落泪都这般好看? 有一日当他回到别院,便见那些曾议论过他的人痛哭流涕跪在堂前,膝行向他叩首,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说绝不再犯。
他露出讶然的神色,尔后宽宥了他们,请侍从送他们离开,回眸便见澹台薰一袭玄裳倚在檐下,摇头道:“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他们哭都是装的,这种人不拔了舌头不知道悔改。
” 他淡笑,“悠悠众口难堵,堵得了眼前,堵不住天边。
不如随他们去,他们说腻了,便不说了。
” 澹台薰笑道:“得亏你遇见了我。
你这种人,逆来顺受,早晚让人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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