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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蹿上后座,嘴里碎碎念好酷! 而康盂树还站着没动。
他盯着跑车上的女人,拢在橘黄色的路灯下,周身散了层金色的暖光,眉眼飞扬地冲他道:“不上来吗?我搭了你那么多次车,现在还你一次。
” 被这样邀请,谁能拒绝呢? 康盂树哼笑,动身拉开副驾上车,吹了声口哨。
“这车不错。
” 黎青梦挑眉:“我就当你夸我了。
” “?” “这就是我之前那辆的车型。
” 语气里不知觉染上一丝骄傲,同时还有很难察觉的无奈。
毕竟,如今只能用租的方式拥有它一晚,还是因为有康盂树和康嘉年在的缘故,她才咬咬牙肯花这笔钱。
但坐上驾驶座一瞬间的怦然心动,让她觉得值了。
她爱不释手地摩挲方向盘,一扫阴霾,大声地对着他们说:“准备好我就开始了!” 后座传来康嘉年振奋的回应:“我准备好啦!” 康盂树手撑在车边,托着腮,也点了下头。
黎青梦伸手摁开车载音响,连着她的手机,点开她很久没有点开的一列歌单。
这首歌单是她之前开车特别喜欢听的,每首节奏和旋律特别提神。
开着歌听的效果简直就是大雪天里嚼薄荷,谁听谁知道。
当然,车没了之后,这个歌单也被打入冷宫。
黎青梦有种抑制不住地兴奋,手指微抖地按下随机播放。
从车载音响中传出一声类似于鸣笛的短促声响,像是唱片放到唱片机里,即将要播放时被传送被卡了一下发出的声音,不刺耳,反而一下子将吸引力全拉了过去。
同时,黎青梦脚踩下油门,车身“轰”一下飞出街道。
酷热的晚风将他们的发丝吹得东倒西歪。
车速过快,车道两边的景象连成一串流光。
车内,隐约的鼓点开始令人忍不住摇头晃脑,男人嬉皮士的唱腔随即响起—— “Let'stakeawalk (我们去散步吧) coswe'reingaonight (反正也睡不着) Let'sgooffthescript (让我们挣脱束缚) Scrapthefinalpage (撕掉剧本最后一页) ……” 车速的指数越飙越高,黎青梦熟门熟路地拐道,到车辆稀少的高速上。
康嘉年的惊呼传到耳中:“这比小电瓶爽太多了!” 康盂树没表现得像康嘉年那样夸张,甚至脸上还有点不爽的表情。
但这种表情不是因为不喜欢这种体验,恰巧,是太喜欢了,才凸显出略微别扭的矛盾。
他虽然开惯了车,但都是笨重的大货车,而且都是出于工作。
开车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享受。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纯粹的,轻盈的,像是要飞起来的一段路程。
肾上腺素飙升,晚风扑满面颊,空气里灼热的温度在这种急速的摩擦下要将人点燃。
于是他的心脏跟着燃烧,在侧过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转瞬间,这把火燃烧到最旺,产生了灼痛的快感。
康盂树的视野里,黎青梦的长发在风中鼓舞,神色松懈地把玩着方向盘,有时候甚至还能抽出一只手捋掉碍事的发丝。
快速流逝的街景蜿蜒成一道琥珀色河流,而她是浮在其中无法被浇熄的火焰。
车子绕着内环高速开了一圈,到了限速区域,黎青梦停下休息,问他们:“还可以吧?” 康嘉年还处在高速的余韵里,整个人失魂落魄。
“……我好像……有点晕车!” 黎青梦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急匆匆地下车,拿着矿泉水蹲到一边缓缓。
康盂树则完全没事,还伸了个懒腰,问她说:“你经常飙车?” 黎青梦摇头。
“还行吧。
”她的手点着方向盘,告诉他,“一般都是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飙。
” “为什么心情不好?” “那我都忘了……”她懒散地陷进车座里,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倦懒的猫,“我只记得第一次飙车,是因为有个人请我去她家吃晚饭。
那餐饭很棒,饭菜很美味,全是她妈烧的。
她妈也很照顾我,一直在给我夹菜……你知道吗,她用筷子的手势特别像我妈,喜欢拿到顶端。
” 黎青梦语气一顿,继续轻轻地说:“然后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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