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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寄白、应之序、江千宁三人之间的氛围不大好。
夏绯看得很清楚。
所以吃饭的时候她想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隔开一下这个修罗场。
但在她准备拉开江千宁身旁的椅子时,椅子靠背的另一端被陈寄白握住。
他动作很执着,朝她一点头:“我坐这里可以吗?” 夏绯硬着头皮应下,往后一退,赶忙把座位让给他:“当然、当然。
” 她叹了口气,宁宁啊,我爱莫能助啊。
也是托江千宁的福,所有人竟是有机会尝一次陈寄白的手艺。
换作常日,这是他们拼了命都接触不到的人物。
谁能想得到,有一天他们还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 叶照笛比较细心,她看了几下陈寄白的手,果真是在上面发现了些小口子。
不大明显,但是是有的。
海鲜不好处理,处理得习惯的人还好,不习惯的人还是很容易磕碰的。
尤其是陈寄白这样的人物,叶照笛不觉得平时他会是个经常处理这些的人。
这不?果真是有磕碰到。
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又不是娱乐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综艺,更不知道何苦这样积极地处理他并不擅长的事情。
他可能会因为有经验、细心和耐心而处理得很好,但是这个过程中因为不经常做而导致的受伤也是难免的。
可是他传达给大家的信息只有前者,后者他全然不曾表露,手上被戳了洞,更是未提一言。
要不是她做得多,知道容易被戳,也是发现不了这个细节的。
叶照笛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说。
思忖半天,左右看来看去,她还是憋住了。
陈寄白一面听着众人聊天,时不时应一下,一面熟稔地弄好蟹膏,放在小碟子里,不动声色地推到她手边。
江千宁瞥他一眼,动也没动。
嘁,她才不稀罕他剥的。
她没动,他却没停止动。
他剥完蟹膏,接着剥蟹肉。
耐心极了,动作不紧不慢,完整地将蟹肉从蟹壳中剥离,再将蟹肉都放在另一个碟子里。
……好像,不用猜也知道,这一碟子也是要往她这边来的。
江千宁默不作声地将刚才无视的碟子推还回去,示意他不要再来,她一个都不会收的。
她最爱吃这些,他太懂了,所以他做、他剥,呈到她面前来,她只需要吃。
但她不愿意吃了。
如果真的想吃,她可以自己来。
自小被照顾,但她其实也是可以自食其力。
江千宁自己夹了只螃蟹来,明晃晃地在谢绝他的好意。
陈寄白没有多说什么,两碟子膏肉就那样搁在那边,他们谁也没去动。
只把旁边的人看得抓耳挠腮,剥得这样漂亮,做什么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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