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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的瞳孔在剧烈地收缩。
她嗫嚅着嘴唇:"兄……兄弟?" "没错,杜长风是林家收养的养子,从小就被带到美国跟林然和林希兄弟俩一起长大,他跟林然的感情很深,非常非常的深,他认定林然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是你害死林然的,所以他费尽心机地接近你,就是想……" "……报仇。
"舒曼自己说了出来。
一张脸孔雪白雪白的,黑黝黝的大眼睛霎时涌出泪水,她浑身战栗,使劲地摇着头,"不是我害死林然的,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都怪在我的头上?我知道他是因为林然而来,但是我是真爱林然的,我没想要他死……" "你是没有错,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但是林家的人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才要你离他远点,我是林然的好朋友,无论是站在什么立场,我都不希望你受伤害。
"他停了下来,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目光是虚的,望着空中某个不知名的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魂魄像是回来了,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脸上,但仍是茫然的,仿佛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叶冠语咄咄逼人地迫使她的目光和他对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林然的好朋友,虽然他已经去世,但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你,本来我不想揭穿这层身份,看你执迷不悟的样子,真是很担心。
而且你的病又这么重,不但得不到好的治疗,连个固定居所都没有,你说如果林然知道,他会有多难过……" "可是,我的琴还在他那里。
" "琴?" "是的,那架琴是林然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小区拆迁后被杜长风搬到了他的公寓,我去给林然国际钢琴学校当教师就是因为那架琴……" "那好办,我去帮你要回来。
" "你?"舒曼表示怀疑。
"怎么,不相信我?"叶冠语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所有的障碍就剩一架琴,当即拍板,"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要琴,看他给不给!" 舒曼很混乱:"也不急的……"叶冠语见她犹豫,连忙说:"琴不是他的,他没有理由霸着。
何况是林然留下的,若不搬回那架琴,你如何对得起林然?"顿了顿,又说,"欺负一个弱女子,也太让人看不起了,明天不搬回那架琴,我就不姓叶!" 舒曼张张嘴,欲言又止。
叶冠语不容她有反思的机会:"不过你得答应我,搬回琴后,你要好好治病,再也不要拖了,可以吗?"这倒是他的真心话,说真心话就是不一样,情真意切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动容,"我要你尽快地好起来,健健康康的,这比什么都好,明白吗?" 舒曼的智商其实并不低,但女人很奇怪,一旦遇到让自己变得心软的事情,智商就会降到最低,对于舒曼来说,林然就是她的死穴,也是她故作坚强的外表下最不堪一击的软肋。
叶冠语的运气很好,无意中触到了她的软肋,她什么芥蒂都没有了,心想既是林然从小到大的朋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谢你……"她由衷地说。
叶冠语笑得格外舒心,从没这么舒心笑过,这也是真的。
他没有想到,林然会成为他打开舒曼心结的一把钥匙,其实他一直就有这把"钥匙",却到现在才用上,他觉得自己有时候也很笨的。
那么下一步,就是那架琴! 但是晚上回到清水堂公馆,叶冠语没来由地情绪崩溃,把一桌饭菜都掀了,还打碎了一个青瓷花瓶,咆哮如雷的样子吓得身边的人胆战心惊,以为世界末日来临。
他很少对下人发脾气,平日里即便不苟言笑,也还保持着不露声色的样子,就像戴了张面具,喜怒不溢于言表,谁也看不到他的心。
然而他忽略了,纵然是把自己铸成了水火不侵的铜墙铁壁,不让人看到他的心,恰是因为他也有致命的死穴,他以为林然是舒曼的死穴,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死穴也是林然。
那些事,那些痛,从来就没有在他心里平复过,只不过他将这一切掩藏得很好,看似无风无浪的表面,其实是他内心极端的脆弱。
他觉得他在利用林然。
时隔这么多年,已是天人相隔,他以为他和林然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未曾想,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算计"林然,林然活着时他都不曾算计过他,他死了,他倒把他从心底的坟墓里拖出来了。
无耻!无耻啊!他大骂自己,情绪瞬间崩溃……叶冠语把自己关进书房,一整晚都没出来。
窗外呼啸的寒风像是亡灵的哀号,逝去的无处可寻,不甘心,不甘心,活着时厌憎这人世,离开了才觉得是多么的不舍。
他必是不舍的吧,听说他走得很匆忙,吞下他老婆的毒药后连句完整的遗言都没留下。
他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对他的女人,对他的家人,对他恨的人、爱的人、歉疚的人,一定都有话要留,可是天不遂人愿,死神没给他任何的机会表白自己。
从前,他可是个很喜欢表白、喜欢抒怀的人。
叶冠语一直记得那年秋天,他在桐城做工。
他工作的地方是家装饰公司,也就是个草台班子,老板随便拉几个有手艺的人,哪里有活老板说一声,凑成一路人马去工地,纯粹是游击队作战。
而且有活干才有工资,如果哪个月老板没揽到活,大家就一起喝西北风。
没活干的时候,师傅们都挤住在个大工棚里,有时候是地下室,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老板过来要人,否则口粮都成问题。
叶冠语刚到这家公司时,跟一个泥瓦师傅学砌墙,后来老板见他做事很细心也很负责,好像还懂点文化,就让他跟客户算造价。
有一天,他正在工棚里给一个客户算造价,林然突然来找他,说是到伯伯家玩,顺路看看他。
"这是珍姨托我带给你的。
"林然当时递给他一个大纸袋,里面是一件厚厚的毛衣。
显然是母亲惦记着他怕他冷,赶出来的。
林然漂亮的小轿车就停在工棚外。
工友们围着小车指指点点,羡慕得不行。
林然差不多是连拖带拉的,把叶冠语拉上车一起去兜风。
叶冠语本不想跟林然出去,两人无论是哪方面,差异都太大,他虽然很自卑心气却很高。
但工棚里实在太吵,他想出去透透气,而且撇开自尊来说,他还是很欣赏林然的,至少不讨厌他。
林然出生富贵之家,却没有纨绔子弟惯有的张狂和肤浅,他彬彬有礼,随和谦逊,年纪虽然比叶冠语小几岁,思想却很成熟,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见解,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很有才华。
叶冠语欣赏有才华的人,才华可以让一个平庸的人光芒四射,如果这个人不平庸还拥有才华,那就不是光芒四射了,那是气度非凡。
林然恰好就是此类人。
两人一起去爬山。
那座山就是桐城著名的旅游景点暮云山。
林然将车停在山脚下,步行上山。
正是秋天,漫山遍野的红叶,置身其中,无论哪个角度,都能焚烧人的视线。
林然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说话,开始叶冠语也只是有一句答一句,并不多说,但是聊到兴头上他逐渐放开心胸,主动攀谈起来。
两人一路说着话爬山,不到中午就爬到了半山腰,山上有座前尘寺,正是旅游旺季,香火旺盛。
没想到林然会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见着菩萨就拜,又是点香,又是磕头,一跪一拜很像那么回事。
"受我母亲的影响,我母亲信佛,她房间里摆满了菩萨。
"林然说。
"菩萨真能管得了世间的俗事?"叶冠语表示怀疑。
"信仰嘛,跟有人信基督信天主一样,都是一种信仰。
"林然笑着解释,扯着叶冠语到一边去抽签,"走,我们去抽个签,算个卦。
" "你还信这个?"叶冠语啼笑皆非。
抽完签,两人继续上山。
林然亲密地搭住叶冠语的肩膀,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冠语,我有种直觉,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虽然你我生长的环境不一样,但是你很有气度,有思想,让我欣赏……说实话,我其实没什么朋友,家里除了弟弟,没有说得上话的人,我们跟父亲也没什么交流,母亲成天吃斋念佛,也不大管儿子们心里想什么,我总是觉得很孤独,而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孤独,所以才会一见如故……" 叶冠语却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林然,很多事情是根深蒂固的,没法改变。
" "什么是根深蒂固的?"林然问。
"不好说,不说也罢。
"叶冠语摇头,他知道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
林然却坚信两人可以建立友谊:"没事,无论你怎么想,反正我都会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绝不会有什么恩怨,难得碰上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你别嫌我烦就是。
" 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了山顶,可是已经累得不行,山上风很大,天空也阴云密布,似乎有下雨的迹象。
而山顶之下正好有个凉亭,林然问叶冠语:"要不我们不上去了吧,上面没有躲雨的地方呢。
""既然来了,干吗不上去,我从不半途而废。
" "好,上去!"林然很高兴叶冠语有如此坚定的态度。
其实他也想坚持上到山顶,因为那里有他特别的东西想跟叶冠语分享。
其实就是块石头。
这块巨石占据了大半个山巅,没有路通上去,只在陡峭的绝壁上隐约露出一道相对光滑的小径,显然是胆大的人攀爬留下的痕迹,非常险峻,脚下就是悬崖万丈,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所以很多游客只爬到下面的凉亭就止步,顶多对着山顶的巨石拍几张照,以示到此一游。
山巅是桐城的最高点,居高临下,透过厚厚的云层隐约可以看到城市的建筑和烟囱,玉带似的墨河蜿蜒着将整个桐城围抱,墨河的对岸就是离城,暮云山就正对着离城的阳明山。
跟暮云山以红叶闻名不一样的是,阳明山是以枫叶闻名,举目远眺,也是深深浅浅的红,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林然问叶冠语:"以前来过山顶吗?" "没来过。
" "我来过,小时候爷爷带我来的。
" "我没有爷爷。
"叶冠语如实说。
"是没见过吧,谁没有爷爷呢,没爷爷哪有父亲,没父亲哪有我们?"林然觉得好笑,靠着巨石长长地吐口气,"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真舒服!冠语,以后我们要常来才是,这里绝对是思考的好地方。
" "你常来这儿思考?" "是,我们都需要思考,人如果不思考,会过得很糊涂。
"林然仰望着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在外人眼里,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很幸福,衣食无忧,什么都是应有尽有,可是我真正想要的,父母给不了我。
从小到大我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那些东西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追求的,但我必须背负,必须朝着父母意愿的方向成长,他们希望我学医,继承家业,我到现在都还在抗争,真的!没错,我的钢琴弹得很好,也有一些成绩,但父母并不认为那是一辈子的事业,他们只是觉得我现在年轻,可以让我玩玩,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从未抱着玩的心态弹过琴,音乐不仅是我一辈子的事业,也是我一生的追求……""你现在已经很成功了。
" 林然说:"没有,我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成功,你可能不知道,在海外华人是很受歧视的,即便你有钱你也算成功,但很难真正融入西方的社会,更融入不了西方的文化。
这就是我奋斗的方向!我不仅要融入西方的文化,更要让西方认识和尊重我们东方的文化,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呢,岂能让洋鬼子小看!所以我才回国,更深入地学习东方文化,而音乐是没有国界的,会是最好的沟通桥梁,我想将来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举办我们中国的专场音乐会,我要让那些西方人见识我们中华璀璨的文明和辉煌的艺术成就……我向往那一刻的掌声,非常地向往……" 心里有莫名的暖流淌过。
叶冠语看着林然,忽然就明白他身上的光芒来源于何处了,正是来源于他的心,来源于他不同凡响的思想和抱负,他淡然面对生活,却郑重地对待人生,他的淡漠恰恰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坚持,这对于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林然来说更加难能可贵。
叶冠语欣赏这种坚持,因为他身上有着同样的坚持,原以为两人隔着高山大海般的距离,却不想在人生的态度上竟如此相似,他按住他的肩膀说:"你会实现你的理想的。
" "你这么认为吗?" "当然。
" 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恰在那时,厚厚的云层中突然透出几线金色的光亮来,正好照在山巅的巨石上,加之山顶云雾缭绕,宛若置身仙境。
那奇异的光亮自天空投射在了两个年轻人身上,仿佛是上苍对他们睁开了眼睛,人生变幻莫测,是特别的眷顾,还是蓄意的阴谋,上天通常保持缄默。
命运从来不会让你提前看到底牌。
叶冠语后来回忆起那一幕,认定是某种预兆,他和林然的宿命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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