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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去拉,班主任也去拉。
那天之后,公告栏多了个通报。
那几天,意气风发的男生确实沉默了,也好像有一段销声匿迹。
温知予时常会在午后的自习望着窗外飞鸟想。
为什么那么优秀的人也会有这样压抑的家庭环境呢。
他好像过得并不快乐。
起码,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好。
她理解他的,她也讨厌这种高压的环境,讨厌每一秒都无法喘过气的窒息。
毕业的那天,大家都撕掉试卷和作业,看着白絮纷飞,是喜悦吗,不,是向三年的高压和忙碌的岁月告别。
她知道他远走高飞或许是想离开某些让他喘不过气的环境,大家皆是如此。
可是她想治愈他,从过去就是了,她希望他开心,也一直在为了这件事而努力。
有感而发。
她抱住他,说:“没关系,顾谈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 永远。
她在心里说。
顾谈隽愣了下,像是没意识到这姑娘怎么会突然有这个举动。
片刻后,看她。
她贴着他心口,像是想努力地让他感受到她所有热情。
心尖像被什么触动。
他想抱她,手贴着她的背,最后又只是安抚地贴了贴。
说:“谢谢。
” - 饭吃完了,不知道去干嘛。
两人一块出去,正好也还早,温知予问:“那你还有空吗?” 顾谈隽转头:“嗯?” 她说:“嗯,上次不是你教我打桌球吗,我感觉那天回去后老想,我还想试试手感,咱们能去玩吗。
” “现在?” “是。
” 他点头:“可以。
” 说去就去,顾谈隽叫场子向来快的,朋友多,随便发两个消息就都来了。
位置还是老地方,松晏。
只是去那儿远,都知道是偏郊了,不过大家都爱那儿的僻静氛围罢了。
去之前他还买了点零食和水放车上,温知予今天下午就没吃两口饭,几口寿司几块肉,顾谈隽怕她饿,还给她买了杯奶昔放车里。
又是那辆墨绿色的轿车,五个3的省会车牌。
不是什么贵牌子,关键是车牌值钱。
温知予老早就好奇了,系安全带时忍不住问:“顾谈隽,你那个车牌多少钱啊?” 他刚要开车,手搭上方向盘:“怎么了,你要吗?” “不是,只是我感觉很贵的样子。
” “还好吧,你要的话送你。
” 她哪敢。
温知予摇头:“算了,那我还是宁愿有一天我自己赚。
” 他笑笑:“可以。
” 她没敢说。
就算她赚到也不可能去拿钱竞价个车牌,很酷,但她可不闲的没事烧钱玩。
过去打球的还是那几个,本来都不想来的,你说你俩约会兄弟们去干嘛呢,当电灯泡。
顾谈隽发话,最终还是来了。
到了地方,庾乐音第一个跟温知予打招呼:“嘿,温老师。
” 温知予已经习以为常了,还能回他一个:“你好,庾老师。
” 庾乐音挑眉。
之后看在桌边摆球的顾谈隽,过去,胳膊搭他肩上压声说:“他妈的两个人要约会直接去开房啊,在这打什么球,我真是不懂。
你是不是男人。
” 顾谈隽:“你不嘴炮会死?” 庾乐音逗趣着笑:“是,你弄我。
” 顾谈隽懒得跟他扯:“去拿球杆。
” 顾谈隽是最会的,问他们打什么样的,大家也都说随意了。
温知予在旁边给他们喊加油,还准备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激动,好像回到高中时代看篮球场上他们男生挥洒汗水,两个班分别对抗。
当时女孩子就在外围加油打气,特有氛围。
顾谈隽穿着黑衬衣,袖口微挽至小臂,看着特瘦,调整站位,转球,做什么都自成气质。
她又看到那块腕表了,每次弯身,每次手指触碰球杆,杆身摩擦过那块金属质地的表,画面赏心悦目。
她不禁又感叹了,这男人的品味真不是一星半点。
有时候她都觉得,她要沉溺到里边。
人群安静时,她忽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顾谈隽加油,你一定赢。
” 他本来在俯身看球。
听到她喊,忽而抬眸看她,眼神与她对上。
之后,冲她弯唇笑了笑。
温知予也不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十年前,在球场奔跑的他从来看不见人群中透明的她。
十年后,他的眼里却能精准捕捉她的存在。
她看着球桌上的男人,忽然觉得她从没有那么难以平息过。
顾谈隽很顺利地赢了。
他在赛场从不失利,与朋友的切磋自然也是。
之后,男生几个都知道该留给他们私人空间,都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说找地方抽烟,谁也不知道他们实际是去干什么。
顾谈隽过来拿水喝,温知予递给他,他又说:“饿吗?” 她摇头。
“这还不饿,下午都没吃多少吧。
” “真不饿。
” “好,那你要试试么?” 说是来玩球,她压根都没上过桌。
温知予看了后边球桌一眼,确实有点怯场。
“我可能都要忘了上次是怎么玩的。
” “没事,随便玩。
” 他拿了根球杆给她,温知予试着像上次他说的那样去操作。
站位、臂展、大拇指贴着食指架杆,瞄准球袋。
她试着击出,虽然动作有点滑稽,但这次主球很轻松就击出去了。
那颗目标球离袋很近,第一次就进了, 她有些欣喜,站起身邀功似的看他:“怎么样?” 顾谈隽放下手里那瓶水,跟她笑:“可以。
” 接着他走了过来,站她身后。
俯身,带着她的胳膊。
“但你试杆,握杆的小臂一定要是放松且自然垂直的。
就像这样。
” 他调整着她动作。
温知予的心忽然提起。
她感受到他坚实的胸口他的气息,他讲话的低冽声线。
他说:“做事要专注,不能分心,把目标放在眼前。
” 球杆摩擦手架,击打,主球撞击目标球托出。
可温知予的心思都飞远了。
她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她也不知道顾谈隽是怎么保持这么冷静的。
她窝在他怀里动也没动。
顾谈隽盯着面前球桌,忽而好像也感受到了。
他们停下动作,然后对视。
就在这偌大而安静的台球室,灯光照着他们的脸。
火星也不知道是哪一刻起的。
像是冲动,又像是双方想法的不言而喻。
他们对视,又忽然亲吻。
温知予无措地抓住他,腰椎随着他撑住桌的惯力下压,他们猛烈又炽热地接吻,仿佛要把对方都吃进去。
又是上次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大家谁也无法保持理智,谁都食髓知味。
亲了不知道多久,他抱起她,把她抱到球桌上,低头抵着她的额压抑呼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好像也没多少天,总是跟你这样。
” 对一个人会有欲望,会渴望。
她是,他也是。
她摇头。
“顾谈隽,知道吗,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我一旦沉溺进去,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可是一辈子能遇到几个能让人有冲动的对象?或许除了你,我再遇不到了。
你也会觉得和我在一起感觉好吗?” 他说:“是。
” 冲动的,激烈的,他也会有想法。
“那就好了,人是平等的,性也是,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后悔一说。
” “我想和你感受世间所有浪漫。
” 她抱着他脖子,附在他耳边说:“所以,我也就想和你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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