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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时,便是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看不见,找东西大大的提升了难度,有次他将屋里弄的一团乱糟糟的,没来得及让伺候的太监收拾好,殷玄夜就回来了。
见到满地狼籍,殷玄夜问他在找什么,温以瑾笑笑,说有一个玉佩不见了,想找找是不是下人收起来了,殷玄夜便问他玉佩什么样,后头陪他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却分外执着。
温以瑾只好说,丢了便丢了,叫他别找了。
殷玄夜拉着他的手,道:“下次还要找什么,叫下人来就是,免得你摔着磕到了哪。
” 温以瑾唇角弧度上扬的“嗯”了声。
倘若真有那药,殷玄夜为什么不给他? 他几次想问,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若是问了,殷玄夜就该猜到是李御医说了什么。
三日后,殷玄夜去上了早朝,温以瑾在宫中池边拿着鱼竿钓鱼,听到了身后几道不同的脚步声,他偏过头,就听一道端庄稳重的女声道:“这宫里的鱼,怕也只有摄政王敢钓了。
” “太后娘娘。
”温以瑾起身正要行礼。
太后道了声“罢了”,“叫陛下瞧见,他该不高兴了。
” 她抬手让下人走远些,跟着温以瑾的太监看了他一眼,温以瑾顺着太后的意,让他走远了。
“太后娘娘可是有事同臣说?”温以瑾嗓音温润。
太后和他隔着一丈远,没有靠近,她问:“陛下这两日,可有何异常之举?” “异常?”温以瑾脑海里划过那天晚上的事,他说有人给他下了药,他后来让人去查了,却并没有结果。
“没有。
”他说,“陛下这两日同往常一样。
” “是吗。
”太后口吻不咸不淡,似只是随便问问,“前两日哀家送了陛下一壶酒,不知摄政王可否替哀家传个口信?” “太后请说。
” “你告诉他,那酒,哀家拿错了。
”太后说。
温以瑾:“太后何不亲自同他说?” 太后抬手抚了抚鬓发,道:“哀家同他说,他怕是会不高兴。
” 难不成他去说便不会? 他还没应下,太后似也不在意,随口同他聊了两句闲话,又看着他道:“你同你父亲很不一样。
” “太后同家父相识?” 太后轻笑了声,“你父亲啊……太久了,记不清了,摄政王慢慢钓鱼吧,哀家便先走了。
” 湖中的鱼都被喂饱了,没有鱼咬饵,温以瑾在那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透风晒太阳,他估摸着殷玄夜快下朝了,就起身离开了那处。
但今日殷玄夜异常繁忙,一直到了黑夜降临,温以瑾都没找着机会同他说那件事。
晚间,他在池中沐浴时,忘了带帕子,便唤了殷玄夜一声,殷玄夜从屏风后走进来,将帕子递给他,温以瑾手上沾着水,伸手去摸时,怎么也摸不到,摸来摸去,都是殷玄夜的衣角。
“陛下,别闹了。
” “爱卿,孤没闹。
”殷玄夜说,“你自己不好好拿,占孤便宜,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温以瑾突然从水中起身,殷玄夜愣了一下,后退两步,一个不妨,直接狼狈跌坐在了地上,摔倒的声音不小,他闷哼一声。
温以瑾:“摔了?摔着哪了?” “孤、孤没事。
”殷玄夜说话又磕巴了起来,“你别、别过来!” 温以瑾停下脚步,“臣又不会吃了你。
” 殷玄夜不知联想了什么,脸色涨红,起身把帕子塞到他手里,匆匆跑了出去,温以瑾听着这杂乱的脚步声,怔了怔,又扯着唇角一笑。
原来喜欢一个人时候,就连他略显得笨拙的行为,都会觉得很可爱。
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衣服,才叫了殷玄夜过来。
殷玄夜把他带到了寝宫。
“陛下。
”在他离开时,温以瑾唤了声,“等会臣有事同陛下说。
” 殷玄夜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殷玄夜出去了。
“禄喜。
”殷玄夜泡在水中叫了声。
禄喜进来了。
殷玄夜吩咐道:“把孤上回叫你收起来的酒拿来。
” 禄喜动作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那酒拿来了,还备了杯子,酒只有半壶了。
殷玄夜想,这回少喝点,药效许就没有上回那般猛烈且难以自控了。
…… 寝宫的门被粗鲁的推开,房内琢磨着怎么同殷玄夜说太后和酒那事的温以瑾回过神,听着这声重重的推门声,随即重重的关门声,仿佛和几天前的场景重合。
温以瑾恍然想起,那天殷玄夜的身上,便是带着一股子的酒味。
他眉头微蹙。
难道,这便是太后给殷玄夜的酒?酒中被下了药不成? “爱卿……爱卿……”殷玄夜步伐踉跄又急促的走了进来,到了床边,“长泽……” 他往床上温以瑾身上扑了上去,靠在了他身上,温以瑾在他身上闻到了同那天一样的酒味儿。
那晚的记忆回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陛下,你又喝酒了?” “孤喝酒,暖暖身……”殷玄夜说着,面上涨红,“不知怎么,便热的难受……” 温以瑾:“……” “长泽,帮帮孤吧,嗯?”他抬头语气讨好的说,略带几分哄骗的意味在其中,“你想要什么,孤都给你寻来……你帮帮孤,好不好?” 他唇齿间吐露的气息灼热,看向温以瑾的眼神更为炽热。
温以瑾看着前方,他闭眼,又睁眼,还是看不清,呼吸吐纳间,眉头轻皱,也有了些许的焦躁。
他抬起手,摸到殷玄夜的脸庞,感觉到他发烫的脸。
殷玄夜抬手覆盖在了他手背上,指尖都带着烫人的温度,“长泽,你会帮孤的,对不对?” “你最好了……长泽……”他无意识的带着撒娇的口吻。
从前他特别想要什么的时候,温以瑾不允,他便是以这种口吻来请求。
温以瑾闭了下眼,喉结滚了一下。
“你为何不看孤?”殷玄夜凑到他脸庞,呼吸喷洒在他脸侧,“长泽,看看孤,孤难受……” 温以瑾仰了仰头,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嗓音低哑:“陛下,臣帮你便是,不要乱动。
” “孤便知道你最好了,孤不动,孤乖乖的。
”他偏头吻了一下温以瑾的掌心。
这是他平常不会做的举止。
温以瑾舌根抵了抵上颚。
罢了,那些话等会再说便是。
殷玄夜视线充斥着掠夺性,温以瑾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没看到,他说“乖乖的”时候,表情是截然相反的。
这回殷玄夜没有窝在他怀里,而是看着他,微张着嘴唇喘气,看着他病态白皙的面上染了一分红,一路红到了耳垂,他拉着他放下去的手,又贴在了自己脸上。
“孤的脸好烫。
”他口吻缠绵道。
温以瑾半垂着眼帘,烛火下,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了一层阴影,指腹摩挲着他脸颊,往下一落,碰到了他唇角,在他唇上轻轻的按了一下,在这种场景下,极具暗示意味。
殷玄夜呼吸一滞,随即沉了几分,他微张开唇,轻咬了一下他指尖。
温以瑾忘了,喜欢,是难以克制的。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低估了殷玄夜对他的诱惑力。
他轻舔了舔唇,感觉到殷玄夜的呼吸喷洒在了他唇上,离得他很近,他往前凑了一分,却在贴上去时,克制的按着他后颈,将他脑袋按在了自己肩头。
他闭上了眼,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欲求。
殷玄夜能感觉到温以瑾刚才想做的举动。
……就差一点了,为什么停下来。
“长泽……”他偏头在他耳边轻唤。
“不要出声。
”温以瑾说。
殷玄夜不听,偏要在他耳边叫着他,温以瑾不理,他便乱动,温以瑾一只手按不住他,他也拿定了温以瑾不会把他怎么样,愈发的放肆,挑战着温以瑾的底线。
他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伸长了脖子递到了大灰狼嘴边,还无知觉的问他怎么不吃他。
终于,温以瑾理智的那根弦崩断了。
他翻身将殷玄夜压在身下,俯身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殷玄夜一下子安分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僵直躺着。
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两人皆是心跳如雷。
安静,又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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