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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师兄靠在窗台边问他,神情严肃。
“……还行,看起来死不了。
”林白岩的眉还是皱着,闭眼抚着额头,口气轻松,痛苦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我脸上火辣辣,内疚到只想让自己快快在他眼前消失。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要卧床休息。
”师兄不动声色地看着病床上的林白岩,又将严厉的眼光移到我身上,开口道,“莫愁,去医生那问问住院的事,白岩要住几天。
” “啊?哦哦。
”我脸上火辣辣,如获大赦,转身前小心瞥了眼林白岩,不料他也正看我,我咽了咽口水拔腿就走。
急匆匆开门出去走了几步,我脑子这才有些清明,医生已经明确让林白岩住院观察,我还问什么?师兄明摆着是想支开我。
这两人一直都有些怪,暗流涌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什么。
我走着走着,越走越慢,脚下不听使唤,转头又踱回病房。
“英雄救美?我记得四年前你可做不了这种事……” 是师兄的声音,我下意识贴着墙根偷听。
还是师兄在说话。
“……我记得你一直绝顶聪明的,四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还记得你当时的话吗?我可还清清楚楚记得……” “我无话可说。
”这次换做林白岩说话。
很长时间的宁静。
“……我们的兄弟情谊就到此为止吧。
”师兄说得斩钉截铁。
“莫小姐。
” 我心里咯噔一声,越加用心偷听着,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声将我的魂吓出了窍,我转头看,一身黑色冷艳的方菲挎着看起来十分名贵的皮包站在我几步外,身后跟着个男人,我定晴一看,竟然是方其。
他双唇微张,表情错愕,喊我的人正是他。
而方菲则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望着我,不热络却也不能说不友善,只是她看我的眼神透着微微距离。
我想她大概想问的是,你怎么又在这里?怎么走哪都能见到你。
很高兴她的良好教养让她只是微微一愕,马上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轻轻一声,“你好。
” “嫂子。
”我恭敬地叫了她一声,而病房内也迅速安静下来。
方菲微微颔首,问道,“白岩没事吧?”她身后的方其则有些紧张地望着我。
“大,大概……没……”我开始结巴,作为肇事者,又无地自容起来。
事实上,我没有说“他没事”的立场,而方菲见我结结巴巴,也不再为难我,径直走进病房,方其紧随其后,只是与我擦肩相遇的时候,他停了一下,低着头喊我,“莫小姐。
” 世界太小,这个道理我早就领教,我以为自己早就淡定不惊,但见到这个男人时,我的拳头还是不自禁地握了起来,又再度松开。
房里有交谈声,师兄倒是噤声安静了,林白岩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总觉得心里古怪,两人刚才的谈话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芥蒂”形容,似乎二人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连十几年的兄弟情谊都不顾的地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我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总归这是别人的事,我刚才偷听显得不太光彩,我是个外人,也干涉不得,随即决定暂时放在一边,朝医生办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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