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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骆枳其实也会好奇。
自己是不是故事里被设定好命运的角色,不论做什么、怎么做,都永远改变不了既定好的轨迹。
或者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亏欠了所有人,所以这辈子就要被惩罚还债。
不然的话,一个人是怎么会活成这样的呢? 如果什么事都没做错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才会被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厌恶,恨不得他快点消失的呢? …… “小枳?” 任尘白握住他的手臂:“你不要紧吧?” 骆枳垂下视线。
他定了定神,把忽然压下去,看着任尘白覆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那只手修长有力,干净地拦着他,衬得又是血又是灰尘的衬衫更难看肮脏到了极点。
……直到现在,任尘白也并不知道那天的事被骆枳看见了。
在点心被扔了的转天,任尘白依然来探望他。
任尘白一直都很照顾骆枳,给他带漫画书和游戏卡带,给他讲外面的事,温润眉宇蕴着仿佛是天生的沉稳包容。
任尘白伸出手,力道柔和地摸他的头,对他说点心很好吃。
他忍不住追问了馅料的细节,在那双温柔的眼睛露出稍许错愕和尴尬、陷入了短暂沉默的几秒里,又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移开。
……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说是饮鸩止渴也罢,骆枳本能地不想揭穿任尘白。
毕竟即使是演的,这也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愿意好好对他说话的人了。
只要不再和任尘白在任何场合发生接触,骆枳就可以凭本事骗过自己,让自己只记得在任家那段好得像是做梦的日子。
“我看到热搜了……有点担心。
” 任尘白说:“带你回家去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 骆枳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他这会儿像是被人在脑子里塞了一块生铁,晃一晃就扯着大半边脑仁生疼。
那不是种太尖锐的刺痛,是一种夹杂着眩晕、恶心想吐和意识发沉的混沌的疼,连带着太阳穴都在一鼓一鼓地跳,那下面藏着的某根血管像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开。
骆枳可以去任何地方。
他还有点钱,住酒店应付一段时间,再租个房子,或者离开本地出去散散心,都是不错的计划。
唯独不能是任家。
他不希望在任家再发生什么更狼狈的事了。
对骆枳而言,这是少有的对他还有温暖跟善意的地方,他不想用新的记忆把这份温暖覆盖掉。
“尘白哥,谢谢你。
”骆枳说,“我不想去。
”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也或者可能是中暑或者别的什么问题,总之他的手臂和身体都严重发软,不论怎么都挣不开任尘白的手。
骆枳被强行扯住,向一侧微微垂着头。
他发现自己呼出的气是滚烫的,烤得喉咙生疼,声音也跟着发哑。
“我去了会觉得难过。
而且我也有处可去。
” 骆枳缓了缓,让声带继续发音:“我这几天是遇到点麻烦,但日子还没难熬到过不下去……” “那怎么行呢?”任尘白在他耳旁轻声问。
那是骆枳受过伤一侧的耳朵,大部分时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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