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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捡了起来,仔仔细细擦干净,重新戴回手上。
当天晚上,沈秋又做梦了。
五岁的自己跟着母亲开车去郊外,那时候,陈碧柔登堂入室,她和母亲搬出沈家,在市中心的公寓住。
星期六大清早的,沈秋就被母亲叫起来,梳洗干净,上了汽车。
母亲开车,说是带她去一个以前没去过的地方。
她们去了市郊的福利院,院子里都是脏兮兮的孩子,因为得不到照顾和丰富的食物,都是面黄肌瘦,又矮又小的样子。
沈秋第一次见到栾迟,就在那里。
满院子的小孩,大多在胡乱玩耍,玩泥巴或者打架。
也有一些明显有缺陷的,一个人对着墙,傻笑或者尖叫。
这样的环境下,只有栾迟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写作业,书本摊在膝盖上,铅笔头上绑着一根树枝才能捏住,他那天感冒了,不停地吸着鼻子。
那一年栾迟已经十三岁了,因为营养不良,又瘦又矮,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穿一身脏兮兮的运动服,衣服不合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这个孩子啊,最聪明懂事,还经常帮我们干活,学习成绩也好,就是可惜来的时候年纪大了点,所以没有人家愿意领养了。
”福利院的阿姨指着栾迟说道。
年纪小小的沈秋本能地不喜欢她的口气和态度,仿佛满院子坐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一批大白菜,任人挑选。
“就他吧。
”母亲环顾了一下院子,这样说道。
她的能力有限,只能领养一个,栾迟已经十三岁了,被领养的机会实在太小,再过三年,他就必须离开这里,独自生活。
这样的孤儿流落到社会上,会有怎样的未来,稍稍有点阅历的人都想象得到。
于是,栾迟被叫了过来,福利院的人迅速办好了领养手续,年少的栾迟直到上了车,才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自己被领养了。
“阿姨……”栾迟轻声唤道。
“我叫穆珍,你可以叫我穆阿姨。
”年轻的少妇柔声说道。
“穆阿姨……你要领养我吗?”栾迟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
”穆珍轻声地回答,她看得出少年十分拘谨,但已然比很多同龄人成熟得多。
“福利院的阿姨肯定没告诉你,我的亲生父母都还活着,穆阿姨你如果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栾迟的声音很平静,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和冷静。
“我之前的养父母告诉我,我亲生父母生了很多很多孩子,他们养不起了,就把我送给他们,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不想养我了,就把我送到了福利院。
我知道,很多领养孩子的家庭都不喜欢我这种背景复杂的,所以穆阿姨你如果后悔了,可以把我送回去。
” 沈秋一直记得那天栾迟的眼神,男孩坐在后排座上,她从副驾驶回头看他,青涩的面孔,眼睛漆黑乌亮,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母亲,倔强而冷静,只有一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课本,半旧的纸张发出摩擦声,在车子里突兀地响着。
穆珍把车子停了下来,也回头去看他。
“不要紧的,栾迟。
”她轻柔地说道,“你只是你,和其他的无关,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喜欢你,愿意照顾你,就像照顾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 那一刻栾迟哭了。
那是沈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栾迟哭——号啕大哭——仿佛要把自己这些年来的委屈统统都哭出来。
“哥哥别哭了。
”沈秋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哭了起来。
沈秋醒过来,外面天已大亮,她随手抹了把眼角还没干掉的泪水,慢慢坐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今天是个好天气,然而皇历上说不宜出行。
可是不宜出行,沈秋却还是得出门。
她磨磨蹭蹭地起床,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早餐,吃完了,又开始磨磨叽叽地挑衣服,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已经是十点多钟。
她站在穿衣镜前打量着自己。
素面朝天的脸,一条素色白裙子和平跟的白色凉鞋,披肩的长发让她显得格外温顺,一丁点也不像自己。
沈秋叹了口气,慢悠悠下楼,好脾气的栾迟在楼底下已经等了两个钟头。
她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栾迟转头看她,调侃道:“大小姐,你也真是够拖拉的,不过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他不经意地转头一瞥,刹那间却愣住了。
栾迟怔怔地看着沈秋,被什么迷惑了似的,愣了许久,才颤抖着手去摸沈秋的脸。
沈秋吓了一跳:“栾迟,你干什么?” 栾迟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臂,轻轻笑了笑:“你和穆阿姨长得太像了,刚才差点看错了。
” 这话说得古怪,沈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却没有多想。
他们驱车去了城郊的公墓,不是节日,这里人烟稀少,沈秋和栾迟一路走过排列整齐的墓碑。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天上突然飘起了小雨,天色昏暗下来,起了风,有些淡淡的凉意。
沈秋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
黑白的照片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嘴角勾着笑容,眼里都是满满的温柔。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就做决定?你说过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啊,说话不算话的坏蛋!”沈秋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伸手拥抱墓碑,指尖却再也触不到脉脉的温情,而只有冰冷而坚硬的石头。
后来沈秋哭累了,就坐了下来,蜷缩着抱着膝盖。
“地上太凉了,起来吧,我们该走了。
”栾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不要,我还要和她再说一会儿,是秘密,你不许听。
”沈秋倔强地甩开栾迟,催促他离开,带着点撒娇和任性的口气。
沈秋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腔调和什么人说话了,也许靠近母亲让她更能觉得自己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本不该承受这许多。
栾迟拗不过她,到车上等她。
沈秋等栾迟走远了,才开口道:“妈,我最近有了一个目标,等我把他拿下来,再带他一起来看你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会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努力生活、工作、恋爱、结婚……妈,我要你在天上看着我,看着我活得比沈建、比陈碧柔、比沈成阳都要幸福。
” 仿佛誓言一般的话,沈秋却不知道是说给母亲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抬头的片刻,她的余光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么萧索和寂寞,方才脑海中还出现的身影,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撞进视线里。
沈秋难以置信地瞪着前方。
许重光背对着她,站在一处墓碑前,放下了手里的鲜花,转身离开。
惊鸿一瞥间,她看到许重光冰冷的侧脸,薄唇紧紧抿着,眼里有一种平素里没有的危险和阴冷。
沈秋原本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有些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和她记忆里温暖而带着些许痞气的许重光一点也不一样,那个男人有些公子哥儿的放荡不羁,喜欢调侃,即便不说话,眼底也是带笑的,而此时的他,那么冰冷而充满杀气。
不知为何,刹那间沈秋想到了陶安可那欲言又止的话语。
许重光也看到了她,男人的表情刹那间从惊讶变成了慌乱。
夏天,他穿一身黑色,没有撑伞,雨水从他的发梢滑落,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秋慢慢走过去,和许重光并肩而立。
她低头看向他祭拜的对象。
墓碑上笑容甜美的女孩看起来还是那样年轻,眼里的灿烂笑容犹如阳光。
她死于两年前,享年二十岁,名叫韩夏,搁在墓碑前的百合花上沾满了雨水,慢慢滑落在地上,犹如一滴眼泪。
“她是谁?”沈秋轻声问道。
“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
”许重光回答,他皱紧了眉头,不多说一句。
病人?一个病人值得他两年后还来祭拜?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沈秋转头看他,觉得他有点陌生,复又想,自己也许并没有什么立场来问他。
“没有了。
”许重光口气淡淡的。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态度,疏离而抗拒。
沈秋点点头,转身离开,而许重光并没有拦她。
天气如此昏暗,和沈秋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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