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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3/3)

叫麦麦,麦麦很乖的。

” 她戳了戳麦麦,“麦麦,这是秦叔叔,快问好。

” 麦麦也许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叔叔有些忌惮,小声叫了下,“叔叔好,我很听话的。

”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奶声奶气问,“叔叔我可以去抓螃蟹吗?” 秦渊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小家伙,“大海最喜欢不听话的小孩了,你想被它吃掉?” 麦麦吓得往丁冬身边缩了缩。

秦渊吓唬小孩完毕,就抬头望着丁冬,丁冬抿唇与他对视。

秦渊黑眸里跳动着清冷的星光,“让他闭嘴,我讨厌家里太吵。

” 他转身回房,背影如此的不近人情,丁冬向麦麦递去一个歉意的无奈眼神,拉着小朋友悄悄回房。

丁冬心里非常明白,秦渊并不欢迎麦麦的到来。

早餐时间,喝咖啡看报的秦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偌大的餐厅只有他翻页的沙沙声,强烈的冰山气场甚至让一贯调皮的麦麦安静下来,胆怯的眼睛时不时瞟向坐在主座的男人,然后打量同样沉默的丁冬,欲言又止。

他的冷淡让丁冬更加战战兢兢,不敢逾矩,麦麦私下里更是问她:“冬冬,我怕那个叔叔,我们可不可以不住在这里?” 麦麦一句话简直道出丁冬心声,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被吓到的小孩:“麦麦乖,冬冬要为这位叔叔工作,不要惹他生气就不会有事,过两天我带你去海边玩好吗?” 一听去海边玩,麦麦眼睛发亮,容易满足的小孩随即蹦蹦跳跳起来,马上追着丁冬央求:“冬冬,冬冬,为什么要过两天呢?我想现在就去玩,你听!我听到大海的声音了耶!” 丁冬被小朋友兴奋的表情感染,很想带他朝大海狂奔而去,但到底他们还是寄人篱下,麦麦好不容易才能住下来,她不能随意乱跑,万一秦渊找她却找不到迁怒于麦麦怎么办? 她好脾气地蹲下来安慰小朋友:“麦麦乖,这两天大海在生气,海边风很大,我们先去花园玩好吗?” 这段时间的接近,麦麦已经对丁冬产生依赖,很乖巧地点头:“好!生气的大海会吃掉大船的,我等大海高兴的时候去。

” “好孩子。

”丁冬欣慰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看着他花一样的笑脸,想到深陷囫囵的匡哥,那些扣住他的人已经好几天未联系她,丁冬满脸愁容。

这天太阳还未下山,秦渊罕见地很早就下班回家了,他走进门的时候,丁冬和麦麦正在花园里玩得热火朝天。

秦渊站在书房的窗边,隔着一扇落地窗,看着花园里蹲着的一大一小。

淡淡的凄清涌上眼底,一道玻璃,仿佛就将他们永远隔绝,可望而不可及。

麦麦玩得满手沙泥,丁冬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甚至沾了块脏兮兮的泥巴,她正与麦麦种植一棵无名小花,当泥土垒平,两人相视而笑,脸上的笑容令余晖失色。

谈笑间,丁冬冷不丁偏头,笑容顿时僵住。

秦渊竟然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她最怕见到他这样,每每沉默到令她心慌。

天真的麦麦也偏头见到秦叔叔了,拿着小铲子的手瑟缩了一下,怯生生地看了丁冬一眼,丁冬温声安慰:“别怕,叔叔不是坏人,这是他的花园,麦麦义务做小园丁,叔叔很高兴呢。

”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也拿捏不了秦渊的心情,只是不想把小孩子吓到了。

麦麦大着胆子又转头瞥了秦叔叔一眼,发现叔叔还在看着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愤怒,反而很敏感地察觉到凶叔叔孤零零的,有点伤心的样子。

他小声对丁冬说:“冬冬,那个叔叔是不是也想和我们一起玩啊?” 丁冬噎住,“这个……” 麦麦是个不记仇的好孩子,蹦蹦跳跳地举着小铲子跑到书房的落地窗前,对着玻璃窗内的大人挥手:“叔叔,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 麦麦这般吵闹,丁冬一开始还很担心秦渊恼怒,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小朋友了,只好无助地蹲在一边,一边小心地观察秦渊的神色。

内心里,她也希望他能走出来,跟她们一起,感受简单的快乐。

他看上去是那么地不快乐。

看着那样的他,她发现自己也无法快乐起来。

麦麦好心邀请,秦渊当然是不出意外地拒绝了,当丁冬看到他冷漠转身离开时,竟然无来由地感到失落。

麦麦也很失落,耷拉着脑袋跑回到她身边:“叔叔真是个无趣的大人。

他看起来明明很想玩泥巴。

” 丁冬安慰他:“叔叔小时候一定玩过的,所以不再喜欢了。

” 两人欣赏了一会下午的劳动成果,正准备站起来浇水,麦麦一转头,兴奋叫道:“叔叔!” 丁冬吃惊望去,呆愣住。

面容清俊的男人伴着一身余晖款款向他们走来,那么高大伟岸,眼睛里仿佛还残留着落日的温度。

她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麦麦大胆朝秦渊跑去,仰头天真问:“叔叔,我能做你家的小园丁吗?” 面对这张天真烂漫地小脸盆,秦渊自然没有前一晚的疾言厉色:“花草很娇贵,你确定你一个小家伙能做好?” 麦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叔叔我会努力的。

” 秦渊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志气倒是不小。

” “小花渴了,我去给它们浇水!”麦麦兴奋地跑开了。

花园里就只剩下丁冬和秦渊了,没了小孩子的童言稚语,小花园变得冷清清的。

丁冬手足无措,搓了搓手里的泥,没话找话地说:“你今天回来地挺早的。

” 秦渊插着兜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子,微点头:“今天不太忙。

” 于是又是冷场。

丁冬猜想,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和他们两个外人说话,她绞尽脑汁想要打破僵局,却听一旁的秦渊问:“很喜欢小孩子吗?” 她愣了一下,见秦渊的眼神追逐着忙碌如小蜜蜂一样的麦麦,暖暖一笑:“是啊,小孩子多可爱啊,每个小朋友都是小天使,跟他们在一起很放松很开心。

” “那我呢?”秦渊蓦然问。

丁冬讶异地“啊”了一下,有点不知所云。

秦渊盯着她,“跟我在一起,你会害怕吗?” 丁冬动了动嘴巴,却最终选择沉默。

实话总是伤人的,她说不出口。

秦渊却说,“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害怕。

” 他的连番追问令丁冬口干舌燥起来,傍晚的轻风也无法令她愉悦,她搓着手,为难地开口:“因为你是秦渊啊。

你太出色了,令人敬畏。

” 她低着头:“我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你站在一起说话。

” 她突然转头,见他望着天边的晚霞,鬼使神差地说,“你在看晚霞吗?” 秦渊侧头望着她。

她微扬着下巴,嘴角是一抹恬淡的笑:“是啊,就像这样,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你站在一起看晚霞。

” 她仰头望着斑斓的云彩,却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正深深地望着她。

他说,“我是秦渊,但你不需要怕我。

” 丁冬讶异地望着他,他抬手拿掉她发上的一根草屑,她吓了一跳,却听他说:“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这只是开始罢了。

” 然后他扔下一脸迷茫的丁冬,转身走了,与麦麦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以示鼓励。

丁冬目光追随着他,心里的疑团越发扩大了。

真是个搞不懂的男人,忽冷忽热的。

过了两天,趁秦渊不在,丁冬兑现诺言,带麦麦去海边玩耍。

午后的海边人影难觅,海浪声不疾不徐地拍打海滩,像是情人在耳边缠绵低吟,眼前蔚蓝色的海奇迹般地抚平了丁冬烦恼的内心,她在这轻缓的涛声中放空自己,卸下一身疲惫,只是听风看海。

麦麦在她面前跑来跑去,一会蹲下来玩沙子,一会赤着脚冲进海水里,见到浪来了,吓得尖叫往回跑,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到后来,甚至连丁冬也被他的快乐感染,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竟也举起双手冲进海里迎风逐浪,到了后来,两个人都被海水淋个湿透,但尽兴的笑容写在脸上,这样的快乐确实是久违的。

一时放纵的结果是,那天深夜麦麦发起了高烧。

麦麦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全身烫得吓人,丁冬被吓得手足无措,她之前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笨拙地一遍又一遍地拿毛巾给麦麦冷敷,忙活到半夜却觉得体温根本没有退下去。

实在没有办法,丁冬哆哆嗦嗦地敲开了秦渊的门。

敲了一会,门内没有反应,只有深夜的寂静重重包围着她,她在这样的夜里心生绝望,傍晚她和麦麦一身狼狈地从海边回来,正好被下车的秦渊看到,他的眼秋风扫落叶一般只冷冷瞥了她一眼,里面的温度却比海水还要冰冷刺骨,她立刻看懂了他双眼中的情绪,她一个戴罪立功的人,在人家屋檐下,日子却仿佛过得滋润快活,想来看在正处感情低谷期的秦渊眼里,她这样的行为是令人生厌的。

冬心里惴惴的,虽然上次在小花园里秦渊对麦麦的态度和善了许多,但她深夜的求助会不会招来他的雷霆大怒? 家里来了个两个麻烦精,好脾气的人都会无法忍受的。

她黯然转身,也许应该熬到天亮,那时去外省开医学会议的江海蓝说不定就回来了,就算她没回来,也能去找秀嫂,在照顾小孩上,她们总是比她来的有经验吧。

“怎么了?”背后响起沉到人心的男声,浓重的夜里听不出困意。

丁冬转身,触到他开门一霎那的目光。

秦渊已经来到丁冬面前,她娇小的身体被圈在他高大的影子里。

她语无伦次,“秦先生,对不起吵醒你,麦麦生病了,烧得很厉害,我不知道怎么办……” 她低头忏悔,“我不该带他去海边玩的,他泡在海水里很久,我要怎么向他爸爸交代,我没有照顾好他……我只是想他开心一点……”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有些失魂落魄。

她也只有25岁,连自己也是勉强照顾好的年纪,突如其来的责任让她措手不及,午夜的孤独更加深了她内心的委屈和恐惧。

“等着,我去换衣服。

”秦渊开腔。

见她还愣着,他英俊的脸终于隐隐流露出不耐烦,“还磨蹭什么?凌晨三点被吵醒,你以为我没有起床气的吗?” 丁冬欣喜若狂,快步走回房间。

在深夜送医院的路上,麦麦躺在丁冬的怀里,因为不舒服,哭闹地厉害,到了后来,开始胡言乱语,一直在不停地叫“妈妈”。

丁冬的衬衫已被麦麦的眼泪浸湿,她语气轻柔地哄着半昏睡的小孩子,但其实她对这一切无能为力,焦灼中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驾驶室,沉默的男人第一时间接收到她无助的目光,开口道,“马上到了。

” 这四个字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令丁冬平静下来。

到了医院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麦麦发高烧到四十度,医生护士用了物理降温,一遍遍地用酒精擦拭全身,到了晨光熹微时,麦麦总算烧退了些,丁冬一夜没睡,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同样折腾一夜的秦渊,也在为麦麦安排好单人病房后,悄然离开了。

丁冬猜他上班去了,他的庞大商业帝国离了他就像一艘巨舰失去船长,而他,对一个陌生的小孩如此施以援手,已经够仁至义尽。

托腮望着窗外的晨光,丁冬想,秦渊对她,已经算是仁慈。

或许她应该推翻掉过去对这个男人的武断定义,比如,也许他没有外人所传言的那么冷血无情。

虚脱的麦麦终于睡着了,丁冬守在他床边,过了一会,彻夜的疲惫席卷而来,她的眼前昏昏沉沉,耷拉着脑袋点了又点,与瞌睡做最后的脆弱抵抗,终于败下阵来,趴着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一大一小的男声将她从黑色的深渊里拉了回来,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只是神智渐渐清明。

麦麦带着哭腔低声喊,“爸爸……” 丁冬心一颤,匡哥?匡哥回来了? “看清楚了小鬼,我不是你爸爸。

”回应麦麦的,是秦渊冷淡的声音。

烧糊涂的麦麦似乎把每一个雄性动物都当成了爸爸,依旧不依不饶地喊,“爸爸,我好难受,我不要打针……” “乖一点,快睡觉!”低声呵斥他的男人生硬的口气里分明带着无可奈何,听起来,也是个不会和小孩打交道的男人。

“不要,不要,呜呜呜,我要爸爸抱,麦麦要抱抱!” 想要的怀抱还没有得到,麦麦蹬着小短腿在床上抗议,像迷途的小兽一样厉声啼哭,“要抱要抱,麦麦要抱!” 丁冬手脚麻木,正想挣扎着睁开眼睛起来哄麦麦不要乱闹,没想到男人嘀咕着“麻烦的小鬼”,竟出人意料地抱起了病床上的麦麦。

“满意了?小鬼。

” “我是麦麦,才不是小鬼。

” 一大一小竟斗起嘴来。

麦麦就在秦渊怀里?他抱着他? 这个事实彻底把丁冬吓醒,她僵硬地趴着,顾自沉浸在震惊中,而那厢,一大一小的拉锯战仍在展开。

“满意了?现在闭上眼睛睡觉!“秦渊已经失去冷静,声音听上去好不懊恼,就算他是成人世界里绝对的王者,也还是拿不按理出牌的小屁孩没办法。

“就不就不,麦麦要听故事睡觉!不讲故事的爸爸都不是好爸爸!“小家伙鼓着气呼呼的腮帮子跟秦渊讨价还价,让人哭笑不得的可爱模样。

“得寸进尺的小家伙……“秦渊似乎是败下阵来了,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了几分柔意,”倒是个可培养的苗子……“ 因为怀里小朋友天真的容颜,他的心情似乎也晴朗起来,冷峻的面容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温柔,“故事吗?我倒是真的有一个故事。

” “麦麦要听!” 秦渊低头看了一眼小朋友期待的黑眼,然后视线慢慢地调向床的那个方向,沉思了一会,才悠悠开口,“我要讲的,是一个爱扎羊角辫的姑娘的故事。

“ 匆匆的时间仿佛也在这个清晨的病房里静止,门外,是嘈杂喧闹的世界,门内,是男人温柔好听的声音,和一个就连岁月都要动容的故事。

“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绰号,叫做‘小羊宝’”。

“这个绰号,除了她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另一个人知道。

那是他们之间共同的秘密。

” “小羊宝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拉着那个人偷偷溜去海边,海边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足迹,夜晚的沙滩更是他们的伊甸园,他们是夏娃和亚当,那时他们都太天真,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那曾经遗失的美好穿过时间的长河,在今天,依然能那么真实地击中人的心脏。

可对于懵懂的小朋友来说,秦渊慢节奏的故事还达不到好故事的标准,反而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困顿袭来,小朋友躺在秦渊的怀里,就这样缓缓闭上了眼睛,小猪一样酣睡过去。

秦渊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在他怀中安睡的小家伙,再抬头时,就触到了丁冬清澈却毫无困意的眼睛。

丁冬那么肆意地看着眼前的秦渊,他口中的那个女孩,此刻那么真实地温暖着她的耳朵。

他们看着彼此,都不逃避对方的视线,丁冬试探地问:“你爱的女孩,就是她吗?” 秦渊点头,“我和她的故事很长。

” “我想听。

” 丁冬几乎是没有迟疑地说出心里话,如果说过去对于那个故事的追索,完全是出于秦渊的逼迫,以及她自己的赎罪心理。

那么此刻,她迫切地想继续听下去,只是出于内心单纯的渴望,秦渊和那个叫做“小羊宝”的女孩,他们如火如歌的青春故事拨动了丁冬的心弦,她记忆里的青春过于苍白乏味,她羡慕别人有这样肆意的青春。

她的迫切并没有马上得到秦渊的回应,他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思索,拥有一切的男人,却在此刻,完美骄傲的面具裂开一个口子,他的脸上写着淡淡的落寞。

他突然问她,“你觉得这世界上最不幸的事是什么?” 他的问题让丁冬略有些意外,因为在旁人看来,天之骄子如秦渊,这非凡的一生是与“不幸”这个字眼毫不搭边的。

那些追捧他的杂志媒体,字里行间都赞美他是神诋一般将命运牢牢抓在手上的男人,只要他想,没有他做不到,之前丁冬也是这般相信的,但现在,看着落寂的秦渊,丁冬对他根深蒂固的判断开始动摇。

她开始认真思索他的问题,曾经的她为了生计疲于奔波,从未静下心来思考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什么,秦渊的提问是个契机,让她回溯过去的25年,最后得下结论: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太过糟糕。

丁冬的人生,是一个失败者的人生。

“人生最大的不幸……”她喃喃着,难掩落寞,"贫穷落魄,自尊心受到践踏……” 她想到了正被囚禁的未婚夫盛匡,还有自己很有可能落空的婚礼,低垂着眼帘更加低落,“还有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 “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秦渊咀嚼着这句话。

他的表情有些恍惚,“看她穿上婚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笑,生别人的孩子,这一生与我再没有关系……” 他突然抬眼看向丁冬,前一秒还是恍惚脆弱的眼,下一秒就变得阴狠如刀,那发了狠的暴戾样子让丁冬瑟缩了一下。

此刻的秦渊仿佛又是初相见时的那个魔鬼,嘴边猩红的血迹似乎还未干透,他在丁冬的耳边,吹送着来自地狱的阴冷之风。

他冷笑着说,“我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 这样狠绝的秦渊让丁冬意识到,哪个女孩子若被他这样的男人爱上,怕是要一世纠缠下去的,不到死,绝不罢休。

他爱的女孩也许死了吧。

她的眼里盛满同情,轻轻柔柔地问,“那你的答案呢?在你眼里,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什么?” 秦渊把睡熟的麦麦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丁冬巴巴的眼追随着他,他却又蜕变为那个阴郁的秦渊,站起来走到床边背对着她。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宽厚的肩头,他站在阳光下,丁冬却恍然觉得,再多的阳光,也驱走不了他心上的阴霾。

这个背负黑暗的男人,好像是与阳光无缘的。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他又抛出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丁冬茫然未知,“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 “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她面前,她却……” 他又停了下来,再度陷入沉默,丁冬站在他的身后,为了他讲了一半的话,一脸茫然着。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愚钝的倾听者,她有限的智力不能很好地领会秦渊的意图。

“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渊突然发话。

“啊?” 站在阳光下的秦渊回头朝她释出一个能颠倒众生的笑容,瞬间迷了看客的眼。

那笑太过温柔。

“如果一定要穿越时间,那里,一定是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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